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现在了论坛里,发帖子的人用的马甲,但系统显示她的客户端为“三星note2“。
很多人都在用这一款手机,但尤可意能记起来的人却只有罗珊珊一个。
所有的人都在辱骂小三,更多认识陆童的人几乎都以“知人知面不知心“来评价这件事情,就好像不落井下石就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一样。
尤可意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颤抖着给陆童打电话,连手机都差点拿不稳。
然而回应她的依然只有那句冰冷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一遍一遍地拨过去,然后一遍一遍地听到同样的回答。
尤可意心里一片荒芜,前所未有的无措。
她认识陆童三年,这个女生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坚强到从来不会在人前掉眼泪。虽家境普通,父母都是寻常工人,但她做任何事情都很努力,就好比学习,好比跳舞,好比周末四处兼职以减轻父母的负担。
她不相信陆童会做出这种事情!
可是前些日子的对话还历历在目,她几乎是清楚地回忆起了陆童说的那些话:“他啊,他是银行里的人。半年前我去办贷款时遇上的,他帮了我个小忙,没想到两个月前又在餐厅相遇了。当时我没带钱包,经理以为我是吃霸王餐的,好在他及时解围……”
“可意,找个合适的人谈恋爱吧,那样的恋爱才会有结果。”
以及她一边摩挲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其实吧,我也没特指严倾,就算是以后要谈恋爱了,也一定要找个合适的人……不要飞蛾扑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尤可意很努力地去回忆说那些话时,陆童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可是越想就越心慌。她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粗心,竟然从来没发现那些字里行间隐隐透露出的落寞与不安,那都是无比清晰明确的信号。
那个大大咧咧的女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眉目含愁的陌生人,每一个眼神都在传递着一些可以追根究底的秘密。
也许陆童一直在等她发现什么,然后才知道该如何启齿。
尤可意问自己:如果陆童真的是小三,她该怎么做?
支持她,相信爱情无罪;还是与众人站在一条线上对她口诛笔伐,化身成正义的使者所以不顾友情?
她想起了自己对陆童说的那句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原来人类真是这样一种矛盾的动物,说话的时候只图心里痛快,等到事情发生了以后才发现自己说的很有可能是空话。
可是眼下陆童没去上学,也没有回家,她放心不下,必须亲自去找。不管真相是什么,她都希望陆童能亲口告诉她,哪怕是做错了事情,也总要一起去承担。
她一瘸一拐坐电梯下楼,电梯门开的那一瞬间,她正欲迈开的步伐却忽然间停住了。
电梯外站着她的母亲,看见她的时候也是微微一顿,上下看了她两眼,然后面无表情地问她:“你去哪里?”
因为担心陆童,尤可意只胡乱裹了一件羽绒服在身上,头发松松散散地披在肩上,脸上连保湿的东西都没抹;更可笑的是因为右脚缠了绷带,她只能穿着宽松庞大的松鼠拖鞋出门,这还是陆童上个月专门给她买的“伤残人士专用鞋“——想到这里,尤可意真巴不得立马飞到陆童身边去。
而她这样的造型恰好是对女儿要求严格的祝语从来不允许的事情。
尤可意张了张嘴,慢慢地叫了一声:“妈妈……”
妈妈只字未提她的脚伤,只是冷淡地问了一句:“穿成这个样子,是要上哪儿去丢我的人?”
尤可意沉默了片刻。
其实早该猜到的,她关心的从来就不是自己的健康或者心情,她要的只是一个能替她实现心愿的傀儡,能缝补起她曾经碎掉的梦想,成全她与生俱来的骄傲。
她说:“我去找陆童。”
“陆童?”妈妈的语气不咸不淡的,视线就这么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很有几分不寻常。
尤可意心头一紧,觉得她也许知道了什么,这个念头还悬在半空时,就听见她继续说:“尤可意,这一个月来我觉得你和以前大不相同,就好像书读多了变了个人,懂得怎么忤逆家长了,也懂得做事情毫无章法但求一时开心是怎么回事了。我正纳闷着,就听说你的室友原来是个小三。”
尤可意背上一僵。她果然知道了。
妈妈就站在电梯外面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让那个小三搬出去吧,你先跟我回家住段日子。”她似乎也意识到这段日子以来自己一直态度强硬,所以忽然改变了策略,转用软攻势,放柔了声音,“可意,妈妈知道你还是那个乖孩子,只是受到了别人的影响,一时走错了路,才会和妈妈吵个不停。听妈妈的话,先跟妈妈回去,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再商量。现在陆童遇到了那种事情,对你也有不小影响,你要是继续跟她住在一个屋檐下,只会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家的人也和她一个德行——”
“我不回去。”尤可意低声打断了她的话,前一刻因为突然看见妈妈而下意识产生的怯懦心理被这样一番话彻底打消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女人,平静地说:“妈妈,陆童是我最好的朋友,网上说的那些只能骗那些不了解她的人。可我了解她,我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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