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姚如也,连姚如也那个聋子妹妹都感觉到大家滔天的议论,打着手语跟那些窃窃私语的人说,不是姐姐的错,是那个男的不好,他不好,你们不要笑我姐姐。
如也的爷爷,心脏病躺在病床上,一听这消息,当天就……走了。
痛上加痛哇。
这是你曾经给如也的羞辱。
今天全部还给你。
该!!!!
“既然如此,呵呵,柳少您请便,死者为大,可得好好送一程。”老黄赔笑,抹抹额头上那寒冬腊月冒出的汗,心想,还好还好,是这个新郎得罪了人,跟咱们无关。
佘檀舟对柳向晚点点头,径自又上去了。你们不知道哇,柳少压不住的事,檀少压下。这位爷啥都不用做,露个面就成,人家哪里敢多事。老黄这才放心,挥挥手让手下人千万别多事,由他二位祖宗去吧!
于是乎,一场异常空前热烈的追悼会,在文江宇的婚礼现场召开了。
惊心动魄,天翻地覆,里面是大红的“喜”,外面是黑色的“奠”。你说他们混账?冤枉,准你结婚,不准别人死?准你办喜事,就不准别人办丧事?有钱了不起?有种别处结去呀。你说他们诽谤?冤枉,天底下就你一人叫文江宇?中国那么多文江宇、宇江文、江文宇,人孙悟空同志还又名孙行者、行者孙呢,人家文江宇同志就今天死了,咋滴!
这比莎士比亚甄嬛传还珠格格还好看,如也啧啧称赞,心里的那个火啊,好像全给浇灭了,文江宇,你也有今天!
“光看多没意思,人请帖既然给你了,你是不是该去一下。”佘檀舟把请帖轻轻放在窗台上,偏头看她,至邪,内藏翻江倒海的能耐,眼神淡定间,却给人极大的安全感,去吧,姑娘,我罩着你。
如也抬眼,恰好跟佘檀舟对视,心里似乎有电流经过,猛地收了一下,赶紧垂眼,“我捯饬捯饬再去。”
☆、老师,你真坏(二)
要说这男人最迷人的,不过几个瞬间。掏钱时的动作,工作时的专注,打架时的拳头,还有,干最坏最坏事时的从容。佘檀舟刚才那心安理得甚至还嫌不够热闹的至邪眼神,恰戳中了女人心中的g*点——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抚平过速的心率,如也站在镜子前抹唇膏,忽然想起微博上一个段子,便走出去耍耍佘檀舟。
“老师。”她几无害地走过去,佘檀舟坐在单人沙发上拆一个用报纸包起来的东西,听她一唤,抬头,她笑得诡异。
嗯,有杀气,要小心。
“想尝尝我唇膏的味道吗?”如也指着自己的唇。
佘檀舟的目光移到如也的唇上,粉红色珠光色唇膏,姣好的唇形,仔细一看,柔美间不失俏皮,微笑的弧度,脸颊还有两个酒窝。粉嫩,勾人一分,润泽,再勾人一分,柔软,又勾人一分。三分春*色,莫要辜负。
“想。”
如也背在身后的手忽然伸出,举着一个旋开盖子的唇膏,笑嘻嘻,“你尝尝。”
“我就不客气了。”佘檀舟没有惊愕没有犹豫,自然而然起身就要去舔,如也一惊,赶紧伸出另外一只手护住自己的唇膏,哎哎,别,几百块买的香港代购,你舔了我以后还能用么!不想,眼前这男人猛地拉住她握唇膏的手,往自己身上拉,使得她整个人往他身上倒,他扶住,顺势坐下,扑哧一下,那角度,绝对是佘檀舟这个在实验室锻炼了多少年的妖孽刻意调整出来的,他的头微微往右侧一偏,脸一昂,她亲上了他的唇。
果然跟他目测的一样,粉嫩,润泽,柔软。
最可恶的是,他居然还把她推开了,屈起食指按着自己的唇,一副被轻薄的样子。
如也坐在地毯上,捂住自己的嘴,唇膏有一半都沾到他唇上去了。
“现在的学生,竟然借口给老师尝唇膏的味道,强吻老师。世风日下,唉……”佘檀舟恨铁不成钢孺子不可教竖子不能谋的样子,痛心疾首,见之伤心,闻之流泪。
哎,怎么好好的就摔倒了呀!!如也紧紧握着拼死护住的唇膏,双手发抖。是他拉我的!!
“算了,也许你是不小心绊倒地毯。”佘檀舟望着铺得简直没有一丝起伏的地毯,“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无耻啊,无耻!如也觉得是他故意使绊子,可好像没证据。
佘檀舟径自从内衬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把报纸包着的、厚厚的一沓钞票拿出来装进去,红包都快给撑破了。
“干嘛!”如也坐在地上不愿起来,撅着嘴。
“参加婚礼是要带礼金的,不懂事。”完全是长辈教训小辈的口吻。
如也拿过红包捏了捏,心想这也太多了吧,一万?拆开一看,哪里是人民币,分明是做成人民币一样的——冥钞。
佘檀舟的阴谋诡计,一环接一环,能把人逼疯。
如也裹着大衣,乘着电梯下去,高跟鞋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笃笃声。大厅里,文江宇颓然坐在地上,背靠着立柱,目无焦距,柳向晚靠在自己车边玩手机赛车游戏。
佘檀舟布置“任务”的时候说了,姚如也送完礼金,才可以撤。
“新婚快乐啊,文江宇。”姚如也在文江宇面前站定,如同打发乞丐一样把红包丢给他,啪,红包破了,一堆冥钞散落在他身边,柳向晚远远看见都直摇头,太晦气了,这小子一定终生难忘。
文江宇气得脸色煞白,如也这辈子所见最白的脸色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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