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让我举荐?”
独孤策道:“若是由你举荐,那便不是文官的苗子,而是军师的胚子了。走的自然不是安邦之策,而是定国之道。”他沉吟半晌,“不如,让叶姑娘为我们剿匪?”
薛陵阳一锤定音:“此计甚好。”
“……”
叶梦笙心里腹诽:你们两个唱双簧唱的也太蹩脚了吧?
自她与姚湘上船那刻起,这两人便一直心存怀疑。如今亦是想借剿匪一事,摸清她的底细,更甚之,借刀杀人。
薛陵阳见她一声不吭,“若你觉得为难,推了便是。本将军,从不强人所难。”
话虽是这么说,他眼里的杀意却并不在开玩笑。
叶梦笙对两人躬身一揖,“能为将军分忧解劳,是梦笙的福分。”
她道:“梦笙想问,此行前去剿的是什么匪?”
独孤策道:“青州张氏。祖上原本是开国二十四将之一的张云。世道崩坏,群雄割据。这一代的张氏子孙拉大旗,占山头,对抗朝廷。”
叶梦笙问:“他有兵力多少人?”
“一万。”
区区一万就敢和整个南国作对?
保险起见,她又问:“薛将军带了多少人?”
独孤策道:“我们收服荆州之后,听闻北国贼南下,似欲夺取扬州。因此点了一队轻骑兵,快马加鞭赶来。”
他抱歉地说:“这些水军都是和林将军借的兵。我们自己的兵只有一千人。”
叶梦笙:我有一句p,我心里默默说。
☆、俏宰相8
薛陵阳道:“明日早晨便能到达青州,你下去准备吧。”
叶梦笙:???
不是说还有三日便能回洛阳吗?敢情一开始就诓她呢是吧。
她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对他们行了一个礼,便转身回了舱房。
姚湘已经醒了。
叶梦笙在她身边坐下,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孩子。我问了薛将军,他们并未在温府发现婴儿尸首。所以有很大的可能,你的孩子还没死。”
她一言不吭。
叶梦笙亦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方才经历家破人亡,后又被家族抛弃,一生都身不由己。
姚湘问:“我们还有几日能够回到洛阳?”
叶梦笙沉默片刻,说:“我们得先绕路去青州。薛将军要剿匪。”
她沉吟:“青州……剿谁?”
叶梦笙道:“青州张氏。”
听到这四个字,姚湘脸色一变,眉宇间的震惊与忧戚一闪而过。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神色,亦是一种极端复杂的心情。
青州张氏与南阳姚氏,难道有不为人知的纠葛么?
海风透过窗棂,吹起她三千青丝,吹不断她的哀思。
叶梦笙不语。她在等。等姚湘亲口说出与青州张氏的恩怨。
过了半晌,姚湘问:“薛将军带了多少人剿匪?”
叶梦笙道:“一千。还有,不是他挂帅,而是我出征。”
姚湘手中的荷包落到了地上,她惊异地问:“为什么要你出马?”
叶梦笙道:“他怀疑我是北国派来的奸细。想借此探我的底细。如果我顺利完成任务,便不用劳烦你哥哥举荐我,他会保我。如果我不能完成任务,他便杀了我,以绝后患。”
姚湘站了起来,“我去同他说。张超是这一代将门子弟中的佼佼者,别说是你,就算薛将军和林将军一起上,都不一定能攻克。青州是张氏历代根据地,兵强马壮,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区区一千兵马怎么能拿下他?这是打仗,不是曾经的过家家!”
曾经?
叶梦笙伸手拉住她的胳膊,问:“你们几个是青梅竹马?”
惊慌失措在她眼中一现即隐。姚湘复又镇定下来,“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叶梦笙道:“薛将军铁了心要我剿匪,你找他也没用。不如你多和我说说关于张氏子孙的事情,好让我有个准备。”
姚湘提高嗓子说:“准备?你要有什么准备?”
她笑嘻嘻道:“等死的准备呀。”
姚湘气得打了她一拳,“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还嬉皮笑脸?”
叶梦笙拍了拍她的手,“别慌。船到桥头自然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姚湘都未说话。她愁眉不展,倚靠在窗边,眺望波澜壮阔的北海。
一直到了翌日,战船缓缓到达港口。独孤策差人请叶梦笙上岸。临走前,姚湘拉住她,将刚绣完的荷包塞入她手里,蹙着眉头说:“若是情况危急,你将这个给他,或许能保你一命。”
剿匪的事迫在眉睫,她亦无暇多问这荷包有什么名堂。她伸手抱了抱姚湘,“姐姐,如果我有什么不测,请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姚湘眼眶一热,伸手回抱她,“张超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你和他好好说,他不会为难你。无论如何,我等你回来。”
“好。你等我凯旋!”她笑着放开她,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船舱,上了岸。
薛陵阳与一千亲兵已整装待发,一声戎装的他,何等英气逼人,光彩夺目。
独孤策递给她一个信号弹,“若是情况不对,你便放信号。”
叶梦笙问:“你们便冲上来救我吗?”
独孤策摇摇头,“我们便及时撤退。”
“……”
她已经对这两个想置她于死地的人失望透顶,当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万事还得靠自己。她问:“薛将军,我有一事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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