四爷很纠结。
看着满含期待的温馨,紧皱的眉头就没能松开来。
他自幼在宫里长大,宫里规矩严谨,吃东西讲究分寸,不当令不吃。
十月十五上锅子,正月十六撤锅子。
这还没到日子呢?
温馨瞧着四爷纠结的样子,心里就觉得十分的好笑,都说雍正冷酷无情的人,可是现在一句拒绝的话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人,她真怀疑是不是史书上写得那个四爷。
可她总想为自己争取点福利,毕竟吃是一大项嘛。
“爷,咱们现在又不是住在宫里,您说是不是?就吃一回成不成,您不开口,膳房那边可不敢接单子,就指着您了。”
这一声爷喊得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让人的骨头都酥了。
四爷:……
四爷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板着脸看着温馨,“想吃就吃吧。”
就是个锅子,温氏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又不是在宫里,有些规矩改改也无妨。
不说还好,这一说起来,他也有些馋了。
毕竟他在宫里住了很多年,有些事情已经养成了习惯。比如一道菜不夹第三次,想想今天中午吃饭时的情景……
这边苏培盛得了四爷的话,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听错了吧?
“主子爷,这个时候吃锅子,还不到时候……”
苏培盛瞧着四爷的神色不对劲,剩下的话也不敢说了,麻溜溜的往厨房去了。
前院厨房掌勺的大厨叫孟铁,人如其名,有把子力气,炒菜颠勺毫不费劲。
此时孟大厨看着苏培盛,一脸的为难,“苏公公,这好端端的不到时节怎么吃起锅子来了?咱们这里没准备啊,得开了条子去库房领了锅,这一来一回的时间上怕是要晚些。”
苏培盛呵呵一笑,他也知道时间急,可有什么法子?
看着苏培盛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孟铁心里骂了一句娘,却还得陪着笑脸打探,“您倒是指点一句,这是哪里吹来的妖风啊?”
以主子爷的性子,绝对不会做坏规矩的事情,必然是有人在一旁架秧子起火。
苏培盛听着孟铁的话,笑的一脸的猥琐,半垂着头探探身子,靠着孟铁的耳边轻声讲了一句,“今儿个在书房伺候的是听竹阁的那位。”
孟铁一听就有数了,听竹阁的那位他也得了些消息,说是个爱吃的,没少往孙一勺那里送银子。
前后院是分开的,孟铁一直瞧不上孙一勺,两人不对付。
一个锅里怎么能有两把勺子?
前些日子他俩面对面碰上,他还损了对方一句,没想到今儿个自己这里就倒了霉。
“原来是爱吃的那位啊,怪不得呢。”孟铁咬着牙开了单子,让自己的徒弟去厨房领锅子,又指挥着人赶紧熬上老鸭汤,转过头来看着苏培盛还在呢,背着手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真是气的人牙疼。
苏培盛看着孟铁咬牙切齿还得端着笑,心里就觉得畅快极了。
这老家伙可不是个好东西,巴着前院厨房库房就不说了,平常里主子爷那里的膳食,可没少为难自己。
今儿个,能看一出好戏出口气,还亏了温格格这一出呢。
厨房里的是非温馨是不知道,这会儿正看着翡翠小心翼翼的收走了桌上的茶点,瞄着自己的小眼神跟刀子似的,不要钱的往自己身上戳。
温馨也不当回事。
是,四爷跟前的奴才是有脸面,在整个贝勒府就连福晋都不轻易开罪她们。
可是,自己就算是腆着脸巴结她们,她们就会高看自己一眼,给自己行方便了?
别做梦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还有什么理由委屈自己呢?
四爷可不会注意到这些女人间的小心机,只是看着温馨吩咐,“以后想吃什么,直接跟她们说就是。”
翡翠端着茶盏的手一颤,喘气都不敢大声了。
“哪有那么麻烦,奴才可没那么娇气。”温馨故意这般开口,“今儿个也是凑巧了。”
巧了什么?
吃了龙井虾仁,又给奉上龙井茶,是个巧合?
怎么会呢。
四爷身边伺候的人,多是宫里跟出来伺候的老人,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不过是故意整她而已。
四爷闻言就看了一眼翡翠。
翡翠吓得差点就要跪下了,亏得当差多年,算是稳住了,“奴婢下回一定注意,请主子爷、格格恕罪。”
四爷这会儿也看出来了,这是温氏跟翡翠打擂台呢。
女人家家的就是是非多,不过他也确实不高兴。
他的格格怎么也轮不上一个奴才使脸子!
“罚三个月月银,再有下回,就出府去吧。”四爷挥挥手让人退下,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怒意。
翡翠几乎是软着腿出去的,到了门外,连托盘都要端不住了。
碧玺瞧着她这样子,唬了一跳,连忙把人搀扶进茶房,“你这是怎么了?”
翡翠心口直跳,脸色煞白,看着碧玺摇摇头,“我们以后对上温格格可要当心些。”
碧玺不是个傻的,听着这话就知道出事了,不由得也是心里有些后怕,连忙仔细询问。
屋子里温馨很是有些意外,万万想不到四爷居然会这么处置,呆呆的看着他,一时没回过神来。
许是温馨的神色太过于直白,四爷忍不住的去想,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她还受了多少委屈。
自己身边的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敢这么大胆整治她,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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