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可以登顶了。
两人就这么站在各自的位置上,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后续从训练馆出来的其他舞者,他们似乎都不在意,也不介意被围观,就那么四目相对,安然地注视对方,谁都不打算先打破这微妙的宁静。
直到,一个骑着三轮车的老大爷,一不小心刮到了金泽停在路边的豪车。
几乎是一瞬间的,金泽便跑过马路冲到了他的车子边,在老大爷目瞪口呆地注视下蹲下来仔仔细细检查着车上的刮蹭痕迹。
挺严重的,老大爷的三轮车上拉着超载的钢筋,躲避其他车子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蹭到了金泽停在路边的车,这可真是……飞来横祸。
老大爷吓坏了,浑身颤抖地从三轮车上下来,哆哆嗦嗦地走到金泽身边,用略带口音的普通话说:“先生,对不起,我、我没看见你的车,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赔钱给你。”
说完话,老大爷便从陈旧却洗得很干净的裤子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布包,布包缝制的很精致,有拉链,有绣花,应该是老大爷的妻子给他缝的,他们这样的人每天都很辛苦,也没什么钱,像钱包这东西,还是自己做比较实惠。
金泽本来还眉头紧蹙,看见那布钱包时眼神忽然闪了一下。老大爷从布包里取一些零零散散的钱,大多都是一块的,甚至还有不少毛票,加在一起,估计也不到两百块钱。
金泽看着老大爷红着眼圈数钱的模样,忽然转开了头,英俊的脸上带着些浮躁与不耐。
许澄夜站在路对面看着,按照她对金泽性格的理解,他大约不会善感罢休,房地产商么,大多吝啬又唯利是图,一毛不拔,怎么会放过这个可怜的老大爷呢?但许澄夜也不同情这位老人,错了就是错了,有钱不是金泽的错,穷也不是逃避错误的理由,他们要怎么处理,其实都不关她的事。
时间也不早了,许澄夜不打算再看热闹,抬脚想要离开,但就在这时候,金泽忽然对细细数钱的老大爷说:“你把那个布包给我吧。”
老大爷一愣,诧异地看着他,金泽不耐烦道:“怎么,是你很宝贝的东西?那给我正好,算是抵了你的赔偿。我的车也是我很宝贝的东西,拿我们互相珍贵的东西做交换,大家都不亏,对吧?”
老大爷还没闹清楚怎么回事,金泽便把那被空空的小布包拿了过来,攥在手心,打开车门丢到了副驾驶前的抽屉里。
做完这一切,他再转头看向对面路上,许澄夜嘴角带笑看着她,她身后不远处,是训练馆里其他正要离开的团员,苏明娜也在内,但金泽根本就忘了那些不相干的人,连个名字都不记得,更别提脸了。
他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越过马路,走到许澄夜身边。许澄夜回眸睨了睨身后,苏明娜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这里,她大约也看见了刚才金泽跟那位老大爷的交流。
许澄夜拉紧了大衣纽扣,继续朝前走,修长素白的手包裹在灰色的丝绒手套里,像是民国时期走在大上海的优雅丽人。
这样的她,金泽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就跟着走了。恐怕就算下一秒许澄夜找个秤把他秤一秤卖掉,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余光瞥见身边的男人,晚秋的风拂过两人的面上,许澄夜的发丝偶尔会飘到靠得太近的金泽脸上,他心痒痒的,而许澄夜呢?她似乎总是那样平静,不起任何波澜。
金泽薄唇轻抿,在两人走到路口的时候,他开口对她说:“把你的电话告诉我。”
许澄夜停住了脚步,有些意外地看向他,歪着头问:“为什么要我电话?”
看着她那双有神的大眼睛,金泽刚刚有点不满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带着丝丝温柔的笑意说:“当然是为了……没事儿常联系。”
他拐外抹角,欲盖弥彰。偏偏许澄夜这人不吃这一套,就喜欢刨根问底。
她继续问:“为什么要跟我常联系?”
这难免会把男人问得尴尬。
许澄夜面对金泽时,似乎总喜欢把他往墙角里逼,搞得他捉襟见肘的。
她好像特别欣赏他尴尬不自然的模样。
金泽抬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微微皱眉说:“其实,我完全可以用别的方法轻易地拿到你的电话,但我不喜欢那样。我想要的东西就要亲自弄到手,还要那个人,也就是你,亲口、心甘情愿地告诉我。”
许澄夜微微一笑,继续:“所以呢,你为什么要跟我常联系?”
……这女人,真是油盐不进。
金泽放下手,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几辆车从身边疾驰而过,带起的风拂起了许澄夜的大衣衣袂,她低下头去伸手按住,再抬起头时,听见金泽说:“原因很简单。我有点想追你,你看不出来吗?”
许澄夜这样的先天条件,造成她从小到大追求者都络绎不绝。但追求者多,不代表她就很擅长感情问题,也不代表她情商就高。她今年快要三十岁,几乎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献给了舞蹈事业。感情,尤其是爱情,对她来说是非常陌生的东西。
她怔了一下,随后忍不住朝金泽笑着摇了摇头,看见她这样笑,即便她还没开口说出拒绝的话,金泽心里就已经开始难受了。
“为什么笑。”
他冷着脸,压低声音询问,总觉得自己正在把脸伸到人家面前,上赶着让人家扇一巴掌。
结果也不外乎如此。
许澄夜仰头望着他,放轻声说:“我就当你是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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