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饱受海寇危害的人们,无法理解官府的所作所为和无能行径,愤而聚起民潮,到官府前反抗,要求官府的人给他们一个说法,哪知官府却坚决闭门,甚至驱赶这些人!
“官贼相护!定是官贼相护!”人群里有人声嘶力竭地喊着,附和声一阵比一阵高,甚至盖过了官府的驱赶呼喝之声。
这场民潮不断蔓延结束,反而愈演愈烈,终于让江家注意到了。
“定是有人在背后煽动。”江黎昌沉声看着面前的黑衣的魁梧男人,向来和善示人的眼里带了一丝狠厉,“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黑衣魁梧男人深深地盯了他很久,才终于出声,“不是你自演的一场戏?”
“怎么可能?我们结盟了,就是绑在一条船上.......”说着,江黎昌皱起了眉头,“到底调查出来是谁把你们的人绑起来了没有?”
男子咬牙,讲到这里,他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怒之火,“没有。”
对方来无影去无踪,根本调查不到任何踪迹,一开始就把大部分人迷晕了,却又不杀了他们,反而让船停靠在码头.......分明就是为了制造后面的混乱。
“我认为很可能是朝廷的人。”江黎昌皱眉,想到家里那个突如其来的儿媳妇,眯起了眼,“看来,我得好好了解我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人了.......”
白露正在镜子前面怔怔地坐着,门却忽然被从外撞开,白露受惊一般地站起来,却看见自己的公公和几个自己完全陌生的魁梧大汉走了进来。
她强抑制住自己的恐惧感,颤颤地问,“公公,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别紧张,”江黎昌面上带了一丝惯常的微笑,“我来问你一些问题,关于睿安女帝。”
白露睁大了眼睛,呐呐地道:“我也不了解她......”
“现在我不需要你了解她。”江黎昌转头,望向身后的几个人,复而重新看向她,“我只想知道,你恨她吗?”
白露的贝齿咬着下唇,犹疑着怎么回答他,她怕自己再次说错话,被婆婆教训,“恨.......我恨她。”
“很好。”
江黎昌满意地点头。
第二天,东南府开始流传出了江家儿媳妇,那个来自帝都的第一美人的哭诉,转移了一些民众的注意力。
当初白露初嫁来的时候,也是轰动一时的,东南府的群众们都很好奇。可是很快,有关她的一切消息都被江家封锁。可如今真没想到,这白露竟然这么大胆.......
什么?女帝一直嫉妒她的美貌,所以从小就一直排挤她,甚至现在还把她嫁到了东南府?
什么?永定伯世子是女帝害死的?即使女帝不爱他,也不让他被另一个女人拥有。从而设计了这一出?
女帝其实是个心胸狭小,锱铢必较的人.......
诸如此类的传言,在东南府甚嚣尘上,甚至传到了其他的地方。不管大家相不相信,还是进入了这些东南民众的心里。毕竟对女帝的为人知之甚少,是否经过美化也不得而知。而江家,虽然其治下海盗猖獗,然而众人的印象一直挺好的。
“白露吗?”睿安放下手里的茶盏,轻笑,“江黎昌开始怀疑我了。”
路承昭挑眉,“可我们就任由我们的计划被他搅乱吗?”
虽然很多人依然选择相信他们,但是如果舆论风向被带歪,事情又变得棘手起来。
“我们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睿安抬头,看着他,弯唇一笑,“那就比比谁先豁出去好了。”
在这两种舆论针锋相对的时候,有人提出了疑惑,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提到了睿安女帝?女帝不是好好地在帝都吗?
难道女帝时为了对付东南府,才派人来这里搅弄风雨?而江家儿媳妇,是江家为了反击,才传出了这些话?
有“知情人”透露,这种猜测,已经十分地接近现实了。
紧接着,关于江家与海盗勾结的证据,一条条地被公之于众,东南府各城街头巷尾被贴满了告示,官兵连夜封城,撕毁这些东西,却已经是来不及。
首府江家里,江黎昌目光阴鸷地看着面前跪着的一个个手下,目光森寒。
“要让我知道是谁背叛了我,你们最好不要知道下场是什么。”
众人浑身发冷,连忙表示清白。
姚跃小心地站在江黎昌身后,佯装怒视着下面的人。他之所以深得江黎昌信任,不仅仅是因为他娶了他的女儿,还因为帮他做了许多坏事,才让他放下戒心得以信任。
“哼!”江黎昌怒哼一声,“还不快想有什么办法赶快改变这种局面!”
他已经笃定,要对付自己的人是谁了。
这让他更加愤怒和兴奋。
自己盘踞东南多年,早已不只满足于现在的地位了。
既然对方特地来扰,他也不介意回击!
“总督,我们首先要让这些民众还相信支持我们.......”下面有人颤颤巍巍地说话,然而这话显得无比的苍白无力。
相信?怎么相信?
一条条罪状都有迹可循,甚至细节也没有放过,明摆着的铁证如山。
江府门口,一圈又一圈的人潮拥挤着,等着江家给他们一个说法。
“嗯。”然而江黎昌点了点头,似乎是赞同了他的话,这让下属反而愣住,正待抬头询问,却发现自己的主子脸上露出了一个略显狰狞的笑意。
“这还不简单。抗我者,死——以海寇论处。”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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