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着人慢慢喝了,又顺了顺气,这才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沈母在一旁越看越开心,笑得满脸褶子。果真是个细致贴心的人,自家丫头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让她捡了这么好的男人回来。
两个人吃完早饭都要上班,便也没多耽搁吃完就走了。沈母这才回去拆准女婿送的礼物,精美的包装盒被打开时,沈母手都抖了——这简直不能再美了好吗?!
沈父原本以为送给自己的要不是名烟要不是名酒,可能品种比较多,因为包装有点儿大,结果一打开,发现是进口的一套渔具时,简直爱不释手。这杆儿拿去荷塘边钓鱼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自然是皆大欢喜。
第二十一章
两个人既然要结婚了,房子是必不可少的。
顾锡华回国后是住在顾南城家里的,他从未想过要回国定居,也不觉得自己会在中国呆很久,平时回国处理公事都是住酒店的,因为这次是赵太太威胁断绝母子关系逼他回来找中国媳妇儿,呆的时间比较长,所以临时住在顾南城那里,既然要结婚了,房子是必须买的。而且听沈箴的意思,她并不想当移民,所以顾锡华思前想后,决定回中国发展。当然,这并不是现在才考虑清楚的,在见了沈箴第二面以后他就已经在想这些事情了,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那么忙?
但是——
在买房这件事情上,两个人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并且,问题的根源让两人已经冷战一个星期了。
为什么呢?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两个人都赞成尽快买一套房子,尽管顾锡华有能力直接买一栋别墅,但是想到这既然是两个人的家,所以也不反对沈箴入股,欣然接受了沈箴压箱底的存款。而且看沈箴那非如此不可的表情,他也没法儿反对。顾锡华想到将来会有孩子,于是决定买一个跃层,三个卧室,两个书房,一间客房,加上客厅食厅厨房阳台小花园,三百多平米,刚刚好。于是问题就来了——
沈箴是典型的丁克主义者,她喜欢孩子但从未想过自己也必须生一个。她小时候因为某些原因对孕妇有阴影,所以这辈子都害怕自己成为孕妇——她不要孩子,态度很坚决。顾锡华刚开始的时候还能逻辑清楚理由充分的当说服者,但是沈箴一个字也不听,执拗如护着食物的幼兽,烦了之后直接将人关在门外,关了手机,一个星期都没和顾锡华联系。顾锡华看着关掉的门也冷了脸,嘴角抿成直线,开车走了。
在孩子这个问题上他绝对不可能让步。
后来他给沈箴打过两次电话,无一例外都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顾锡华那张本就不柔和的脸硬得像铁一样,冷得好像结了霜。
沈箴一直信奉的是没有什么问题是不可以两个人坐下来心平气和说出来的,所以她不喜欢争吵,也不会和别人争吵,如果你愿意谈,我们就坐下来把彼此的观点说出来,你不赞成我,没关系,我尊重你的想法,同样的,尽管我不喜欢你的作为,但是我也尊重你的决定。两个人的想法肯定有共通之处,求同存异,彼此尊重,ok,完了。
但是这次沈箴是完全发了倔,她连沟通都不愿沟通,连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的机会都不给,这其实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讲,表明了另一个问题——这件事同她信奉的交流教条一样,也是原则性教条,两者等同,不能用其中一个去看待另一个。
她不要孩子,坚决不要。
顾锡华正是完全理解了沈箴的意思所以才这么的头疼。冷战一个星期已经表明了沈箴对此事的态度——如果你坚决要孩子,那我们就不要联系了。
沈箴看上去是个无比好相处的人,也本来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她对很多和自己有异的东西不会排斥和诋毁,会尝试着接受如果接受不了也会最大程度的表示理解。她是一个质地柔软的人,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棱角,和那些看上去棱角很多的人不同,她的棱角少,但是每一根都必然是逆鳞,触一下就是决绝性防卫,没有缓冲地带,也根本不给人缓冲和适应的机会。一般人不会触到也根本没机会触到,而知道的人也绝不会去触。
而现在,顾锡华触到了。
两个人都没错,最根本的观点有异,不是坐下来互相理解求同存异就行。两个人结婚,一个要孩子,一个不要孩子,同在哪儿呢?完全相反的两个面。
顾锡华在看同一份文件超过两个小时后终于冷着脸走出了公司。
被私事影响工作,这是头一次。
他看了看时间,沈箴还有半个小时下班。
很好,既然你不接电话,那就见个面吧。
沈箴知道自己这样避而不谈不像平常的作风,她也纠结了一个星期好吗?为了不让自己被坏情绪控制说出伤人的话她才一个星期不接人电话的。这问题没法儿说,她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反正就是不要。
你为什么非要孩子呢,沈先生。没有孩子我们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沈箴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瞅了瞅时间,嗯,五点了,下班。
她出了大门,看见路边的辉腾w12,愣了愣,低着头走过去,磨磨蹭蹭打开了车门。
你说这才一个星期没见面,平常也是四五天才见一次,为什么就觉得这次时间过得这么慢呢,好像几年没看见身边的人了,分外想念。沈箴强迫自己将视线钉在车镜上不去看身边的男人,沉默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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