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静漪问。舒悫鹉琻
静漪看秋薇神色间有点犹疑,心知来的人必不寻常。
“说是为了晴子小姐的事求见您的。”秋薇说。
“晴子?”静漪下了床。
晴子的人,竟然知道他们现在搬到了这里?这情报未免也太准确迅速了些龛。
静漪看看表,对秋薇说:“老太太知道?”
“还不知道。老太太说让您多睡会儿,把孩子们都带到她房里,一起收拾东西去了——小姐,那晴子怎么知道咱们在这里的?这也太……”秋薇脸色变了又变,显然和静漪想到了一处。
“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呢,不用惊慌。”静漪进了卫生间,拧开水喉,“你安排来人到书房去。不要惊动其他人,我去看看再说。区”
“我这就去。”秋薇答应着就出去了。
静漪很快地洗漱完毕,换了件旗袍就下楼去。书房在楼下僻静的角落里,静漪走过来时,恰好听见外头门铃响。她脚步顿了顿,听出来是之忓回来了。秋薇等在书房门口,等到她走过来,低声道:“人在里面。是位老人家。除了谢谢、对不住,不和我说别的。”
静漪点头,刚要往里走,秋薇拉住她。
“不要紧。”静漪微笑,“家里上下里外这么多人,进得门来光搜身就已经够了。你安心在外头等着。”
秋薇还是说:“我得跟之忓大哥说去……”
静漪没等她说完,已经按下门柄,开门进去了。
在里面等着她的果然是位老人家,看上去已是古稀之年。见静漪进来,他站起来,鞠躬说:“程先生好。我是晴子小姐的房东穆仁成。一早打搅程先生,实在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静漪请穆仁成坐下,走过去问道:“是晴子小姐让你来见我的?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是。”穆仁成点头。等静漪坐下,他才坐了,“我是受晴子小姐所托来见程先生。晴子小姐给我这个地址。她说在这里可能能找到您。去医院和吉斯菲尔路六号都太惹眼,不能那么干。”
静漪点头。穆仁成是晴子的房东。晴子有事情,宁可请房东来通风报信,可见她周遭环境的复杂。静漪忽有种不祥的预感,想起和晴子最后一次见面时,晴子对她说的那些话……静漪问道:“晴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这老者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来,“她只是留了话给我。如果她没有回家、也没有亲自打电-话回家说明,那么我就按照她的吩咐来求见程先生。她说程先生一定会帮忙照顾好一郎。”
静漪怔了下,问:“她有多久没有出现了?”
“昨天午后出门,说是去医院看望阿部先生,到晚上都没有回家吃饭。她没出现,阿部家没有人着急。只有她的使女和一郎少爷的保姆慌神,但是阿部家的人看她们看的很紧。我因晴子小姐提前拜托过我,知道事情有些不对。等天亮才瞅了个空子溜出来,确定没有人跟踪我,我才敢上门来找程先生。程先生,这是晴子小姐给您的信。她说只要把信交给您就可以了。”穆仁成从贴身的口袋里抽出一封信来。
静漪接过来。信的封口很严密,她取了裁纸刀揭开信封,抽出信纸来打开——的确是晴子的字迹。她对晴子的字迹有着很深的印象。这一来,反而让她的心猛然间一沉。
晴子信写的简明扼要,就是请求她在自己遭遇意外之时,能够解救并且照顾一郎。
“……今日一别,或成永诀。望先生念在稚子年幼,身世可怜,暂伸援手。如先生实难照拂,或可将其交予敦煌将军……”
静漪来回读了几遍信,越读心跳的越快。
她将信按在桌上,抬眼望着穆仁成,问道:“穆老先生,一郎现在还在家里吗?”
“在。我出门的时候还在。”穆仁成忙回答。
“那好。穆老先生,请您先回去。此事不要声张,就算您回去,不见了一郎,也不要惊慌。如果有需要,我会请您帮忙的。我让人送您出去。谢谢您。”静漪说。
穆仁成点头道:“我知道事关人命,不会乱说的。从前晴子小姐就租用?过我家的房子。她是个好人,我和太太待她像亲闺女。一郎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们一定会帮忙的。”
静漪点头,过来替他开了门,看到之忓秋薇在外头,就说:“忓哥,替我送穆老先生。”
她只望了之忓一眼,之忓意会,带着穆仁成出去了。
静漪让秋薇进来,但是没有立即解释发生了什么事,反而走到书桌前,摇了电-话出去。
秋薇听她连续摇了几个电-话,分别是医院和之慎的公寓,脸色就一直阴沉着。她站在门边,不敢打扰。有敲门声,等静漪示意开门,她才转身开门去,是之忓。
他们两个站在那里听着静漪讲着电-话,听出这个电-话是打给特务四科的竺维的,顿时更觉得事情不简单了。
静漪将听筒放下来,低头盯了桌上那封信良久,才抬头道:“晴子现在下落不明。她失踪前交待人,如果她出事,务必来找我救出一郎。”
秋薇呀了一声,问道:“她能出什么事?日本人还会杀他们自己人么?晴子的养父可是……”
“前提是她那位养父确定她没有做对不住他们大日本帝国的事。况且晴子从前有阿部春马照应,阿部家的人不敢动她,她的养父也觉得她有利用价值。现在阿部春马只剩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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