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卿面色一僵,留在这里?
端木斓曦招来手下,让人去请了萧以恪前来。
没多久,楼月卿坐在屏风后面,才明白端木斓曦留她在这里的用意。
很快体内的高手下来报,萧以恪来了。
脚步声随之传来。
楼月卿静静坐在屏风后面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垂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拽着袖口,有些紧张。
萧以恪等了两日,终于等到了端木斓曦见他,自然是惊讶,所以,很快就来了。
一进来,看到端木斓曦的那一刻,却惊呆了。
端木斓曦没有坐在屏风下,而是坐在窗台下,看到他,倒是没太多惊讶,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轻声道,“坐吧!”
她见过萧以恪几次,自然不会奇怪。
萧以恪目光诧异的看着眼前一头白发的女人,还以为认错人了,这和记忆中见过的那个绝色般的女子,当真是同一人?
虽然不敢相信,可是,这张脸丝毫未变,倒是没有怀疑,只是很震惊罢了。
据他所知,端木斓曦和母后年纪相仿,应该也就是五十岁左右,本又是擅长医理的人,懂得保养,所以端木斓曦面容看起来很年轻,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可是为何却是一头白发?
坐在端木斓曦前面,萧以恪剑眉紧蹙,颇为不解,“多年不见,前辈为何是此般模样?”
这满头白丝是因何?
他记得,十多年前端木斓曦常进宫,他见过不少次,只知道这位是母后的妹妹,医术极高,说是可妙手回春,后来无忧出生之后,她也常在宫中伴随在无忧身边,如今十一年未见,为何竟满头白发?
端木斓曦倒了杯茶递给萧以恪,含笑道,“年纪大了,白了发也不过是正常之事!”
萧以恪显然对端木斓曦的回答不信,遂而蹙了蹙眉,看着端木斓曦,没说话。
没有继续过多的叙旧,端木斓曦便问,“不知道瑾王殿下这次来,所为何事?”
萧以恪闻言,便不再废话,缓声道,“不瞒前辈,此次前来叨扰,是为了本王的母妃!”
端木斓曦面色微动,挑挑眉,静待下文。
萧以恪沉声道,“母妃的腿疾已经有十多年了,时常发作,这么多年少有发作,可今年却连着几次腿疾发作让母妃极其痛苦,太医院的人皆束手无策!”
闻言,端木斓曦莞尔,意味深长的看着萧以恪,“既然如此,你又如何得知,我就能有办法?太医院的太医都是医术高超的大夫,他们尚且无计可施,何况我呢?”
萧以恪淡淡一笑,“以前母妃的腿疾从未发作过,可今年却不知怎的发作得厉害,所以,本王便将往年为母妃医治腿疾的太医抓了起来,太医自然是不敢瞒着,便告诉了本王一件事儿,前辈还想瞒着么?”
所以,端木斓曦这么多年偷偷给皇贵妃治腿的事儿,自然是也被知道了。
端木斓曦没有惊讶,而是淡淡的笑了。
伸手动作优雅从容的煮着茶,轻声道,“没错,这些年我一直给皇贵妃调养身子,她所吃的药,也都是我亲手调配制成丹药让太医给她吃的,所以,这么些年,她身子一直很正常,不过这几个月我给的药估计是吃完了,那个太医自己不会配制,自然是漏了馅,不过,常人也就会以为是皇贵妃旧疾发作,也就你会怀疑这些事情!”
她所给的药,自然不是那些太医能够学得来的,药吃完了,她这大半年来都为了楼月卿的事情奔波担忧,哪里还顾得上皇贵妃?
萧以恪民初电脑,“母妃的事,自然是不敢掉以轻心,不过,本王有一事不解,望前辈解惑!”
“殿下请讲!”
想了想,萧以恪缓声道,“据本王所知,前辈因为母后之死,对父皇恨之入骨,自然也对父皇的妃妾极其厌恶,为何还要帮助母妃?”
当知道这件事情是端木斓曦背后所为,萧以恪自然是十分吃惊。
端木斓曦闻言,莞尔一笑,“这个问题,殿下应该知道,何必要问呢?”
萧以恪沉默。
端木斓曦淡淡的说,“皇贵妃毕竟与他人不同,她的腿疾,是因何而起,你也知道,我这么做,不过是替人还债罢了!”
若是姐姐在天有灵,怕是也会希望自己这么做。
闻言,萧以恪眸光微动,微微颔首,低声道,“多谢前辈!”
之前逼问太医之时,太医曾言,母妃的腿,一旦下雨天和寒冬,便会发作,这么多年多亏了端木斓曦送去的药,才让母妃免去了这些折磨,不管如何,他是感激的。
端木斓曦淡淡一笑,轻声道,“我这么做,不过是谢谢她当年将无忧视为己出罢了,她是个难得的明白人,本不该承受碎骨之痛,我无法替无忧还她两条腿,也就只能让她少受些折磨了!”
被硬生生碎了骨头,这种痛,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可是,当年,那个女人,就是为了无忧,在东西砸下来的最后一刻,将无忧抱在怀里,自己则被废了双腿,差点没了命。
实在不敢想象,若是当时没有人在身边,这么重的一根石柱倒下,年仅五岁的无忧,焉有命在?
怕是早已命丧了。
这份恩情,无以为报。
闻言,萧以恪却脸色一变。
无忧……
看着端木斓曦低着头正在烹茶的动作,萧以恪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道,“前辈,我还有一事不明!”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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