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笑天急急的下着楼梯阶,遇到了莫怀德。莫怀德见他的脸色很难看,对他点点头。莫怀德不想惹祸上身,刚想避开他,郭笑天站在了莫怀德的前面。郭笑天他对莫怀德苦笑一声,说:“莫镇长,我正想找你。”
“你不是在赵书记的办公室里出来吧?”莫怀德问。
郭笑天点了点头,说:“你是一镇之长,政务得你管。我想耽搁你几分钟时间,到你办公室坐坐。”
“好吧。”莫怀德爽快的说。
郭笑天跟着莫怀德到了办公室,郭笑天先叹了几口气,接着对莫怀德求情道:“莫镇长,我们可是老熟人了。金矿的事还得请镇长多多关照!”郭笑天说后,立即把赵爽退还的一万元钱掏了出来,走向莫怀德的办公室,把抽屉打开,把钱放在莫怀德的抽屉里。
莫怀德脸上是带着难以为情的神色,对郭笑天说:“这不好吧,这不好吧!郭老板,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把老弟看成了什么人了呢?你拿回去,还是拿回去吧!”莫怀德看了看没关上的抽屉,并没有把钱从抽屉里拿出来。
郭笑天退坐在沙发上,又是叹气,双是皱眉头,他用手按了按满是肉疙瘩的光头,显出伤透脑筋的样子。郭笑天这个头很有特色,又大又圆,头脑发着光亮,他面部肥实,颈部粗短,五官挤在一起,像一尊如来的佛相。郭笑天按了一阵后,对莫怀德求情说:“莫镇长,在家靠父母,出路靠主人。你是太湖的主人,金矿的事,请你多多帮忙。”
“那是应该的,那是应该的你们也是为我们太湖作贡献吗?作为太湖镇的领导怎么能不支持你们工作呢?”莫怀德说了几句令郭笑天开心的话,他笑嬉嬉的,拿了一个纸杯,倒了杯水,礼貌性的把水递到郭笑天的手里,莫怀德接着说:“只要与村民们的病没关系,我们有什么理由停你们金矿呢?”
郭笑天高兴了起来,他刹的站了起来,紧握住莫怀德的手,感激的说:“莫镇长,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郭笑天递了支烟莫怀德,替他点上了火。
莫怀德抽了口烟后,坐到办公椅上。莫怀德说:“不过,我们镇委、政府,还得研究研究,还得看赵书记是怎么看法,还得看党委一班子是怎么看法。”
郭笑天又高兴不起来了,他苦笑了一下,显出苦恼的样子道:“莫镇长,不怕你见笑,我就怕‘研究’两个字,这两个字不知害了多少人!问这个领导,这个说要研究,问那个领导,那个说要研究,什么事都要研究,吃饭要研究,喝酒要研究,上厕所也要研究,为什么总要研究呢?这个研究不知要研究多长时间,是要研究一天,还是要研究一年,还是要长期研究下去!等研究研究下去,事情发生了,不能了的事也了了,这是不是现代人处理问题的秘诀呢?”
“哈哈哈你们这些有钱人说话就是有一套。”莫怀德好似对郭笑天的话很感兴趣似的,“不研究行吗?有没有开采的可行性,有没有开采的必要性,不研究怎么清楚!谁能武断批准你开采。”莫怀德摇了摇头,“谁都不敢!只有研究,我们才能形成共识。”
莫怀德是非常精明的一个人,也是非常清醒的一个人,他知道金矿的危害性,那里隐藏着严重的安全危机,他很快意识到没有必要为一万元钱担当这个风险。莫怀德了解赵爽的性格,他不会让金矿开下去,在金矿这事上,没必要与赵爽产生分歧。莫怀德想着,突然想到了阮家林造林项目的事来,莫怀德没与赵爽商量,擅作主张,拨款五十万,直到现在,赵爽还不知道。莫怀德担心事情暴露,会被赵爽责怪。赵爽再三对他们,不验收不能拨钱。如果赵爽知道了,莫怀德还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天,见到赵爽,便有一种既后悔又惧怕的感觉。莫怀德正在心烦,想了很多应对赵爽理由,觉得都没有可行性,只有赵容容能把项目做好,才能使赵爽无话可说。而看赵容容的情形,那是决对不可能把项目做好的!很有可能拿了五十万,又到哪里挥霍去了,或者说又买一台车,又买一套房。
那天在宾馆里,莫怀德开了句“一把火”的玩笑,看赵容容的样子,很感兴趣。赵容容与霍北风这类人是做得出来的,到时一把火把项目基地烧了,说不定他们还要找林业局、林业厅补偿损失,说不定他们还要状告太湖镇山林防火不力。阮家林村山林茅草多,那里土壤肥沃,茅草茂盛,项目基地一旦着火,波及面广,就会秧及整个阮家林的山林,甚至秧及其它的村。
农村有句俗语,“讨米三日羞,讨了三日不肯丢”。莫怀德已如乞丐要饭一样有了开端,而莫怀德还没到痴迷的退步,还要考虑后果。莫怀德想到他对赵容容说的话,不觉惊慌起来,他得马上打个电话警告赵容容,退一万步,要让别人看得过眼,要割好防火墙,作好防范的准备。
郭笑天见莫怀德神情恍惚,以为他在考虑金矿的事情,便恳请道:“莫镇长,云山金矿我们是指望你了!我们期盼莫镇长关心爱护!”
莫怀德抬起一双迷茫的眼睛,毫无气力的问:“你找了赵书记,赵书记怎么的意见?”
“赵书记这个人,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硬要与我郭笑天作对。我郭笑天今生没得罪他,前世也没有得罪他呀!大家还说我与赵书记有点亲戚关系,赵书记怎么就这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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