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事儿也是凑巧了,因为阿米几个在县城上学都是住校,一周只有周末回来的关系,村子里特意在每周一早上让村子里的牛车送孩子们过来,周末再来接,如此一来,这阿米的自行车一下就成了摆设,没了用处,这怎么行?放在家里不用是要生锈的,顾建国义正言辞的说服了家长们,索性将自行车弄到了县城学校附近一个村子里某人亲戚的院子里,每天放了学,就去取了到处跑,不是带着阿米他们去城外人少的地方练身手,就是在城里四处晃荡,熟悉每一个角落,听各种八卦消息,活络的比本地小子们都不差。
这天顾建国又提早不知道跑哪去了,阿米也没在意,只管做自己的值日生,不想才过了没一会儿,阿米刚锁上教室的门,就看到教学楼一处阴暗的角落里阿灿正一脸着急的对着她招手。
阿灿从来都是个稳重的孩子,这样的时候可真是不多见,所以阿米瞬间就知道只怕是有什么特殊的,着急的事儿了,忙手脚加快的将锁收拾好,眼角四处一扫,感觉没有问题这才快速的往阿灿的地方跑去。
“阿灿,怎么了?”
“赶紧,阿米,救人,有人快死了。”
阿灿的眼睛带着一点恐慌,带着一点焦急,更多的确实一种无措,阿米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她能做的就是赶紧跟着阿灿走,一边走,一边还拉着阿灿的手,给这个已经有些不自觉颤抖的孩子一点安慰。
这里毕竟是学校,进进出出的人还是不少的,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两个人只能找那些不怎么能遇上人的地界走,这样一来很是绕路,等着走出学校,阿灿的脸色看着更急切了些,拉着阿米就开始快跑。
这一路快跑阿米有什么疑问也没法子问,好容易到了地方,才算是能喘口气,看着眼前那茅草棚子和村子里牛棚一样的地方,眼睛都有些瞪大了,她不傻,不过是转眼就从前面阿灿的一系列行为和这地方的模样猜出阿灿所谓要救得是什么人了。-是被批,斗的那些倒霉人,是这个时代最委屈悲哀的一群人。
“阿灿。”
“阿米,救救他,救救他。。。”
除了说这几个字,阿灿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阿米也不知道该怎么问,索性看了看周边,没有人注意,立马就拉着阿灿走了进去,才一进去就发现里头不止一个,还有顾建国在,屋子里一股子霉味,还有淡淡的腥臭,阿米眯了眯眼睛,适应了一下这里的光线之后才发现,这所谓的腥臭正是来自这躺着的一个人身上。
凌乱的头发遮掩了眉眼,乌七八糟的泥点子也掩住了本来的面容,只隐隐的能看出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身上的衣裳虽然破陋不堪,却依然能看出是军装的款式,手臂不自然的歪着,估计是骨折了,腿上裤子颜色暗沉,瞧着是血迹,想来这腿上的伤也不小。
阿米即使不是正紧的医生,在村子里当了这么些年的小大夫也多少有一些救世济民之心,知道这会儿不是追究别的事儿的时候,先看病才是正紧。伸手搭脉一气呵成。
“还好,还来得及。”
阿米一搭脉就知道这人可是受了不小的罪,气息微弱不说,身上好些内脏都有了损伤,还不是什么慢性病,是被外力击打后的损伤,可见受了多大的折磨,再有严重的营养不良,饥饿造成的血糖偏低,外带失血过多的症状,说白了就是不给吃的还暴打成伤,这虐待的就像是对待什么生杀仇人一样了。
“这儿有水不?最好先给他清理一下,特别是伤口附近,不弄干净了容易发炎,他如今这身体可虚的慌,一个不好就容易烧死,我那儿还有点碘酒,先拿来涂点,再弄点粥,一天五顿,每顿给一碗,一点点养,应该好些日子没吃的了,胃都伤着了,不能一下子吃多,对了,粥里头最好放点糖,这样好起来也快点。阿灿,一会儿去寻邱亮去,让他帮忙从邮局的卫生室弄点纱布啥的好包扎伤口,明儿在想法子回去一趟,我那屋子里有治伤的草药,只要能熬过几天,应该就没事儿了,最起码活下来不成问题。”
阿米在这治病的事儿上指挥阿灿和顾建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两人很习惯阿米这个模样,听着她的话就开始动了起来,就是阿灿也没有了刚开始要死人的恐慌模样。倒是那个躺在地上,已经开始有些迷糊的男人一时有些愣神,重重的看了阿米一眼,随即又将视线放到了阿灿身上。
阿灿不知从哪里弄来个搪瓷脸盆,用烧过的水开始给这男人收拾身体,顾建国则被指挥去找邱亮,阿米也去了草棚子外头,拿顾建国刚寻来的碎米开始熬粥,屋子里那男人开始小声的,断断续续的和阿灿说着话,他或许以为阿米在外头什么都听不到,不想却让阿米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事儿的前因后果都给弄清楚了。
“那女娃。。。就是你说的那个。。。厉害孩子?。。。看着,本事不小。。。能看病了。。。”
“您少说几句吧,都成这样了,还费什么心啊,我如今能照顾自己了。”
“你还小呢。。。你爹不在,我。。。怎么也不能。。。不管你,你爷爷奶奶。。。还好吧?这大半。。。年都被看着,半点。。。自由没有,也不敢让。。。人知道和你们的。。。关系。”
“好着呢,齐叔叔,你别说话了,赶紧休息吧,阿米本事大的很,她说没事儿肯定就没事儿的,等着你病养好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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