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住缰绳,马还没站稳,容郅就已经迅速跳下马背,疾步跨过地上横着的几具尸体,急急走到楼月卿面前,看到她,原本,他应该欣喜的,毕竟,他自昨日开始,就一直在担心她,生怕她真的出事了,虽然他知道,她不可能被埋在废墟底下,可是,难保不会出什么事,所以他一出羌族,就什么也不管,立刻北上寻她,如今见她安好,他本该高兴,但是,如今,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爱玩爱看就来网……
因为楼月卿身上的血迹,刺痛他的眼。
刚才的打斗,他远远的就看到了,不用问,他也知道,这伤口从何而来。
因为她被砍这一刀的时候,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想说什么,可是,终究什么也没说,看着她的眼神,是心疼,自责,愧疚,还有,后怕。
许是因为失血过多,楼月卿脸色有些苍白,紧紧的捂着肩头,指缝中,还有血流出,然而,她没在意,只是看着他,嘴角一扯,带着一丝笑意轻声道:“别担心我,这点伤,不算什么!”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可是,紧拧的眉头和额间的汗滴可以看出,伤口很痛。
容郅薄唇紧抿,拳头紧握,咯咯作响,然后,他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群黑衣人,还有被黑衣人保护着坐在中间抱着一具尸体的长公主,眼底陡然升起一股慑人心魂的寒意,杀机顿起。
他留下一句话,就提步走向那些黑衣人的方向,仿佛带着排山倒海的怒意,杀气腾腾。
这句话,是对莫语说的:“先帮你主子包扎伤口!”
随他而来的冥夙等王府的暗卫亦随之而上。
楼月卿被莫语扶着坐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两瓶药。
像她们这样的人,时常游走在刀口上,出门在外不管去做什么,都会带着疗伤的药,以防万一。
倒出其中一瓶的药丸给楼月卿服下,这才打开另一瓶,然后小心翼翼的撩开楼月卿肩头划破的衣物,因为伤得很深,所以,流了很多血,导致衣服和伤口粘在一起了,本来就很痛的伤口,被莫语触碰到,楼月卿倒吸了一口气,本来就蹙着的眉头弄成一团,额间浸出滴滴冷汗,可见真的很疼,只是,她一直咬着牙关忍着,不吭一声,任由莫语折腾,只是看着前方混乱的打斗。
就在她前面,一场杀戮正在进行着,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空旷的荒原上。
看着容郅手法狠辣毫不留情的杀死一个个黑衣人,楼月卿知道的,容郅生气了,或者说是怒不可竭,所以打杀那些人,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她也没想让他手下留情。
他武功自然不用说,他带来的暗卫也都是府中的精锐,战斗力绝对不亚于这些黑龙盾的人,所以,没多久,那些人就所剩无几了。
看着一地尸体,楼月卿神色有些复杂。
然而,就在一片他们打得正激烈时,许是见他们的人一个个的死在容郅和那些暗卫的手里,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四个黑衣人立刻带着长公主和元绍衍的尸体,往他们的马那边走去,似乎打算趁乱逃回白兰关。
楼月卿看到,眸色一沉,正要说什么,好似心有灵犀一样,容郅也发现了他们的意图,将剩下的几个人留给王府暗卫,纵身一跃,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所以,那些人被拦了下来。
容郅站在那里,看着那四个人,看着他们后面的长公主,看着那张和楼月卿极度相似的脸,眼底,没有任何情绪。
去路被堵,四个人立刻机械性的挡在长公主跟前,其中一个转头对长公主说了一句:“公主快走!”
说完,四个人齐齐挥着攻向容郅。
长公主见状,自然是立刻扶起元绍衍的尸体,绕开他们,往不远处的马那边去,然而,即便是逃命,她也没有放下元绍衍的尸体。
但是,她还是没能跑得了。
因为冥夙解决完了那些黑衣人,已经先一步挡在她前面,彻底堵死了她的去路。
长公主看着挡在前面剑指着她的冥夙,一张堪称绝色的脸霎时惨白,绝望顿时涌上心头,一个后腿,两步踉跄,加上扶着一具尸体又那么重,身子一歪,她整个人直接瘫坐在地上,元绍衍的尸体,也倒在一边。
看着遍地尸首满地苍茫,长公主一脸绝望。
打斗声停止,容郅丢下最后一具尸体,提步,跨过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走向被堵在那里求生无路的长公主那边,脚步沉重,见他过来,冥夙放下剑,退开一步,只见容郅站在那里,垂眸看着地上的长公主,面无表情。
楼月卿见他这样,以为他是要杀了长公主,蹙了蹙眉,叫了一声:“容郅!”
容郅看了过来。
楼月卿的伤口已经止了血包扎好,肩头上,是莫语从她的衣裙上撕下来的布简单缠绕,很是粗糙。
不过,现在这个状况,也只能这样了。
楼月卿挣扎着要起来,只是肩头伤的重,左手动不了,所以,她很是吃力,莫语连忙扶着她起来。
见莫语扶着楼月卿过来,容郅蹙了蹙眉,立刻朝她那边去,从莫语手里接过她,似乎知道她的心思,将她拦腰抱起,走向长公主那边。
被冥夙和两个暗卫堵住了出路,长公主知道自己逃不过,也不做无用功,只能面色惨白一动不动的瘫坐在那里,看到被容郅放下在她跟前的楼月卿,原本已经因为绝望而透着一丝死气的眼神,骤然一变,带着浓浓的恨意死死的看着楼月卿,紧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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