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走到唐缓跟前背对着她蹲下,道:“要去哪里,我带你去。”
唐缓本想绕过去,却被钟晹绥拉了回来,一把背了起来。
钟晹绥背着唐缓,沿着林间小路走了好一会儿,唐缓终于出声道:“往回走罢。”
钟晹绥闻言转了方向,背着唐缓慢慢往回走,他突然问道:“为何又不开心?”
唐缓想了想,在他耳边道:“我不会做饭。”
她话落,却听钟晹绥低笑出声,唐缓突然就恼了,抬手打了钟晹绥肩膀,恶狠狠道:“不许笑!”
钟晹绥转头看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不打紧,我会做饭。”见唐缓撇过头去,他又道:“我还会洗衣扫地,保准晾衣杆上有洗好的湿衣服。”在经过了许多日的此刻,他终于理解了唐缓之前的话。
唐缓轻轻地“哼”了一声,眼角却不由自主地弯下去。她拍了拍钟晹绥的肩膀,大声道:“快些走,我饿了。”
“好。”
唐缓回去后最先去了厨房,却没寻到任何吃的,想起柜子里应当剩了两根萝卜,忙去开柜子,却连萝卜的影子都没看到。
钟晹绥站在门边看她翻箱倒柜,无奈出声道:“罢了,别找了。”
“那女人定是看早饭做的少,故意叫我吃不下饭。”唐缓垮了肩,“从前也是,若是有了她爱吃的,她一定会在那个时间找我试毒.药。”
钟晹绥有些心疼,挽了袖子对唐缓道:“等我一下。”
钟晹绥用仅剩的菜做了粥,唐缓喝第一口时,险些流下眼泪来。她指着锅,对钟晹绥含混道:“你也喝些。”
钟晹绥笑着摇头,对唐缓道:“待会收拾收拾,我们今日便出谷罢。”
唐缓点头应下,既然与温凌的赌打赢了,她是应当马上出谷去寻下一味解药了。
唐缓回房间收拾行李时,突然有人敲门,她以为是钟晹绥,开门才发现是林飞暖。
“我有事与姑娘说,唐姑娘可否随我来?”林飞暖依旧一副温柔模样,唐缓每每见此,却总是想起断崖边她狰狞的面孔,只叫唐缓想将她这恶心的虚假外表狠狠撕掉。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话本唐缓看过不少,这样的对话着实俗的不能再俗。
“此事特别,若是不隐蔽些,我倒是怕落了唐姑娘的面子。”
面子?唐缓何时担心过这东西。话虽如此,她还是随林飞暖走了出去。
一路走至镜湖边,唐缓看着开阔的湖面,直言提醒道:“我会水,这湖可能淹不死我。”
“姑娘说笑了。”林飞暖面色怅然,“只是想必姑娘已知晓,皇上给我和王爷赐了婚,便是王爷再在意你,我们的婚事也更改不得。”
林飞暖见唐缓不为所动,继续道:“其实十年前,早在我与王爷出谷时,他便将定情信物给了我,许是他一时被你迷惑,倒叫我成了恶人。”
“呵,看来林大小姐这话本也没少看,如何叫‘你成了恶人’?十年前将我推下断崖的难道不是你?我瞧着,他失忆忘了一切也少不了你从中作梗,你就仗着他记不得,便红口白牙地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还敢言定情信物,我倒要瞧瞧,这定情之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林飞暖被她一番话说得脸色不善,她从怀中取出一物递到唐缓面前,见唐缓瞬间变了脸色,她面上不由地浮现出笑意来。
唐缓接过那块玉牌子,入手是上好的白玉,她手指沿着牌面上篆字的纹路摩挲,一时间不由地笑出声来:“我以为它已经丢了,却原来是到了你手中。你瞧瞧上面这络子打得好不好?我当年可是打了五六个,才挑出了这么个过得去的挂上。”
林飞暖无论如何也不曾料到,当年钟晹绥昏迷时手中紧紧攥着的这枚玉牌子,竟是唐缓的东西。
唐缓抬头看着林飞暖苍白的脸,笑道:“这是我的玉牌子,虽说来历不甚好,到底也是我的东西。林大小姐口中的定情信物,竟是它么?”她上前两步,逼近林飞暖,“你小心翼翼保存了这样久,这玩意定的,莫不是我与林小姐的情罢。”
林飞暖一时间恼羞成怒,伸手狠狠推了唐缓一把,唐缓猝不及防地受了这一下,身子不由地向后面的湖中倒去。
唐缓极快地伸手抓住林飞暖的胳膊,堪堪稳住身子,却突然腿间一麻,整个人连带着林飞暖一起落进了湖中。
不小心呛了两口水,唐缓奋力地游到岸边,此时却发现岸边有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正是那木姑娘。唐缓不指望她能伸手拉她上岸,却不料那木姑娘竟一脚踩在了她扒着岸边的手背上。
唐缓忍着疼想挣开,却不料木姑娘蹲下身对她道:“将你那玉牌子给我,我便让你上来。”
唐缓看着眼前之人,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抖着嘴唇问道:“你是谁?”木姑娘有些好笑地看着唐缓,听唐缓不敢置信地问她:“你叫……木申?”
“待有了玉牌子,我便是真正的木申,你不曾认出他,他也再不会认出你来。”木姑娘说完,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她对唐缓诡异一笑:“木申,你完了。”
段筝歌走至湖边时,便看到木姑娘受了伤,被唐缓一把拉到了湖中。他几乎是飞奔过来跳进湖中,费力将已经昏迷的木姑娘救了上来,从始至终不曾看唐缓一眼。
唐缓伏在岸边,呆呆地看着段筝歌走远的背影,喃喃道:“不可能……”她游回湖中,将已经没了意识的林飞暖拖上岸,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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