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就是我,谁又会为我洗刷污名?”
方晓峰愤怒地捏紧手中的信,这信的确是他伪造的,虽说一时不察让那个女子发现了破绽,这也就罢了,但竟然连唐不甩也跑出来为张寰宇作证,多么荒谬!一个死人得到的比活人还要多!
“张寰宇,你怎么怨得了我杀你……”
低沉的、不甘的余音回荡在室内,又如同烟雾一般悄然消失。
另一边,走出紫霄宫的白七向萧寻道:“你怎么跑过来了?”
“我听送柴米的小道士说方晓峰拿了张寰宇的把柄,要在众人面前说出来,我忍不住就跑过来了,果然一到这里就听见方晓峰那不要脸的东西抹黑张寰宇。”萧寻对方晓峰嗤之以鼻,“野鸡穿的再好看也只是野鸡,永远成不了凤凰。”
白七沉吟片刻:“你走的时候,老吴头怎么样了?”
“我昨夜喂他喝了独参汤,他的身体好多了,早上我来的时候他已经起床了,正在捏泥人呢。”萧寻笑着道。
萧寻的话头太快,白七阻拦不及,只听到萧寻说出口的一瞬间,不知从什么地方“唰啦”传来一阵树叶响,一个黑色的影子掠过几人眼前,白七慌忙道:“快,快回去!”
叶凛反应极快,当即追着那道闪电般的身影去了。
白七心中顿时浮现不好的预感,只因那黑影去的方向,正是老吴头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真凶浮出水面,猜到了吗
☆、验尸
一路风驰电掣,白七几乎将轻功用到了极致,好几次堪堪追上那道黑影,却被他反手甩出的暗器给拖慢了速度。直到赶到老吴头的家,白七眼睁睁看着数丈之外黑影窜进了屋子里。
白七心急如焚,只听一声惨呼响起,黑影自窗户跳出来,正好迎面撞上白七。
“是你!”白七忍不住咬牙,此人正是王复的那个老仆!
寒山恍若未闻,往林子里一钻便消失无踪。白七忧心老吴头,也就不追了,三步并作两步进屋去瞧。
血流满地。
老吴头面朝下趴在桌上,脖子上一道口子正不断涌出鲜血,场面之惨烈令人不忍卒睹。白七蹲下身,只见老吴头睁着眼,手指虚虚握着,还在微微颤抖,指尖上沾了暗色的泥块,桌上却空无一物。
果然还是来晚了一步,泥人已经被寒山拿走了。
此时萧寻和叶凛也赶了回来,萧寻瞥见老吴头凄惨的死状,顿时忍不住垂下头:“都怪我,若是我不离开……”
白七摇了摇头:“这件事让我越发确定了,王复就在武当,就在刚刚议事厅的那群人之中。”若非如此,寒山何须现身抢走泥人?这几乎是将答案拱手送到了他们面前。
只是到底是谁呢?与张寰宇夜会,藏身于中原群侠之中的王复,到底扮演了谁的角色?
另外,张寰宇到底是怎么死的?是王复杀死他的吗?
萧寻见白七又在出神,虽然不忍打扰她,但总归仍是担忧:“小七,刚刚唐不甩说的事情……”
白七摆了摆手,她的目光移到桌上,上面放着数十碟颜料,虽然已经被刻意打翻混在一处,但仍能分辨出一些。她伸出手摸了摸,又俯身仔细看了半晌,沉吟片刻道:“两天之后,我会把解药交给小唐,这两天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什么事?”
“第一件事,就在今晚。”白七转过脸,“我要开棺。”
萧寻愕然惊呼:“开棺!”
“武当的这件事必须马上结束。”白七道,“你现在还是嫌犯,最好不要到处乱跑,我怀疑这里面还有别的阴谋。张寰宇的死疑点太多,我不相信他们仅仅只是为了引我出来拿到解药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杀了武当掌门。关于这个案子,我心里已经有了推测,但还不能说。”
“为什么?”
“因为现在参与进来的人太多了,有朝廷官员,有中原武林,有夜阑宫,甚至还可能掺杂了武当内部的矛盾,我暂时无法分辨他们的目的都是什么。”白七顿了顿,叹息道,“罢了,我来梳理一下整件事吧。”
白七拿过一把筷子,找了处平整的地面,放下第一支筷子:“这是张寰宇。”
又放下一支:“这是夜阑宫。”
放下第三支:“这是武当派。”
“等等,张寰宇和武当派怎么是分开的?”萧寻皱眉道。
“看到方晓峰和武当长老的态度你还不明白吗?”白七道,“武当是大派,运作规律与小门派不同,有些灰色的事情是必须存在的,但张寰宇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想必他们之间早就有了矛盾。如今又有了夜阑宫的介入——”
白七将代表夜阑宫的那支筷子搭到张寰宇的那支筷子上:“你还记得两年前在鬼荒城,我们曾经见过张寰宇吗?结合你所描述的情况,加上方晓峰今天的表现,我几乎可以肯定,张寰宇与夜阑宫有某种联系。但问题在于,他到底知不知道对方是夜阑宫的人。”
萧寻果断道:“他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我也倾向于张寰宇不知情。”白七接着道,“第一个结论是,张寰宇在生辰当晚将值夜弟子调开,密会王复。”
萧寻点头表示认同,只有这个身份能让张寰宇做的事情说得通。
“结合你听到的话,他很可能是为了质问王复为什么欺骗他,就在这个时候你去了,张寰宇没有办法,只能打晕你。”
萧寻点头。
“这之后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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