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由人随便肖想的!
然而许晚晚在这里,什么也不知道,根本不明白何义此番举动的深意,不过是给她堆了个好看的雪人而已,能有什么莫须有的联想呢?
“娘亲,这里凉飕飕的,咱们还是回屋里去吧。”谢远盯着何义,一字一句道。
被人一提醒,许晚晚打了个寒颤,这池塘边儿上还真冷,有阳光照耀也不融雪,确实不应久待,她还没忘记自己这个身体畏寒呢。
何义看许晚晚搓了一下胳膊,解着披衣想殷勤护花一次,谢远却一把揽过少女肩头,狠剐了何义一眼,掉头就走。
何义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都说阿力家的儿子聪慧眼明,难不成方才被看出什么来了?
稍事休息后,正当晌午,许晚晚的肚子有点饿,也不知李钧彦那边何时谈罢,便打着看看情况的心思看向正厅。
这一看不得了,那往日里跟着郭简的面纱女居然也在厅内。
只见那少女冲三人稍稍一拜,便揭下面纱,露出一张娇艳欲滴的粉面来。
许晚晚一下站起,胸前被一股气堵得七窍生烟。
她认得那女子,虽然事隔许久,但那姑娘往李钧彦身上那一靠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呢!
没错,那面纱女正是曾经去买鸡鸭时,与李钧彦撞个满怀的小姐。
何义跟出门,也看见了屋内的几个人,“咦”了一声:“阿姐怎么出来面客了?”
阿姐,阿姐?!
那面纱女是知府的女儿?!
就算许晚晚曾经不知道古人的规矩,但生活这么久,也耳濡目染了许多,知道有外人拜访时,未出阁的少女不应随意出来露脸,除非是有意相亲介绍,再或者家有意外,无人招呼客人才不得已出来,否则,便是失礼于人。
好个郭夫子,好个郭大先生,好个知府千金,居然欺瞒了她这么久,把个花容月貌的未出阁少女成日放在李钧彦的身边晃悠,她竟一无所知!
难怪那女子头一回看她时,会有轻蔑之意,分明是将她当不足为惧的情敌了罢!
许晚晚几乎要冲出去对两人大喝一声“你们还要不要脸,有夫之妇还敢合谋勾搭?!”
这时,那千金盈盈一笑,低眉对着李钧彦不知说了什么,李钧彦背对着许晚晚的一面,不知晓他的神色,再看那小姐,优雅的替他斟了一杯酒,而后施施然坐在了他旁边。
这一幕看的许晚晚肝火大盛,一想到那女子前些天就是这样对着李钧彦暗送秋波,眉目传情,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更糟糕的是,她还不知道李钧彦的反应,会不会李钧彦其实早已知道面纱下的人是谁?会不会他心里也很享受?
越想越乱,许晚晚不愿吓自己,一马当先的拔腿走向正厅。
在许晚晚胡思乱想的片刻里,李钧彦不知说了什么,令几人的面色皆难看了起来。
“钧......阿力,有何不可?”郭简皱着眉,万分不甘的劝问。
何学忠的语气也不善了起来:“我家闺女难道还配不上你阿力兄?”
郭简闻言,冲何学忠微瞪一眼,轻轻摇头,示意他不可无礼。
何学忠有些凌乱:搞什么,此人有什么能耐?还让他一个知府敢怒不敢言的委屈自己?
“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
门口,许晚晚清泠的声音兀的传进:“是我允许不允许的问题。”
这一下,屋内几人脸色皆变,李钧彦转过头,眉梢隐有笑意的望向她。
“你,你这话好生没道理,难不成,你不允许,阿力哥哥便不能纳妾娶亲了?”知府小姐听见许晚晚的话,忍下满肚子的恶声恶气,委屈道。
许晚晚惊诧的看向她:“哦?小姐,你肯做妾啊?”
“当然不能!”知府小姐兀的站起,脸色铁青。
“那不就是了?”许晚晚轻笑:“所以你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是根本没可能的问题。”
郭简此时也轻笑出声:“原来,许姑娘以为自己是阿力兄的正妻了?”
这个郭简,当真是要与她撕破脸皮,连“李夫人”都懒得喊了,那她还客气什么?
“这是自然,我是他八抬大轿娶过门的,不是正室那才奇了怪了。”
郭简还要再说,许晚晚却不留他机会,一鼓作气道:“另外,就算他想要纳个妾,我们家也养不起,没这个条件!”
其实她想说的是“就算他要纳妾,本姑娘也不准!”可是临到头,她却没有了那股气干云霄。
在这个朝代,要一个男子终生只守着她一人,这样的誓言,她到底没有把握去赌。
气氛一时凝结,许晚晚甚觉尴尬,却不懊悔方才说出的话。
李钧彦站了起来,他扫一眼满屋的人,朝何学忠一礼:“何大人,多谢您抬爱,只是此事,打一开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顿了一顿,随即掷地有声:“李某对发妻用情至深,奉为至宝,此生只望她一人,再无暇顾及旁人花落谁家,还请知府大人与郭先生,不必做那无用之功。”
此言一出,鸦雀无声。
☆、45
日落薄昏,炊烟袅袅时分,阿力一家三口才回家,左邻右舍偷眼观望,看看这一家人被邀去知府宅里有个什么新鲜。
被知府相邀耶,这是何等的殊荣?他们村里去县城的都没有多少,更不要说被当官的记挂,可不是天大的稀奇吗?
然而,待几个嫂嫂们老远瞅见许晚晚一人走在前头,阴沉着脸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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