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嘴。
许晚晚知道李钧彦的嘴唇如何冷凉,毕竟有那么一次意外之吻,但她此刻才感受到,男子的薄唇到底有多冷。
他唇齿间的气息宛若高岭冰花,令许晚晚禁不住瑟缩着后退,可腰间一掌牢牢的扣着她,将她带回了他的唇畔。
李钧彦在吻她!
这个讯息瞬间炸响在许晚晚的脑中,她还不知道要作出怎样的情绪时,已经有人打断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了。
“钧彦,大夫来了。”
☆、39
“哎呀,落错了!”
“错了也不能改,落子无悔!”
“......小爷又没说要改!”
“你不是准备要说吗?先前都悔三次了!”
这一大一小一边争执,又一边下棋的二人,其中一位就是许晚晚,而另一位,则是一个锦衣玉面的陌生少年。
郭简近日来阿力家越发勤快,连带着几名学生也偶尔来访,这位面皮白净,唇红齿白,与谢远颇有一番姿色相争的少年,正是知府何学忠何大人家的小儿子,何义。
许晚晚自那日伤了脚,闪了腰,本来就轻松的日子变得更加悠闲,李钧彦恨不得把她当菩萨一般供起来,她说什么,他应什么,她指东,他绝不往西,言听计从,只差插一根香烛拜一拜,就能升天了。
当然,凡事有两面,喜的是李钧彦对她更好,越发欢喜,糟糕的是,那个郭夫子借着探病的由头,三天两头往阿力家跑,惹得许晚晚不厌其烦,奈何人家是李钧彦的朋友,她也不好摆出闭门不见的借口。
好吧,其实还有个更不爽的原因,郭简每回来都带上那个戴面纱的侍女,他二人谈天说地时,那名眼眉好看的侍女就在一旁把盏,许晚晚有伤在身,当然服侍不了他们,所以只能在另一间房里干瞪眼。
因着这一堆不大不小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伤的是郭先生家的夫人,所以,外面的蜚短流长可想而知。
不过这些,许晚晚关在家里,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她只是烦郭简一来,阿力就要去招呼他,再加上,郭简和她说话,总有一股子阴阳怪气的感觉,让她生不出好意。
她大概知道郭简对她是个什么看法,一个送鸟回巢却不幸摔下来的小妇人,不用猜也知道,他对她的评价有多么不屑。
谢远在一旁噙笑,看着娘亲和知府之子对弈,心里的赞叹和讶异不可谓不大。
在这个女子三从四德的世界里,他接触的女性,纵然如记忆中的生母那样识大体的,也不会博弈这等高雅之技啊。
今日这围棋,是何义擅自带出来玩儿的,他每回都要带来一些玩意儿给学堂里的几位“长见识”,什么斗蟋蟀啊,踢蹴鞠啊,覆射啊等等,都是这个公子哥儿带来的玩法,谢远也跟着丰富了一把富贵人家的生活作风。
这个知府家的小公子打小被惯大,欺弱凌强倒是没有,骄纵任性却是绰绰有余,不过何义这样的外向性子,与谢远倒是有几分谈得来。
何义很少来谢远家里,这是很容易理解的,毕竟一个家徒四壁的地方,什么好东西稀罕物都没有,来一两次,也算给好朋友一个面子,不能再多,可最近,他却是很喜欢跟着谢远过来厮混。
说厮混似乎不大好听,但事实上就是厮混。
何义在这落魄的土坯屋子里,仿佛找到了又一人生知己,虽然这位知交比他大一些,又是个娇弱的女子,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忘年之交!
不为别的,只因这位谢远的娘亲,和他一样贪玩!
但凡他带来的玩件,许晚晚都能给他露一手,他早听谢远说他这个娘亲与众不同,没想到能与他这么合拍!
许晚晚穿越来的年纪本就不大,放回曾经的世界,也是有诸多爱玩闹的心思的年龄,只是来了这里时刻压抑自己,又以李钧彦和谢远做榜样,努力营造出一个好母亲的形象,更加循规蹈矩,收敛许多。
而今不同了,来了一个何义小子,简直大大暴露她的本性,一来她不宜走动,正缺人陪伴开怀,二来,何义丝毫不拘束她的性别问题,对她十分随性,她也觉得自在。
要知道,在这样一个保守的地方,她一显出什么特别的,就被外人看的可疑诡异,仿佛女子天生就不应该沾染某些东西一样,比如会画画识字,也要被人扯上不三不四的说法,真是微醺。
虽然,和一个半大的孩子甚为投缘,是有那么点儿让人发笑,可有什么关系,她过得开心就好。
最重要的是,她在乎的那两个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是以,许晚晚与何义的革命友谊,一日比一日深厚!
今日,何义是想与谢远对弈一番,赢了就炫耀棋艺,输了干脆去教教许伯母,让她开开眼界。
万万没想到,他还没出手,便立刻落败了——许晚晚原是懂围棋的。
即使这朝代对弈的些微细节不一样,可大体方法是没有变的,难不倒许晚晚,她一个大学生,好歹也是会围棋象棋五子棋飞行棋什么的,只是不大精通罢了。
然而就算不甚精通,对付一个学会不久的少年还是很有信心的,何况这年轻人老喜欢悔棋,看的许晚晚很有点自得。
悔棋都难以赢她,哼,小样儿!
在谢远的认知里,琴棋书画,当然包括了博弈这等技艺,别的县郡他不清楚,可在川成县,却是只有知府这样的地方一等官才玩得起,也玩得来的风尚。
他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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