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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瑜事先已经打点好了,所以找寻行李的过程还挺顺利的,只需要带着证件签几张单子。从机场出来,天已经黑透,邹棋按照沈瑜的吩咐带着sese用了晚餐,她却不肯回酒店,坚持要等沈瑜。
沈瑜在酒会上喝了酒,疲惫之感趁机侵入,血丝布满双眼。结束后,早就候在外面的邹棋忙打开后排车门。而此时,sese从另一侧下车,绕过车尾跑到他身边,开心的挽住他的胳膊说:“行李找到了!”
沈瑜不动声色的抽出胳膊,看向邹棋问:“怎么还在这里?”
邹棋很无可奈何的道歉,sese立刻说:“是我坚持要在这里等你的。”
沈瑜抚了抚额角:“先上车。”
汽车在霓虹闪烁的城市缓慢前行,沈瑜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看着窗外吩咐司机到sese入住的酒店。
忙乱了一天,这才有精力关心身边这个半大的孩子。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应该没有来过内地,而她那位无所不能的叔叔,也不可能放心她自己一个人跑出来。
他挪了挪身子,声音有些嘶哑的问sese:“为什么会一个人跑来大陆?”
“因为我决定离开香港。”
沈瑜轻笑着问:“这次是和谁置气?”
听出他话语间的笑意,sese有些不开心的皱起眉头回答:“你不要笑,我是认真的,以后我要在这里生活。”
沈瑜仍然像是在听一句笑话,抿了抿唇问道:“你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靠什么活下去?”
sese如杏一般的双眼闪烁着光芒,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不是一个人啊,不是还有你吗?”
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子投在他们身上,留下昏黄的阴影,沈瑜看着她的一副认真之极的样子,不是玩笑话,而他唇角的玩味也散去。
她专注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宣布:“从今以后我要和你生活在一起。”她又忽然绽放笑容,凑近他问:“可以吗?”
“不可以。”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沈瑜直接拒绝。
sese瘪着嘴巴心有不甘的问:“为什么?”
细听她的声音,能感受到她委屈,还有浅浅的受伤。沈瑜意识到她还只是个心思敏感的孩子,太直白的拒绝会对她造成伤害,于是婉转的说:“先回酒店,明天我会和你叔叔联系。”
听了这句话,sese忽然坐直身子回到原位。良久后,她才声音闷闷的说:“就算他知道了,我也不会走。”
言下之意就是,她是偷偷跑出来的,至于原因呢?沈瑜想起上次与她见面,是两个月在她祖父老船王的葬礼上,那天她穿着黑色裙子,站在细雨之中,哭的伤心欲绝。
沈瑜将sese送回酒店房间,交代她把手机充满电,写下几个电话号码给她,嘱咐她有麻烦就打电话。
sese站在行李箱边,听着他的嘱咐,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她还是妥协的选择住下来,虽然有些失落。
“休息吧,我先走了。”
sese没精打采的点头,“拜。”
沈瑜替她锁上了房门,无声穿梭在酒店曲弯昏黄的走廊。她的情绪、小心思,不可能逃过他的眼睛,但是在他心中,爱情不过是会过期、会乏味的东西,而sese现在的所思所想,也只是小孩子的一时冲动罢了。
司机将他送回家,邹棋从后备箱搬出一箱子东西,他皱眉看着,问道:“什么?”
“季小姐送您的礼物。”邹棋说。
竟然是数十张黑胶唱片,全是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珍藏版。他是有收藏黑胶唱片的爱好,只是sese是怎么知道的?
沈瑜从口袋拿出电话,屏幕显示着一串固定号码,他示意邹棋可以回家,并按下了接通键,听到对方一个试探的声音:“沈瑜?”
“我是。”
“叔叔,明天早上陪我吃早饭好吗?”像是怕他拒绝,隔了片刻sese又补充说:“我不习惯一个人吃饭。”
沈瑜拿起一张唱片,说:“七点三十到餐厅等我。”
“太好了!啊……”
最后一声惊叫,让沈瑜不禁皱眉:“怎么了?”
半晌后,对方才回答说:“没、没事……不小心碰到柜子了,明天一定要来哦,我等你,叔叔晚安。”
开心的挂掉电话,额头红红的se
☆、新同居生活
? 沈瑜赤脚从浴室出来,额前碎发遮住眼睛。腰间围着白色浴巾,紧实的肌肉上挂着未擦干的水珠,性感的人鱼线消失在浴巾边缘。他走进衣帽间,挑出今天要穿的衬衫和西裤换上,从玻璃柜子中拿出相配的腕表。
他比往日早出门三十分钟,按照昨晚预定的时间,到达酒店。
sese自小受西方文化的熏陶,她的思想和大陆许多女孩子有很大不同,比如一顿简单的早餐,她也会盛装打扮。一条极地米色束腰长裙,头发绾起,化着淡妆,笑吟吟的望着他。
侍者为他拉开座椅,沈瑜微笑着道谢。
餐盘陆续端上,sese却单手撑着下巴,水润的双眸一瞬也不瞬的望着他,“叔叔,我以后肯定会瘦下来。”
沈瑜不动声色的吃着自己在早餐,问“吃不惯?”
sese无声的摇头,片刻后说:“看着你吃我就饱了。”
沈瑜停下手中的刀叉,眼皮始终微垂着,端起咖啡,语调轻缓如浅溪流水:“如果你不好好吃饭,我立刻让人送你回去。”说完,又补充:“遣送。”
sese立刻正襟坐好,拿起叉子认真的吃起青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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