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蜂蝴蝶。阿熹你的成语真是学得够差的。
莫向熹小朋友受到打击,垂下了眼帘。
莫傅司伸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说说看,你怎么帮我赶跑狂蜂浪蝶的?”
“那个徐老师,她看见你早上开车送我上学,问我你是干什么的。”莫向熹小朋友又来了劲。
莫傅司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你是帮人家开车的。”
眼角抽搐了两下,莫傅司无语地踩下油门。
回到家的时候,温禧已经回来了。莫向熹小朋友扑进妈妈怀里,邀功似的又讲了一遍他是怎么赶走妄图染指他爸爸的狂蜂浪蝶的英勇事迹。
温禧笑得肠子都疼了,亲了儿子好几口,“我家阿熹真聪明,能帮妈妈赶跑情敌了。”
莫傅司苦笑不已。
晚上儿子睡了,照例是夫妻夜话时间。
莫傅司白哲的手指把玩着妻子乌黑润泽的发丝,“怎么样,现在应该觉得我主张把儿子送到私立幼儿园是多么英明神武的决定了吧?’’
“幼儿教师百分之八十都是年轻女人,难道私立幼儿园的老师都是男人吗?”温禧不服气。
“死鸭子嘴硬。”莫傅司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迷醉地在她雪白的肩颈处流连,“咱们打的赌其实昨天你就输了。”
温禧不吭声了。
莫傅司温柔地叹了口气,“我懂你的心思,你生怕阿熹从小接触的都是富贵家庭出身的孩子,养成飞扬跋息的个性,日后成为纵垮子弟。但是他既然是我莫傅司的儿子,自然从小就站在更高的起点上,享受更多的资源和财富的同时,不是也比其他孩子辛苦得多吗?其他孩子这么点大的时候,谁不是拖着鼻涕在母亲怀里撒娇,阿熹却已经系统地进人启蒙学习阶段。等他再大一点,别的孩子放学看电视打游戏,他却还是要看书学习;别的孩子早恋手拉手压马路,他却必须到我的公司里旁观开会。你觉得我们的儿子会成为一个游手好闲的败家子吗?”
“那阿熹会不会太辛苦了?”
莫傅司按住妻子的双肩,正色道:“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那句话吗?就是到底什么才是别人无法夺走的那句。”
温禧点头,“我记得。一个人的健康可能因为意外而被夺去,财富可能因为变故而失去,地位可能一朝倾覆,声名可能瞬间抹黑,只有知识和才干是抢不走夺不掉的。只要你学到了,成为一个明智聪慧的人,没有什么能逼你变回粗蠢愚鲁。”
莫傅司语气郑重:“我不是维克托,阿熹是我的儿子,我会爱他、教他,把我所有的经验教训通通教授给他。当然,他的兴趣爱好我也会尊重,但是他既然享受了我们提供给他的优握生活,他就必须负担起相应的责任。”
爱之深,责之切。温禧将头靠在丈夫怀里,软软道:“阿熹能做你的儿子,真是幸运。”
“不,他能做我们的儿子,才真是幸运。”莫傅司眼里含笑。
俄语记——世间也侬有几人
有一位精通英法俄意德拉丁希腊……多门外语的父亲,你好意思只会说汉语和英语吗?
莫向熹小朋友自然是不好意思的,于是成天向父亲表示自己“不能忘本”的决心。温禧也一直想学俄语,便跟在后面附和。
于是,莫傅司成了一大一小两个的俄语老师。
他倒是对自己的这个新身份兴致盎然,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两套俄国课本,一本正经地从俄语的33个字母开始教起。
作为一名精通英法双语的名牌大学毕业生,温禧在最初的学习里自然是异常轻松的。反倒是莫向熹小朋友,小小年纪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汉语已经让他母亲很是震惊和自惭形秽,现在又要加上俄语,三种语言居然没有打架,真是不容易。
温禧忍不住用目光嘉许儿子,却不期然收到“莫老师”得意的眼神,这个眼神翻译出来就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当学习到俄语字母[p]的时候,温禧遇到麻烦了。[p]这个音需要气流带动舌尖颤抖,系统学习过《语言学纲要》的温禧知道这是舌尖颤音,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大舌颤音。法语里的小舌颤音她倒是说得很利索,当年读大一的时候她还深深为此自豪过。因为法语系有女生为了这个小舌颤音,曾经大冬天只穿一件吊带,冻得面色青白,舌齿打颤里终于把这个[r]给念出来了,最后这个故事成了森木外国语学院的励志经典。如今她生了孩子,舌头却似乎不如以前灵光了。
莫向熹小朋友很轻松地就发对了,然后不停地催促他爸爸继续教。
莫傅司意味深长地看一眼正在羞恼地和舌尖颤音做斗争的老姿,拍了拍儿子的头,“等等你妈妈。”一面走到温禧面前,微微一笑,“舌尖靠近上齿背,嘴唇放松,从噪子里往外送气,让气流冲击舌尖。”
然后温禧就看见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淡色的嘴唇张开,露出雪白的牙齿,正在将这天杀的[p]演示给她看。暖湿的气流徐徐喷吐在她脸上,温禧丢脸地发现自己双颊开始发烫。莫傅司的眼眸里帝上了笑意,连儿子也跑过来了凑热闹,得意地在年轻的母亲面前不停地卖弄着发[p]这个音。
在父子两双灰色的眼睛注视下是非常有压力的事情,温禧郁闷地看一眼落地窗外,花园里草木葱宠,花团锦簇,正是人间四月天啊。她就是穿吊帝也不会冻得口齿不清啊。
“为了不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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