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她高中时遇到的那个少年,有着清冽的嗓音,爽朗的微笑,倨傲的眼神,一个人来来往往穿梭在这个城市。
唐诗切好菜,负手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颀长挺拔背影在做菜,透明的灯光投下一个短短的影子。
曾经以为此生永远无法靠近的人,突然就近在咫尺,突然就喜欢上了你。
唐诗在还没有想清楚之前,不知道怎么就从后面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明显感觉到被抱住的身子蓦地一僵,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立马撒了手,转身就要逃跑,刚迈出一步,就被拦腰截住,翻转过来跌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跑什么?”他笑。
这回唐诗的头正面埋在他的肩膀上,也不敢抬头看他,没什么底气地狡辩道:“没跑。”
沐川被他睁眼说瞎话给逗乐了,前进了一步:“没跑?”
唐诗被逼着后退了一步后背就抵在了厨房的毛玻璃上,也许觉得是进退两难就恶向胆边生,突然就理直气壮起来,要抬头抗议,结果刚抬起头要张嘴说话,就被一个东西堵住了嘴,到唇边的话化成了“唔唔~”的呢喃絮语,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唐诗急得脸都红了,眼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局势而睁得大大的,直愣愣地看着沐川,估计是被这双无辜双眼看得受不了,撤掉了腰间的手,覆盖到那双映照出自己如今略为狼狈模样的眼睛上。
腰上失去支撑并且眼前一黑的同时,唐诗感觉到唇上的力道蓦地加重了,身体一软,不自觉地就抱住身前的人,身体因此贴地更近了,然后感觉更无力了,又只能抱着更紧,然后又越发无力,正要当这个恶性循环无休止下去的时候,嘴唇突然被松开了,眼睛也重现光明。
原本覆盖在眼上的手掌,抵在毛玻璃上,撑她耳边,隔出一个狭小局促的空间,突然间世界分外安静,除了锅里的汤发出微微沸腾的声音之外,只有低微的喘息声和心脏发出的巨大心跳声。
唐诗整微微窘迫,呼吸尚可压抑,心跳声却怎么也平息不了,但是她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个心跳声压根就不是她的,而是来自另一颗心脏。
身前健壮有力的男性心跳。
唐诗有些震惊地看他,不知道是灯光的原因还是什么,发现眼前的脸似乎有点红,她又立马低下眼,余光扫到他的另一只手还拿着炒菜的锅铲,忍不住笑了出来。
气氛一下子被打破。
沐川勾唇,撤开抵在耳边的手,云淡风轻地转身,仿佛若无其事般说道:“自己,那里也有一些光碟,喜欢的话可以拿出来看,待会儿做好了叫你。”
唐诗赶紧跑出去。
书房很大,其中一整面墙镶嵌着一个落地式书架,古老的红木透露出厚重的气息,架子上几乎已经塞满了书。
书分门别类整理得很好,政治经济外交学,生活杂志,古今中外的小说,唐诗甚至还看到一整套金庸武侠小说,不过也许太久没人打开,书上落了些积灰。
书架的最右边放的是沐川学生时代的教科书和一些练习教材,唐诗一眼就看到了“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伸手将它抽了出来,随意翻开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他的书很干净,除了写了一些简略的答案之外没什么其他痕迹,唐诗想大概高手就是这样的吧,想自己的书上这里横一道那里竖一道,还标记什么三角形五角星来区分题的重要性,红笔蓝笔齐上阵,一本书简直色彩缤纷,画得跟天书一样,也只有自己能看懂。
她在往上抽出一本练习册,写着小学三年级,字有些稚嫩,里面是一些生字生词抄写,最后的扉页上画着一个蒙面黑衣人,用碳素笔把面罩涂得黑黑的,很像柯南里面的那个只露出一双眼白的黑衣人。
原来那个时候就喜欢画画了啊。
沐川的画册放在架子的下面,完好保存着,从一开始的静物练习,到苹果到雕塑,然后就是一些写生,到后面就几乎全部都是建筑了,从紫禁城到卢浮宫再到古罗马斗兽场,唐诗一张张看着,就好像自己也走过了他曾经走过的路,去了他曾经去过的地方,然后手停在了一副画上。
她看到了自己。
极其愚蠢的自己。
一支笔架在上嘴唇上,努着嘴,将笔夹在上嘴唇和鼻子中间,努力使它不掉下来。
这是她自己都快要忘记的学生时代的小插曲。
那个时候她和同桌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着了魔怔一般就特别想讲话,下课想讲话,上课想讲话,自修课想讲话,严重影响上课效率和课堂纪律,于是唐诗好死不死就想出了把笔放在嘴巴上,不准掉下来,谁先掉下来就要站到走廊上像神经病一样大声唱国歌,这下丢脸可不止在自己班级里丢,还丢到其他班级去,当时人年少竞争意识强,因为开口说话笔容易掉,所以就一直撅着嘴,下课了两人还不拿下来,直到下节课吃了性情暴躁的化学老师扔过来的粉笔头和激烈到要发生化学反应的咆哮:“唐诗,陈美,你们两个搞什么鬼,不想上课就给我出去!”
两人才一齐拿下了嘴上的笔,吓得不敢讲话。
唐诗想那个样子肯定很丑,尤其到后来整张脸都到僵掉了,可是画中的自己嘟着嘴,似乎,好像,仿佛,一点都不丑。
正想再往下翻翻,忽然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不知怎么得没来由一阵做贼心虚,嗦的一声把画塞了回去,立马站起来,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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