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啪啪啪一串狠撞跟好莱坞大片似的,整个道路大面积堵塞,交警、消防、120、媒体都来了,”叶笑笑停了停,继续说:“后果有多严重我就不说了,总之现在整个医院到处都是家属,楼下大厅一堆记者,医院外面一排长队的鲜血市民,哦,刚刚又有个穿着白大褂乔装成医生企图跑来vip病房的两个记者被慕亦的人拎下楼了。”
苏尔垂眼:“那个肖、肖什么来着?”
叶笑笑哑然,揉了揉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说:“肖语,你大学校友,一直视你为情敌,跟齐轲离婚后精神开始不正常。”
“那她怎样了?”
“撞了你不甘心,还想用车子碾死你!又弄出个连环车祸,害了一群人!”叶笑笑神情冰冷:“竟然没死,你说她祖上积了多少阴德!”
苏尔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这个人开车撞她,搭上无辜人的生命,简直是个疯子,可笑笑说她精神不正常,对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还能怎么样。
原打算等工作交接完成之后离开a市,现在同事为她受了重伤,给实验室添了麻烦。自己腿上绑了石膏,身上也有几处伤口,至少两个月不可能出门,更不要说离开a市。慕亦绝不可能让开离开a市。房门外面应该有不少慕亦派人监管的人,暂时不要想逃了。
“你老实告诉我,关于我失忆的事,你有没有告诉慕亦?”
“没有。”
她回答的很干脆,苏尔有点不相信,再次问:“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好不好,从你进医院慕亦的脸色就很不好,我连靠近都不敢好吗?和他根本没讲上几句话好吗?这家医院好歹全国数一数二的,给你诊治的几位都是留美回来特聘医生,你进院时做过全方位检查,慕亦他很可能已经知道......总之,我没有背叛你。”
慕亦总有知道的一天,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以为她离开a市,等自己的事情传到慕亦那里的时候,她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事情,无所谓有无准备。可现在,她还清楚地记得慕亦,记得自己爱他的那份感情,那些过往他们相处的细节,她还隐隐记在脑海里。苏尔狠狠地掐了掐手指,会痛,痛得很明显,不是梦。现实摆在她的眼前,她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了那么久,那么辛苦,终究是让慕亦知道了。
“笑笑,或许我应该早点告诉他,如果我告诉他,可能不会有撞车这个事故,我也不会躺进医院,让慕亦又为此费心,那些因我死去或受伤的人也可以好好地活着。我是不是错了啊——”
“谁都不能预料将来发生的事情,”叶笑笑很急促地说:“我现在后悔把事故情况讲给你听了,你千万不要胡思乱啊—”
苏尔很平静地说:“我是会自杀的人么?”
叶笑笑擦汗:“以前不会,现在么,难说!得了失忆症,不知道有多少清醒日子,出了车祸牵连了一批无辜的人......”
如果能动的话,苏尔特想把枕头丢到叶笑笑头上,可她除了腿伤身体也有伤,动不了,只能拿眼睛瞪她:“你可以走了。”
“没良心的。”叶笑笑抱怨一句,拿起风衣穿上,围上丝巾,离开病房。
苏尔睡了一觉,后半夜,感觉有凉凉地风吹在脸上,不像在病房,一点凉的感觉都没有,整个房间,适宜到最好的温度。有不少闹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由轻到重,再由重到轻,苏尔还是醒了过来,路灯光线有些刺眼,半眯着眼睛,朦胧看到不远处有一群拿着摄像机的人,很快视线被一个人遮住,那是慕亦,他低头在她耳边说:“我们回家。”
至此,家里的卧室成了她的病房,苏尔不明白为什么要从医院转到家里,她住院才不过两天,伤得动都不能动,至少得在医院住上一个月左右才能回家。这事后来她问了叶笑笑,据说因为这场车祸,她身为慕家夫人的消息曝光,媒体界几乎发了疯,不择手段要挖到她的所有信息。围堵研究院,乔装混住院部,半夜爬医院大楼,谁都觉得挖到任何爆料可以给自家媒体提供几个月的口粮。外面已经风云涌动到治安混乱的地步。
“饿不饿?想喝什么口味的粥?”
卧室里很安静,中央的水晶大吊灯暗着,边缘的几盏小巧精致雕花灯散发着微弱温暖的光线,慕亦如往常一般,身穿一身浅色居家服坐在楠木桌前,桌边亮着一盏光线范围控制在只有整张桌子明亮台灯,桌子两边放着一些文件,他正握着笔,视线朝着她的方向看过去,表情和语气一样平静无波澜。
让她想到一年前重感冒的时候,在那一周的时间里,他也是这样,态度、语气、神情与现在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每个早晨,她从睡梦里醒来,他已经在桌前翻文件或者翻书,每个夜里,她睡去前,他依旧坐着,只是视线总会很有规律地每隔几分钟转移到她的身上。
她隐约记得,那段时间,自己总是偷偷爬下床蹑手蹑脚走去露天台晒太阳,无视外面零下温度,无视外面刺骨北风,在慕亦一个略微带着严肃的表情,不甘不愿地往回走,用眼睛瞪慕亦两下表示自己很不爽的心情。
苏尔看到卧室地毯上有一排保温瓶,现在是后半夜,慕亦连她后半夜醒过来会饿肚子都考虑到了,并且准备了不止一种粥,不完全一数,有个七八瓶子,大有让她随意挑的意味。
因为骨折初期,受伤处淤血、肿胀未消除,外加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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