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钟月月当初被执行家法,蔺沛芸看着楼月卿拧眉问道,“那二弟妹又是怎么回事,既然是太后的阴谋,那你为何还说那件事情是她做的?”
之前楼月卿可是对着所有人说是钟月月心生嫉恨而对她下手,意图谋害夫君,既然这一切都是太后的阴谋,这和钟月月有什么关系?
“从一开始,她就是太后安插进楼家的棋子,而且,如果没有她于熏又如何收得到太后的指示给你下药?既然她做了,就要付出代价!”
闻言,蔺沛芸沉默。
确实当初钟月月是太后赐婚嫁入宁国公府的,当初记得她的母亲还曾说过,这个妯娌乃皇家赐婚,即使身份不如她,也万不可起了冲突生了嫌隙,钟月月的姐姐乃贞妃娘娘,自己要对她宽厚一些。
如今看来,太后的赐婚,并非好意,而是要算计宁国公府。
想了想,楼月卿笑道,“忘了告诉你了,等会儿管家就会派人把她送回钟家,以后,她的死活,就和宁国公府再无任何干系!”
蔺沛芸一怔,“送回钟家?”
楼月卿点点头,“二哥已经写了休书!”
蔺沛芸目露震惊,钟月月要被休了?
看着蔺沛芸,楼月卿微微抿唇,思索少顷,才轻声道,“她只是一个棋子,没了利用价值,就只能被舍弃,可是大嫂,你不一样,你是大哥的妻子,大哥心里有你,或许你不明白,大哥所有的视而不见,都是为你好,他喜欢你的善良,如果不是因为楼家,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让你知道这些阴暗和危机,他可以把你护在身后,不让你受委屈,可是背后的刀,你挡得住么?”
楼奕琛绝对有足够的能力护得住蔺沛芸,可是,在这危机四伏的楚国都城,多少人忌惮着宁国公府的尊荣和鼎盛?他护得住她一时,如何护得了一世?
他是沙场将军,不可能一辈子在她身边。
蔺沛芸紧紧咬着唇畔,显然楼月卿的话,让她有些难以承受。
这些话,确实是说到了她的心底,她不想成为夫君的后顾之忧……
目光直直地看着蔺沛芸,语气生冷的说,“你可以善良,你也可以心软,没有会怪你,毕竟人性本善,确实难得,可是大嫂,如果你看不清事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继续的优柔寡断,你就等着以后,整个宁国公府,楼家四十万大军,你的娘家,还有以后你的儿女,全部来为你的善良,你所谓的仁慈,一起下地狱!”
并非她危言耸听,而是朝堂之争,本该如此。
生在这样的家族,所谓心慈手软善良贤惠,都不过是自寻死路。
蔺沛芸身形微颤,看着楼月卿嘴唇发抖,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些问题,她从未想过,如今,楼月卿道出种种弊端,她才从中惊醒,没错,确实如此,这次的事情自己侥幸没有出事儿,可这样的家族,谁又能保证不会有下次,以后会不会有更严重的事情,会真的如楼月卿所言,会危害到整个家族……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如此严重。
楼月卿站起来,“我该说的,也已经说完了,其他说的再多,也都是废话,你好好休息,想想我的这些话,想出去了就出去,对了,蔺夫人很想你,明儿你若是身子无碍,该回去看看她!”
说完,楼月卿离开了。
蔺沛芸端坐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回到揽月楼,就看到莫言在等她。
见她回来,莫言急忙过来。
“主子!”
楼月卿挑挑眉,“怎么了?”
莫言看了一眼楼月卿身后的听雨,听雨了然,点头退开,莫言才低声道,“方才华云坊那边传来消息,接到宁公子的信,宁公子已经从姑苏城出发,不日将抵达楚京!”
闻言,楼月卿神色一变,拧眉问道,“什么?”
宁煊来这里做什么?
莫言又低声道,“而且一起来的,还有仇俨!”
楼月卿拧紧眉头,看着莫言,沉声问道,“仇俨?他们怎么会一起来?还有宁煊好端端的,为何要来楚京?”
仇俨来倒是不奇怪,只是宁煊来做什么?他是姑苏城主,通常情况下,是不能擅自离开姑苏城的,并非有仙灵,而是姑苏城那个地方,是几国必争之地,一旦离开姑苏城,便是离开了固若金汤的保护,若是遇到刺杀可如何是好?
当初老城主就是因为怕自己和师父到处走会出事儿,才那么快退位,把姑苏城交给宁煊就到处走了,而宁煊则是因此鲜少离开姑苏城,即便有事外出,也必然是暗中出行,可是跑到楚京,简直是给自己寻麻烦。
莫言即刻硬着头皮认错,“是奴婢的错,当时主子昏迷被摄政王带回去,奴婢想到当时您身子似有寒毒发作的症状,便私自传了消息回姑苏城给圣尊,飞鸽传书快,想必第二日便已经抵达姑苏城,宁公子来,怕也是因这件事情!”
她知道寒毒发作的话,莫离肯定也是束手无策,所以才擅自做主……
“你……”楼月卿看着莫言有些气恼,“……简直胡闹!”
说完,想都没想,快步走进揽月楼阁楼,疾步上楼,走到桌案前,拿着纸笔就当即快速的写了一张纸条。
莫言随之跟上来。
这件事情她确实做的不对,可是当时主子身子发冷,她自然不敢掉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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