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挑选了一些他的衣服,让仆人抱到她屋里。等仆人离开,她就跑去客厅,敲两个房间之间的那道门。
门没有直接打开,但亚尔林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什么事?”
“我取了衣服给你!”她的声音很明快。
“……”亚尔林略作思量,把门打了开来。
刚开出窄窄一条,她的手便伸过来,拉住他的手,理所当然地将他往她那边拽:“随便取的,你看看还缺什么吗?”
亚尔林安静地跟着她,站到床边瞟了眼她取来的衣服,也不多说话,抱起来就走:“谢谢。”
“……你要不要直接在我这边洗个澡!”虞谣在后面追着他小跑,亚尔林头也不回:“我屋里也有浴室。”
转眼间,他已大步流星地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抬脚向后一踢,门砰地关合在虞谣眼前。
虞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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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地把衣服一件件收进衣柜,亚尔林去冲了个冷水澡。皇宫的奢靡曾经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被俘了半年,又在监狱待了两个多月,皇宫里的一切就突然都成了奢侈的享受。
穿着睡衣躺到床上,他望着天花板,却忽地觉得心比在柯利弗得监狱时更空。
在柯利弗得监狱时,他能想象到的未来是在那里待一辈子,或者因为什么突发原因提前死去,这都是很可怕的结果,让人看不到希望。
但现在,设想不到的未来让他更加茫然。
——虞谣说要向法庭提出重审,但从来没有柯利弗得监狱的罪犯被重审过,法庭会不会受理都是个未知数。如果法庭拒绝受理,他会怎么样呢?被“养”在皇宫里,同时兼备卑微的奴隶身份和锦衣玉食的生活,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吗?
这种设想令他不寒而栗。
而且,如果真的是那样,他早晚要面对虞谣的婚礼——虞谣和别人的婚礼。
在柯利弗得监狱的时候,他从来没想过这些,因为一切都已离他远去。可现下,这些事情都变得让他颓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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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客厅之隔的豪华卧房里,虞谣也躺在床上没精打采的。
“舅舅。”她唉声叹气,“我觉得这关真没法玩儿啊……”
虽然在席初那里时,还债率一度是负的,看起来难度更大,但仔细想想其实不是那样。
席初可从来没沦为过囚徒,况且在大熙朝,她是真正说一不二的人,后宫完全在她的执掌中,只要她够努力,和席初破镜重圆就只是时间问题。
可这里不一样。
如果硬要类比地球时代的话,这里的帝制其实更类似于君主立宪。他们身为皇族有些实权,但远没有封建制度中的皇帝的权力那么大,单从他们要给法庭面子就看得出来。
权力小了,让她施展的空间就小了。亚尔林又明显比席初性格刚硬,她这样见缝插针地想跟他缓和关系,他也没给她什么机会。
一系列综合因素考虑下来,这个世界真是难度x了。
白泽一时也陷入思索,过了半晌才开口:“要不你制造机会跟他一致对外试试?”
虞谣茫然:“啊?”
“你的叔叔和堂兄,特别野心勃勃。”白泽斟酌道,“之前你一直胸无大志,对他们的野心勃勃也不在意,但亚尔林和他们一直不对付。我觉得如果你们几个同场出现,亚尔林应该会不由自主地站在你这边。”
就像先前遭遇雇佣兵伏击的时候,亚尔林也立刻来保护她了,这是差不多的道理。
“一致对外”几乎是所有具有社会机制种群的共同特点。
“就像是一群在打架的狼突然发现狮子在逼近?”虞谣打了个比方。
白泽点点头:“是这个意思。”
虞谣想了想,觉得可以试试。
反正她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招了。
皇族成员的行程都保密,但这其实也是“一致对外”的规定,作为内部的一员,想打听别的皇族的行程还是比较容易的。
虞谣便听说,她的堂兄虞格明天在皇宫西侧的大厅有一场宴会。
宴会这种东西,属于贵族的常规社交方式,通常是谁接到请柬谁去。但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论什么人在皇宫里办宴会,都要在宴会开始前,象征性地邀请一下皇帝和皇后。
——只是个礼节性的流程而已,皇帝皇后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去瞎凑热闹。
这个流程,倒正好给虞谣和虞格碰面的机会。
虞谣便在第二天下午蹲在亚尔林门外耍赖,磨他跟自己一起去父母那里用晚餐。
亚尔林说不去,虞谣死皮赖脸:“去嘛,他们可想你了,你不跟我去,他们又要念叨我。”
亚尔林冷酷无情:“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虞谣哭唧唧,赶紧换一套说辞,“害你至此的是我啊,他们又没错。母后因为担心你大病了好几回,你桌上那本书翻开的那页她看得都快背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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