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扯到那个陈世子了?许晚晚不明其意,因受记忆的影响,对陈勉的印象不怎么好,可人家明显和李钧彦认识,还是说得厚道一点吧。
“明显是个高富帅嘛,很有良才之潜力。”许晚晚随口道。
李钧彦闻此,眼光微动,墨玉般的深眸锁住许晚晚,看得她毛骨悚然。
好一阵,李钧彦终于敛下眼睫,声音沉闷:“也是,没有理由不对他们有好感。”
许晚晚听到这一句,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正要说上两句,却听李钧彦沉声道:“但不管他们对你有怎样的心思,你却是我李钧彦的妻子。”
闻此一言,许晚晚喜出望外,她还担心李钧彦知晓她的身世后,会以各种理由又将她推开,吓得她在心里找了好几个理由以便赖在他身边。
不想,李钧彦还有下一句:“所以,若要我今后不对其他女子言笑,你也不能与他们相谈甚欢,更不准......”
他停了停,咬牙道:“更不准把手放在他们的额头上,也不许答应和他们去赏什么戏班子。”
......喂,这也太霸道了吧!这些醋吃的有点莫名其妙吧?还有,他是怎么知道她和何义的那一出的?
是了,想不知道也难,那天何义涨红着脸被谢远斥走的时候,陈勉啊小荷啊还有几个学徒,可都看见了,动静忒大。
“诶嘿——”许晚晚醒悟过来,眯眼怪笑,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架势伸出了食指勾向李钧彦的下巴:“我算知道你怎么突然无缘无故说起‘嫉妒’这个词儿了,原来阿力大朋友也有吃醋的时候呀。”
“正是。”李钧彦坦坦荡荡,任她点着下颚。
没想到人家就这么毫不掩饰的承认了,许晚晚多少有些愕然,李钧彦却趁机揽上她的纤腰,慢悠悠道:“夫人,夜深了,我们这便就寝吧。”
“啊?你在这儿睡?”
李钧彦何其无辜的望着她:“那夫人的意思是,让我睡地上吗?”
“......不是,一起睡就一起睡嘛。”
许晚晚忍住把他赶去谢远房间的冲动,安抚自己道:本来就是夫妻,睡在一起天经地义,何况李钧彦那么正人君子,又不会对她怎样!
果不其然,李钧彦掀被与她挨在一起,仰躺不动,气定神闲,倒把许晚晚给弄得多想了。
其实......是她压根没有魅力,所以李钧彦才会坐怀不乱吧?要是换成知府家的小姐,那玲珑有致的身段,那含羞带涩的脸蛋,没有几个男人能把持得住吧!
天哪噜,看来还是她的吸引力不够!
许晚晚堪忧的翻了个身,又想到,第一次见面时,李钧彦就能蒙着眼对她上下其手,却能够不作他想,到如今,他还是心如止水,丝毫未有改变,这算不算攻略失败了呢?
许晚晚在那一头唉声叹气,殊不知李钧彦在这一头忍得异常艰难。
天知道他根本没有少女想的那样无欲无求,他又不是圣人!
在许晚晚又一次转了身之后,李钧彦忽然伸过手,贴在了少女的腰腹上。
他忍无可忍,不想再忍,决定要治一治这个总是扰他心神的小姑娘。
许晚晚正翻身到与他面对面,对他这个动作倒不怎么意外。
乃是因为她每月癸水来时,李钧彦都会给她揉一揉肚子缓解疼痛,所以有些习以为常。
但今天她没有来大姨妈呀?
她正想出言提醒一句,倏忽间,李钧彦浓密的长睫扫了过来。
熟悉清冷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李钧彦弦月般的薄唇覆了上来,一如既往的没有温度。
许晚晚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她虽从未与其他男子接过吻,可听小说里描述的,都道一双唇温暖湿热,李钧彦的怎么就不尽相同呢?是因为他的心是冷的吗?
如此旖旎时刻,她居然也会走神,李钧彦不满的轻咬了一下许晚晚的下唇,加深了这个绵长的亲吻。
不知怎么,许晚晚脑海里无端蹦出李钧彦曾经描述过的身世,语气那般平淡无奇,仿佛不像在述说自己,而是他人的生平一样。
那个时候,没有一人伴在他身旁,度过漫长的漂泊与失意,他又是怎样熬过来的呢?
李钧彦已然放开了少女,暗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回荡:“乖一点,不要再动了。”
许晚晚的内心一片柔软,听话的点个头,搂住他的腰,挤进他怀里。
☆、53
城西一座四合院内,今日少了朗朗读书声,只有春风飘摇,把院中晾晒的儒袍旧衣微微带起,吹开满树的花苞。
一侧屋檐下,大门紧闭,一方规整的“静心”二字挥就在牌匾内,笔迹潇洒姿然,若是熟悉的,一看便知是郭夫子的手迹。
这处书院,正是郭简平日教习学子们的地方,不过于华贵,却也不至于简陋,远离街市,正居近郊,是能静心温书的好去处。
今天给学生们放了假,郭简却没有闲着,邀了几人前来做客。
说是做客,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为了什么。
“依我看,他们迟迟没有搜查,一来,是他们自身要引人耳目,不能将动静闹大,二来,也许,他们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准备暗地里下手。”
说话的,正是席坐上停杯的郭简。
另外两人低眉凝思,其中一人换去了锦衣,着一身朴素的长衫,相看之下,会以为他与郭简一样是教书先生,只是他眉宇间的fēng_liú不羁,却更为突出。
此人正是伤势大好的陈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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