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拿出一瓶水递给郑顺顺。郑顺顺含笑接水,随手把透明文件袋放在柜台上,掏出一把零钱,取出一元交给老板娘。文件袋内装有郑顺顺个人简历,简历上文字向外。老板娘接过一元钱,不由自主伸手拿起文件袋,认真看起来,并且关心的问:“工作还没有着落?”
“嗯,真难找!”
“哈哈!我给你‘把脉’吧!”老板娘似开玩笑非开玩笑,随后打开文件袋,取出简历细看。
郑顺顺连连答应,就地站立耐心等待,似乎十分谦虚。老板娘仔细默读郑顺顺个人简历,时而面露淡笑,时而颊生红朱,时而眉蹙细索,时而目放悦光……郑顺顺看到老板娘脸色阴晴不定,暗自感觉忐忑不安,几度欲言又止。老板娘默读完毕,哈哈嘲笑两声,把简历还给郑顺顺,却没有说话。郑顺顺感觉好奇,打量老板娘几眼,小心翼翼的问:“你已经‘把脉’,这份简历有‘病’吗?”
“不是简历有‘病’,而是你有病!”
“我有病?”
“你很真诚,也很天真,这就是大病。”
“如何真诚?如何天真?”
“你在简历上写被辞退理由,就是真诚和天真,难道有错?”
“你说这样是大病,何以见得?”
“嗯……你把我当作招聘负责人,猜猜我看到这样简历会怎么想吧!”
“你已经告诉我,当然想我很真诚,也很天真。”
“胡说,我才不会那样想呢!”
“那你怎么想?”
“你猜吧!”
“我笨,猜不着。”
“你动动脑子!”
“我想不出来,你直接告诉我吧!”
“好,我告诉你。”
“你快说。”
“我会这样想:你肯定差劲,否则不会被辞退;你很傻,不会编造被辞退理由。”
“嗯,嗯……”
“你听不懂?乱嗯什么呢?”
“真诚就是傻吗?”
“难道不是?”
“不是,做人必须真诚。”
“我不管你真诚,或者不真诚,那样写简历绝对不行,谁看谁都怕呀!”
“不行怎么办?”
“很简单:你删除在顶尖工程监理公司工作经历,其它内容凑合着吧!”
“不行,怎么能以假乱真呢?”
“这不是做买卖,哪来以假乱真?”
“不,不……这是严重欺骗行为,我不能这样做!”郑顺顺连连摇头,欲转身离去。
老板娘看到如此情形,迅速伸手扯住郑顺顺袖子。郑顺顺回头而笑,欲言又止。老板娘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猛拽郑顺顺。郑顺顺身体失去平衡,随之退靠在柜台前。此时,小卖部老顾客——一个中年男人到来,看见如此情形,似开玩笑非开玩笑的说:“牵衣执袂,难舍难分呀!”
“你少放屁,快帮我教教年轻人吧!”老板娘有点激动。
“我教他,他怎么样回事?”中年男人很疑惑,不由自主打量郑顺顺几眼。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除了说废话,还能怎么样?”中年男人似笑非笑。
“这小子犯傻,你帮我教他吧!”老板娘请求。
中年男人听到此言,似乎感觉到其中严肃性,转头打量郑顺顺几眼,却欲言又止。郑顺顺窘态尽现,早已面红耳赤,不敢正视中年男人。老板娘看看郑顺顺,再看看中年男人,接着说:“这小子找工作,还告诉招聘负责人自己曾经被人辞退,不是犯傻吗?”
“嗯,的确傻。”中年男人跟着说。
“还不止这样,以前老板说他坏话和辞退理由,他如实说出来,好天真啊!”老板娘接着说。
“小子……你傻到这种程度吗?”中年男人转向郑顺顺若有所思的问。
“我才不傻呢!”郑顺顺理直气壮。
“哈哈!你说不傻就不傻,可是一辈子都找不到工作!”中年男人嘲笑的说。
“你小看我吗?”郑顺顺不服气。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样意思。你是清华大学毕业,不会被人嘲笑!”老板娘插口解释。
“他是清华大学生?”中年男人很惊讶。
老板娘含笑不语,郑重点头表示肯定。中年男人感觉不可思议,不由自主打量郑顺顺几眼。郑顺顺感觉浑身不自在,几度欲言又止。中年男人以咳嗽掩饰窘态,暗自思索片刻,接着转向郑顺顺若有所思的问:“你参加高考时,隔壁座位同学也考上清华大学,或者北京大学吧?”
“哎呀!你别瞎扯,快教他几招呀!”老板娘插口。
“小子,你愿意听吗?”中年男人转向郑顺顺问。
郑顺顺没有回答,用期待眼神盯着中年男人,点头表示愿意恭听。中年男人察言观色之后,摆出居高临下样子,接连假咳几声,慢条斯理的说:“与招聘负责人谈话很有技巧,必须扬己所长,避己所短,坚决不能……”
“得,得……你少说废话,开门见山,一针见血。”老板娘插口。
“好,好……”中年男人说。
“节约口水,快说吧!”老板娘似笑非笑。
“小子,你被人家辞退,怎么不保密呢?”中年男人转向郑顺顺问。
“没必要。”郑顺顺冷漠回答。
“人家肯定说你不好,才会辞退你。这种辞退理由绝对不能泄露,你不知道吗?”中年男人接着问。
“不是很丢脸吧?”郑顺顺以问代答。
“你,你……真是不知羞耻!”中年男人结巴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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