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脑袋昏昏沉沉,手背的疼痛感以及强烈的不安心理以至于维持着一丝清醒,眼神慌乱无神,对慕亦的话,并没有如何回复,反而又好奇又害怕,下意识地蜷缩到床最里面,没有被扎针的手紧紧捏着被子,身体有些瑟瑟发抖。
显然,苏尔连丈夫两个字代表的含义都忘记了。
都已经躲到床的最里面,没有办法想象下一刻她会有什么样的举动,慕亦不敢靠近,弯腰蹲到地上,仰望着苏尔,“慕亦,我叫慕亦,不记得我的名字么?”
他存着一丝希冀,她爱他爱得那么深,甚至完完全全否定了自己所有的优点,认为自己一无所长。
可能记得我的名字么。
慕亦。
尔尔,这两个字,有没有一丁点印象呢。
慕亦从小受到最优化的教育,十五岁执掌慕氏业务。在他的世界里,任何经历过的事情,都不足以称作挫折或磨难,不过是些需要花心思的小事。能算作挫折或磨难的,只有苏尔得病这一桩事。慕亦对苏尔说过这样一句话,失忆并不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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