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抖手上的狗衣服,用的是纯黑色布料打底,又用大红色布条临时做了朵花做点缀,款式平常,颜色单调,好在还算大气。
钟乔松见了没多说什么,招来那只大了一圈的狗把衣服给套了上去。
“小了。”衣服套上没五秒,他又给扒了下来直接扔到地上,“重做,还有我家小曲是位小姐,不喜欢黑不溜秋的东西。”
小曲吐着舌头,露出一脸痴汉笑,尾巴摇的都快要飞起来,全身上下每一根狗毛都在激动的表示着兴奋。
展凝:“好的,不过我得带我弟弟先去吃点东西。”
已经是中午了,程谨言坐小凳子上愣是看了两小时的书没动弹,此时正眼巴巴的盯着展凝瞧。
钟乔松扫了那孩子一眼:“去吧!”
这边虽然地方偏,但外卖还是有几家的,展凝正要打电话订餐。
钟乔松捞着只紫砂杯品茗,边说:“去后院吧,桌上饭菜还没收,你两吃完就把碗洗了。”
说完,陶醉的闻了闻茶香。
展凝没拒绝,神奇的看了他一眼,带着程谨言去了。
出了后门才发现这是个四合院,弄的很考究,地上铺着暗纹石板,供休息的石凳石桌,紧挨着的还有一棵大槐树,清雅的环境跟钟乔松本人出尘的气质非常相符。
厨房设在左边的厢房,很古朴的八仙桌椅,桌上放着四菜一汤,两荤三素,搭配的倒是很均匀。
厢房后间这时又出来一个系着围裙的妇女,盘着发髻,穿着旧时女人的短款旗袍,黑色长裤。
这里的人都在玩返璞归真?
展凝都有种回归到民国时期的错觉了。
妇人端出来两碗饭,笑的和蔼可亲:“先生说有两位小客人过来,我随便做了点,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
话音里带着轻微的地方口音。
展凝道了谢:“挺好的,麻烦了。”
妇人笑了笑,很快走出去,唤了声前面屋里的小曲,带着下去了。
程谨言舀了勺海瓜子到展凝碗里,自己埋头在那啃排骨,连啃两块以后可能觉得味道着实不错,又给展凝夹了块。
这天过后,展凝开始与狗为伍,不知道是因为明白自己形象开始跟展凝挂了钩,还是别的什么,这只狗时不时的往前屋跑,常常往边上一趴盯着展凝工作,很有些监视的意思。
钟乔松见了也不赶,很是纵容。
“你来。”钟乔松冲程谨言招了招手。
这么段时间下来程谨言见着这人也没之前反感了,加上吃人嘴软,他从小凳子上起来走到人跟前。
钟乔松戳了戳他的胸口:“把外套和毛衣都脱了。”
程谨言揪着迷彩外套的下摆发了会愣,一扭头求助般的转向展凝。
展凝:“脱吧!”
程谨言扭扭捏捏的站在那,不太愿意。
钟乔松看了他一会,突然拎着他肩转了个身:“让你姐帮你去脱。”
程谨言很快走到了展凝身边。
展凝正在缝袖口点缀的蕾丝,她把缝线一紧,将针戳在布料上固定,转向他:“你也是够麻烦的,这么大个人了都不能自己脱个衣服?”
程谨言顺着她的动作将衣服脱下来,边神游天外:“为什么他要我脱衣服?”
“让你帮忙试衣服吧。”展凝猜测着,“不然把你tuō_guāng溜了他也没什么用,又不能吃。”
程谨言最里面就穿了件薄t恤,展凝往他热乎乎的背上拍了下:“过去吧。”
程谨言重新拖拖踏踏的到了钟乔松跟前,他对眼前这位上了年纪,搭配着一撮看起来感觉不怎么干净的山羊胡,以及瘦的跟脱了形的身架的老人,总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钟乔松没把他的不自在当回事,从操作台上捞过一件浅灰色的小号长衫:“你穿上试试。”
衣服并不附和现代小孩的审美,灰不溜秋,直上直下,没任何可人图案,怎么看怎么丑。
程谨言默不作声的将衣服给套上了,盘扣的扣眼比较小,怎么都没扣进去。
钟乔松俯身要给他帮忙。
程谨言敏捷的一闪,又甩着短腿跑到了展凝那。
“啧!”钟乔松无语的扫了那两人一眼,“这不讨喜的性子怎么养出来的?”
等衣服穿妥了,钟乔松甩手又给他套了顶黑色阿哥帽,朝气蓬勃的小少年转瞬间就成了民国时期随处可见的老爷子。
展凝一眼便岔了气,咳的撕心裂肺好一会才摆出一脸要笑不笑的表情。
程谨言有些紧张的抓了抓帽子:“姐,好看吗?”
展凝嘴皮子一掀照常刻薄:“你觉得老头子好看吗?”
程谨言眼前就有一个相貌寒碜的老头,愣了一下就急赤白脸的去扯衣服,盘扣不好扣,也不好解,小孩顿时更急了,头顶跟冒了三寸烟似得。
“哎哎哎,别扯别扯。”展凝一把拦住他的不知轻重,“小心直接给你扯坏了。”
衣服料子用的极好,做工也极为精细,只是不知道钟乔松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悄无声息的一点苗头都没看到。
程谨言皱着漂亮的五官:“可是不好看。”
“另一种风格嘛,不管好看不好看,风格总归是没错的。”展凝替他整了整衣领,又观察了一下车缝线和各省道。
最能体现手艺人过硬技术的地方往往是最细小的局部。
钟乔松旁观两人互动,等展凝将衣服上上下下观察完,准备脱下来归还时,他才开了口:“这件衣服给他的,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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