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边在位置上坐下。刚把叶泽林方才发的手机号存起来,筱晴就跑到旁边抱着爬杆,神经兮兮地说:”裴裴,我党有个宗旨,你晓得伐?”
我拿着手机,佯作莫名地说:“什么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她叫起来。
我很淡定地看着她:“现在早就没这条规定了,你忘记“罪刑法定原则”了吗?一个人因犯罪所受的处罚,只能和他的犯罪事实相适应,面对调查时的坦白或者抗拒态度,不是犯罪事实,也不当然构成从宽或从严处罚的理由。”
筱晴的脸色顿时像被雷劈了一样,书亭也不可思议地扭头过来笑了声:“你真的是裴裴吗?”
“别转移话题!”筱晴回过神来,用一副教训变节地下党的语气说:“夏裴同志,我建议你还是快点将你的犯罪事实都供述出来,我党的刑法可是很重的哦!”
“没有什么犯罪事实啊,我犯什么罪了我?”我没力地说。
“你都去当小三了还不是犯罪?”闫菲在床上义愤填膺地:“别告诉我们你跟叶老师只是去交流学术心得了几个小时啊,你们又不是一个专业的!”
“什么小三啊?中午那女的又不是他女朋友,只是相亲!”我着急地喊了声,然后她们都怔住了。
我也愣了愣:“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跟他出去是因为有点事情,不是约会,我也不是小三。”
“你怎么知道他们只是相亲?”
“他特意跟你解释的?”
“你们去哪里了?吃饭的话也算约会。”
“裴裴,你太喜欢禁忌恋了吧?上次是表哥,这次是老师!”
她们的重点还是搞错,我接二连三地被问懵了,还在那组织语言,筱晴突然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看着屏幕啧啧啧地道:“才刚回来就又要给人家打电话,你还狡辩!”
“没有,我刚只是……”我无奈地站起身去想拿回来,筱晴却突然往后躲了两步,不知道按了什么,然后我就听见功放里传来几声接线声,还没等我反应,对面已经有低沉的声音接起来:“喂。”
全宿舍骤然安静下来,我傻了一秒,崩溃地指着筱晴哑声说:“你在干什么?!”
“帮你拨电话啊。”她也用哑声答,一脸无辜地把手机还给我,那边叶泽林又说:“夏裴?”
我无奈地接过来:“哦……叶老师。”
他说:“嗯。”
她们三个目光炯炯地盯着我,不让我关功放。我僵了半天,只好没话找话:“你……胃还疼么?”
“没事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哦,没事就好……那,你要休息了吗?”赶紧挂了吧,我心想。
谁知他却淡淡道:“还没有。”
我脑海里有点空白,一时间没什么话说了,那边也沉默了两秒。筱晴已经掩着嘴在那偷笑了,这个时候,叶泽林又突然一本正经地说:“你问过你父亲了吗?”
我愣了愣,恍然地“噢”了一声:“对对,我刚问了……我爷爷是要转院,不过三零一那边好像手术要排很久,你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
叶泽林直接打断我:“嗯,你把你爷爷的病历,包括ct,冠脉造影这些资料全部都发给我,我先给医生看看,晚一点回复你。”
“哦,那我明天去附院的时候找我爸妈拿一下。”我犹豫着说:“会不会很麻烦你啊?”
“小事,我发我的邮箱给你。”
“好,谢谢啊……”
“不客气,先这样。”
我说:“哦,拜拜。”
他“嗯”了声就把电话挂断了,我抬起头,宿舍人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呆滞。
我叹口气,学着小言里的话说:“还满意你们看到的吗?”
书亭说:“他找你是说你爷爷的事情?他怎么知道?”
“我爷爷急救那天他也在附院啊,看到我了。”
“太正好了吧?”闫菲还是不信。
“他周一是好像在医学部那边有课来着。”这次是筱晴帮解释的,突然听到我手机短信声响,她又凑过来看。屏幕上叶泽林把他的邮箱发过来了,就一个邮箱,什么其他的都没有,她失望地唉声叹气的。
“你知道吗裴裴,刚才你还没回来的时候我们还说呢,万一你要是把叶老师拿下了,我们就整天拉着你去生物系和医学部晃,气死她们系的女生!”
我无语地说:“你们刚才不是还要讨伐我吗,小三什么的?”
“哎呀,那是激将法。只要没结婚,都是公平竞争!”
她们又在那瞎起哄了几句,我摇摇头,无话可说地收拾东西去洗澡了。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后,我去附院看我爷爷。老妈在那守着,病历资料都放在爷爷病床旁边的那个抽屉里,我把它们拿去彩扫,然后用手机把资料都给叶泽林发过去了。
我回病房跟老妈和爷爷聊天,过了一个小时到三点半的时候,叶泽林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赶快跑到病房外去接了。
他挺沉稳地说:“我刚下课,你发的资料我看了。你爷爷三条主动脉都堵塞了百分之八十以上,前降支也有钙化现象,我约了医生,晚上就看看。”
我也听不懂,“哦”了一声,叶泽林又道:“不过你爷爷之前急性心梗,就算要手术,可能也要差不多一个月,等心功能恢复一些。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唔……就还是躺着,但这几天好像还挺稳定的,情绪不要起伏太大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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