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划,比了个漂亮的起头,伴随阿古达木悠然的声音,一并向她挥来。
“啪——!”弯刀在半空挥了五寸之远,并未砍上许晚晚,反是不堪重负般,掉在了地上。
瞬息万变间,许晚晚分明的看见,一支利箭破开了密林青叶,直中那随从的手腕,这才险险救了她一命。
她疑心是李钧彦,侧过头望去,却是满头大汗的谢远和王宽,那举箭的,正是王宽。
尹小荷此时的反应比许晚晚总算快了一拍,拉住她就往王宽的方向撤。
“娘亲,你没事吧?”谢远接应着审视人一番,再放眼,王宽已经追着阿古达木过了三招,只是那随从一只手废了,却还上去夹攻,王宽应付的吃力起来。
谢远有心去帮忙,那随从忽然发力,动作加倍迅捷,王宽被他一掌逼退几步,犹豫要不要追上前,阿古达木却冷笑一声:“有空与我纠缠,不如去看看你们的将军夫人怎么样了。”
说罢,扬手大臂一挥,一阵迷眼的白烟扑洒进空中,等稍有能见度再看时,那二人已消失在密林里。
“娘亲,你有没有哪里不适?”谢远将阿古达木最后那句话听进了心里,忙不迭的问。
王宽疑心此话只是那人的障耳法,好平白让他们分忧紧张,尤其是让李钧彦紧张,便也没有多加放在心上,只是这二人身手不凡,掌法颇有些似曾相识,且来历不明,还是提早回去通禀一下好。
“没有。”许晚晚摇摇头,她的身体并没有感觉异状,兴许真是那人虚张声势吧。
今日,医馆里的病人有些多,王宽好不容易放个假,却被拖着来帮忙,心有无奈,暗自计较尹小荷回来的时辰,可正午都要过了,两人还没有回来,王大夫不放心,让他去找找。
王宽正不耐烦待在医馆做下手,得了嘱托乐得其所,恰好在路上碰见练骑射归来的谢远,把情况一说,谢远连弓具都没放回去,就跟着一道来了,也是幸运,及时救了许晚晚一命。
四人相互问询一番,各怀心事的摸索着出了林。
王宽知道兹事体大,分道要去知府府上,顺便把尹小荷给护送了回去,谢远便和许晚晚一起回了家。
“娘亲,你......真的没有不适?”
谢远总是不放心,一路上问了好几次,到进门前,他又重复了一遍。
许晚晚耐心十足的回:“要是有事,早该不舒服了,没事啦,别被那人吓到了。你休息一下,我去做饭。”
“我来吧。”谢远赶忙卸下弓箭。
许晚晚看了他一阵,把他看得十分心慌:“......怎么了吗?”
少女了然一笑:“没事,那你去做吧。”
其实她想说,是该让他们父子恢复她嫁进来之前的生活作风了,毕竟,她快要离开了嘛。
不过今天大家心里都惴惴,不大开心,她还是不要说这些既定的事实,来徒添伤感好了。
知府偏厅内,何学忠意外的一改往日心宽体胖的轻松神色,愁眉思量着什么。
李钧彦则坐在他对面,神色如常,正啜着一盏温茶润喉。
安静的室外,门旁匆匆走来一名家仆躬身开口:“大人,门外有一位叫王宽的男子求见,说是有要事相禀。”
“让他进来。”
王宽一进门,看见李钧彦正端坐在椅子上,丝毫不意外,简单问候一下便将许晚晚今日在山中的事一五一十的汇报了。
何学忠甫一听完,大感意外,侧头看向李钧彦:“李贤弟果真料事如神!”
王宽有片刻的懵,困惑的看了看二人:“何大人此话是何意?”
何学忠刚想回答,李钧彦陡然站起,绷着脸问王宽:“你方才说,那人叫阿古达木?”
王宽茫然:“是啊......”他默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情不自禁道:“这个名字怎么有那么点儿耳熟。”
“你确定许晚晚没有事?”
“我离开时,夫人是安好的。”
李钧彦长眉敛聚,盯得王宽肃然起敬,心中却惊讶:什么时候起,将军对夫人的称呼这般规正了?
何知府站起身,劝慰般发话:“嗐——要是真担心,贤弟不如回去亲自看一看。”
王宽附和着点头。
“哦对了,那阿古达木离开前突然说,与其和他纠缠不休,让我们去看看夫人有没有什么不适......我们瞧着,夫人好得很呢。”
他的话卡到最末,耳旁风声却已掠过——李钧彦大将军如脚下生风,疾步出了院门。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快完结啦!
☆、58
炊烟袅袅,日落西山,空气里弥散着菜香的味道。
许晚晚撑着腮的手肘猛滑一下,惊醒了自己。
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院子里,陈勉的声音悠悠响起,仍旧三分带笑,款款而来。
不用说,这一位,又是来蹭饭的。
自打知道了李钧彦会做饭后,这个陈世子像听见天大的秘辛似地,放着知府里的好鱼好肉不吃,特特跑来尝一尝李大将军的手艺。
许晚晚起身堵在门口,凉飕飕道:“客官,不好意思,今儿不是李钧彦做饭。”
陈勉笑的欢:“没关系,谢远做饭,我也吃得惯。只要不是你做的就行。”
......几个意思啊!
许晚晚像见阶级仇人似地瞪他,陈勉心态良好,只拨开她拦路的手,径自跨进屋内。
“后天就要启程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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