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加了重音,听的颜霁头皮发麻,他可忘不了骆二绘声绘色给他描述莫傅司三分钟内废了人家一双胳膊的故事。嘿嘿笑了两声,颜霁转向温禧,“美人,要不要去开开眼界?”说完做了一个努嘴的动作。
莫傅司嗤笑道,“收起你的这一套,我还不知道你,真正的好东西你会舍得拿出来卖?也就骗骗里面那些草包罢了。”
颜霁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我一不卖赝品,二不强买强卖,他们自个儿没眼光,可怨不得我。”
莫傅司站直了身体,招呼温禧道,“走吧。带你去见识下颜大少爷的珍藏。”
颜霁笑眯眯地在二人之间看来看去,他目光诡异,看的温禧耳朵一阵阵发烘。
“莫傅司,我发现啊。”颜霁恶劣地龇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你对我们美人很不一样唉。”
温禧脸颊立刻火烫起来。
莫傅司冷冰冰地盯他一眼,“雷霆手段。”
颜霁立刻乖乖噤声,领着二人出了陈列室,上了旋转楼梯。
楼梯很陡,而且是用铁材料铸成的镂空式样,温禧又穿着高跟鞋,踏上去感觉分外危险。莫傅司不声不响地牵起她的手,然后才淡淡道,“当心点。”
温禧低低地“唔”了一声,视线却一直不敢抬起。他的体温仿佛永远略低于常人,凉薄而纤细的手指和她的手指交缠在一起,温禧觉得手掌心像被沸油溅到了一样。热力顺着掌心蔓延至静脉,然后进入身体循环,最后汇聚到心脏。胸腔在嗡嗡地轰鸣,温禧几乎想要用力按住心脏,仿佛不这样,这颗心就会蹦出来似的。
“一般拍卖行每年举行春秋两季拍卖,但是我们颜少比较贪财,典瑞分四个季度进行拍卖。拍卖行的收益是按成交价收取一定比例的佣金获得利润。另外典瑞也为私人交易充当经纪人和交易商,并提供相关的金融服务。借款人可以用艺术品作抵押进行贷款,利息比银行略高。这项业务的收入虽然所占利润比例很小,但却与艺术品的拥有者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因为这些人很可能成为潜在的客户。”莫傅司牵着温禧的手,一边上楼,一边向温禧介绍道。
颜霁不乐意了,“喂,莫傅司,这些可是我们典瑞的商业秘密,你怎么能随便说出来。”
“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我想作为虔诚的基督徒的的颜大少不会不明白马太福音里的这句话吧?”
温禧并不知晓其间另有典故,只觉不可思议,像颜霁这样的公子哥儿会是虔诚的信徒?实在吊诡至极。
颜霁俊俏的桃花眼闪烁了几下,神态有些不自在起来,他最近在追一个基督教堂里的女学生,那个女学生偏偏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每次开口都是,“颜霁兄弟,仁慈的天父教导我们要如何如何。”折腾的颜霁简直要疯了,和伟大的天父抢女人,何其辛苦的一件差事。
此刻看着莫傅司深谙内情的讥诮嘴脸,颜霁一阵阵火气上涌,脸上的表情不免有些郁结。
楼梯是回环着向上的,温禧握着莫傅司的手,恨不得永远没有尽头。就这样牵着他的手一直走,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
然而,这样的幻想就像把白云收集在罐子里一样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现实终归是现实,远比幻想更加粗糙和富有力量。
颜霁在一扇雕花铁门前停了下来,他弯腰将眼睛凑近了一个方形物体之后,铁门很快打开。温禧猜测那是虹膜识别系统。
进了藏室,温禧觉得呼吸一下子摒住了。极大的占地分为好几个区域,用屏风隔断开来。瓷器、钟表、珠宝、玉器、金银器……分门别类地搁置在博古架上,让人看得目眩神迷。
颜霁面露得意之色。
莫傅司视线微斜,看着身畔温禧震撼的神情,无端觉得有些不悦。
她的手还在他的掌心里,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细幼的指骨。刚才在楼梯尽头就应该抽出自己的手,但不知怎的,居然忘记了。此刻抽出,又显得有些刻意。素来随性不羁的莫傅司何时考虑过他人的感受?这样的拖泥带水严重违背了他平素的风格。莫傅司忽然觉得有点烦躁起来。
“对了,傅司,有样好东西送给你。”颜霁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到一扇屏风后摸了半天,举着一个瘦长的锦盒出来了。
莫傅司悄悄松了一口气,理所当然地松开温禧的手,将盒子接了过来。
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座白玉的维纳斯全身像,玉料上乘,雕工一流。莫傅司修长的手指徐徐抚过维纳斯优美的胴/体,神情有几丝迷惘。
维纳斯,爱神、美神、情/欲之神。
她散播爱情,却绝不忠实于任何一个男人。她永远享受着“没有痛苦的快乐。”她几乎就是爱情里专制的女暴君,她爱的张狂,爱的恣意,爱的活色生香。
这样无上的美与无上的权威让他心醉。
但他并不需要这样耗费心力的感情,一切恋爱都是一种奴隶现象,而他,绝对不会去做一个女人的奴隶,去□这个玩意儿的奴隶。
“我明天要去一趟莫斯科,ephen,你帮我把行李和护照都收拾好。”莫傅司站在背光处,从温禧的角度只能看见他修长的身影,像一道沉默且忧郁的伤口。
老管家恭声应了。
俄罗斯大公的儿子。俄罗斯,在她的印象里,那里有皑皑的雪,有高耸入云的桦树林,还有长着蓝色眼睛的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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