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就义的闻罗公主,太后更是他亲外祖母,只等他及冠之年便会封王。真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二太太顿了一下,后半句话没说出来。
霍文慧却红了眼,她憋了半天,才说:“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三奶奶看了二太太一样,也是不怎么高兴了。她的女儿她自己来教,她嫌弃二太太多嘴。可是二太太毕竟是长辈,她又不好说什么,只好把不满压下去。
肖折釉听着二太太的话,陷入沉思中。
当今的太后并非肖折釉前世的皇祖母,肖折釉上辈子没见过闻罗公主,不过按照辈分,倒是可以勉强称她一声皇姑姑。当年闻罗公主和师延煜的父亲一起杀敌,同时死在战场上。他们为国就义的时候,师延煜尚且年幼。
他倒是自小就没了父母的。
肖折釉又回头望了他一眼。
师延煜正和来宾谈笑风生,他的嘴角含着一抹和煦的笑意,而那双桃花眼中却带着一种天生的高贵。
“姐,你看什么呐”漆漆好奇地顺着肖折釉的目光望过去。
“没什么。”肖折釉收回视线。
漆漆皱了一下眉,仍旧张望着。她这一张望,别的人没看见,但是一下子就在人群中看见了霍玄。她立刻回过头,拉着肖折釉的手往前走。
王府的后院被女眷的笑声充盈着,热闹而不失规矩。
二太太领着几个孩子依次见过各个长辈,然后才让她们和别家的姑娘一块玩儿去。几个姑娘都松了口气,这种不停地见礼和说客套话,也是有点累人。
霍明玥正是说亲的年纪,一直被她母亲带在身边,和各位夫人说话。霍文慧恨不得多认识些人,像一只不会累的小麻雀一样四处逢迎。霍允秀年纪小,被别家姑娘拉到后花园玩儿去了。
最后只剩下肖折釉、漆漆和霍明珂找了个安静的小角落里吃茶。
霍明珂身为庶女,还是个貌美的庶女,她自小就懂得隐藏自己的道理。更何况今日是要给她嫡长姐相看亲事,她自然不愿意在母亲身边碍事。
“折漆,你怎么也不去和别人说话。”霍明珂托着腮问。
“我怕闯祸。”漆漆实话实话,她拿起碟子里的糕点一口一口咬着吃。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吃了小半碟。
肖折釉和霍明珂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霍明珂对肖折釉和肖折漆是有些亲近的。这大概是因为她自小就是府里唯一的庶女,如今府里来了两个身份更低微的,她是有些高兴的,好像没以前那么孤单了。
霍明珂收了笑,看向肖折釉,有些认真地说:“折釉,我觉得二叔是想让你们多交些朋友的。与其在这里躲清闲,还不如去认识些朋友。”
毕竟肖折釉和肖折漆是从小地方过来的,她们倘若留在明定城,总是要交一些这里的朋友。尤其是一些身份足够的朋友。
肖折釉知道霍明珂是好意,她扫了一圈热闹的花厅,轻声说:“身份是跨越不了的,又不是我们一味主动去结交,就真的能交到朋友。”
霍明珂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问话或许冒失了。她笑了笑,吃起桌子上的糕点,岔开话题。
肖折釉也不多说,只和她说起别的闲话来。
“折釉、折漆,原来你们在这里。”盛雁溪缓步走过来。
“公主。”肖折釉和肖折漆都站了起来,想要行礼。
“今日不用多礼。”盛雁溪将她们两个扶起来,“我与王妃说些话,过一会儿再来找你们。”
肖折釉送走了盛雁溪,明显感觉到花厅里的妇人、姑娘们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同,竟是主动来找她说话。
对此,肖折漆如临大敌。可到底是被陈嬷嬷教了三年,虽做的并不算完美,和肖折釉有很大差距,却也没出什么乱子。
肖折釉倒是早习惯了各种场合,有条不紊地应对着。
坐在角落里的霍明珂托着腮若有所思地看着肖折釉。
“郡主过来了!”
盛夕月是陪着景腾王妃一并接待宾客的,她在景腾王妃那里告了假,直接来到花厅。她今年刚十六岁,人长得本来就漂亮,又是郡主的身份,花厅中的妇人们好一顿恭维、夸赞。
盛夕月美滋滋地听了一大通夸赞,最后朝着肖折釉和肖折漆走去。
“你们两个就是肖家姑娘吧?肖折釉?肖折漆?”盛夕月笑着问。
肖折釉急忙拉着漆漆站起来行礼答话。
盛夕月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亲昵地拉着肖折釉和肖折漆的手,开心地说:“这里多吵闹呀,走,到我那里去坐坐!”
肖折釉和漆漆都是受宠若惊。
等到肖折釉和漆漆被盛夕月拉走了,花厅里的妇人们小声窃窃私语一阵。这先是公主殿下的示好,又是郡主的邀请。这两个小姑娘还真是不简单。
“这两个小姑娘是霍家的表亲?姓肖?”
“哪是什么表亲啊!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两个肖家的姑娘是霍玄打算收的那个嗣子的姐姐……”
“眼下还姓肖,等霍将军将那个嗣子记在族谱上,说不定就改姓霍喽!”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这就不奇怪了。
盛雁溪身为堂堂公主非霍玄不嫁的事情是举国皆知的,所以盛雁溪会对肖家的两个姑娘示好,也是人之常情。
“等等,你的意思是郡主也……”
“嘘——”
霍明珂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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