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等展凝一出来目光统统转到她身上。
两人如临大敌的表情让展凝很是莫名,这时放口袋大部分时间只用来装样子没实际功能的手机突然响了。
原以为是李知心,又或者是被告状后来教训自己的展淮楠。
结果拿出来一看,来电的却是丁定远。
电光火石间展凝脑子已经转了好几个弯,她接了电话。
丁定远说:“展凝,我是丁定远,物理老……”
展凝说:“噢,今天去买资料啊,时间来得及吗,这都下午了。”
丁定远:“啊?”
展凝思考着说:“那行吧,既然这么急就走一趟,在新华书店碰面,到地了再联系。”
将一头雾水的丁定远打发完后,展凝对上两少年冷热不定的视线。
“有事要出门一趟,医院我自己去,你们别管了。”
身上衣服也是一片狼藉,隐隐的还泛着点腥味,展凝去房间换了一身。
出来就朝大门走,程谨言连忙跟上去,说:“姐,我送你吧,这样出门也不太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展凝倏地转身看他,“我又不是毁容了,还不能出个门?”
事实上她也不想这个时候冲程谨言发火,毕竟这孩子前几分钟还给自己好好出过气,但心里乱糟糟的情绪一时难以压制,她就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好好的愣一会,谁都别来烦她。
“姐。”展铭扬在一边拉住她,“你这样出门我们不放心。”
“没什么好不放心的,有事打电话。”展凝把手抽出来,隐忍着说。
人的情绪跟高浓度酒精类似,容易挥发,也容易被波及,到一定点了还极易爆炸。
程谨言原本还想再说什么,对着展凝不怎么和善的表情,谨慎的闭了嘴。
这边的住宅区附近并没有设立公交站点,当然这很可能归功于住这里的住户使用不到这类公共交通工具的问题。
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三点,展凝到路口等了很久才打到一辆车。
为了形象不至于太过吓人,出门时展凝还特意套了顶鸭舌帽,然而这样粗略的遮掩完全就是种自欺欺人的方式。
今天的司机热心的过人,展凝一上车,他就说:“小姑娘这脑袋撞的有点厉害呀!”
“还行!”副驾驶车窗升降按钮无效,展凝敲了敲玻璃,“师傅麻烦降点车窗,我容易晕车。”
司机说:“有伤口的人吹风不好的其实,你年纪小不懂事,不过我还是给你降一点,留条缝好吧。”
车子走走停停的朝医院奔去,展凝心思飘散的厉害,头上的隐痛在这个时候终于露出了点苗头。
她有些难受的按了按额角。
司机说:“这怎么撞的?自己摔了还是什么,家里人怎么没陪着你出来。”
大叔跟被人按了开关一样,突然走起了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展凝在他一顿问题炮轰中,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松了松,然后把遭遇一股脑的冲陌生人抱怨了一通。
司机听得一惊一乍,最后跟着展凝一起将何润芝给彻头彻脑的讨伐了一顿,这人要在跟前站着直接能给喷的爹妈不认识。
这一过程直接持续到展凝下车为止,展凝心情很好的冲对方挥了挥手:“麻烦你了,师傅!”
“好说。”司机师傅也冲她摆手,顺带说了句,“那种孩子就是纯粹家庭教育有问题,你以后自己当心,直接绕着走。”
在司机师傅最后这句结束语中展凝走进了医院。
伤口看着并没有很严重,但医生还是开单子给拍了片子,确认无大问题后才给上药做包扎。
只是伤口位置有些靠上,需要刮掉点头发。
展凝的头发已经及腰,是别人说的上厕所要撩的程度。
“那看过去岂不是得秃了?”展凝幻想了下自己之后的造型说。
医生在盘子里拨了一下工具,说:“我给你刮少点。”
少点不也照样得秃?
鱼缸砸下来的时候,连水带鱼兜头兜脑的全泼在了展凝头上,血水一掺和一搅拌到现在都黏在头发上没干透。
刮刀贴着头皮动作的时候,展凝能听到发丝断裂的沙沙声,随着声音掉下来一撮半干不干的头发。
等医生放开她的头,接着拿药水的时候,展凝说:“医生我这样是不是没的洗头了?”
医生说:“对呀,一周内就别想了,一周外视情况再看。”
“……”这话无疑又是个天降的噩耗,展凝巴巴的说:“这要一直不洗,我这头还不臭了?”
医生拿着药棉转过身来给她消毒:“臭了也总比跑医院好吧。”
“我还是宁愿跑医院。”展凝说。
可能没想到有人会这么大言不惭,医生的话音也忍不住滞了滞。
手上的动作不停,医生说:“要实在受不了就去理发店吧,躺那边让别人给你服务,手上动作注意,别碰到伤口就行。”
从医院出来,顶着个放荡不羁的造型,展凝在马路边上走着,日头西沉,脚边全是碎落的霞光。
展凝踩了一会,扭头看到一家正大肆搞活动的理发店,洗剪吹20元,烫染特价八折,凭会员卡更可享受五折特级优惠。
店铺面积不算小,透过大片落地玻璃,可发现在这样的促销活动下光顾的客人也寥寥无几。
能有这种效果的,不是地理位置不佳,就是理发师手艺堪忧。
展凝盯着某个正在人头上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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