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听本来寂静下来的草丛里,的声音又渐渐地响了起来,才终于放下心来,慢慢地摸出了草丛子。
杨栓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长得尖嘴猴腮,骨瘦如柴。所以刚刚跟那个年轻人斗得几个回合,吃了不小的亏,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林云从后面走了一会儿就赶上了。
一直等到了大路上,林云才从后面窜了出来,做个跟杨栓偶遇的假象。
“嘢!这不是村里新来的李老师吗?”
“你叫…栓叔对吧?”
“小孩们叫我栓叔,你是村里的老师,叫我老栓就行。”
“那怎么行,我就叫你老栓大哥吧!”
“要得嘛?”
“要得!”
“李老师从哪来来,到哪里去呀?”
“从那边来,到这边去。不知道咱村里有没有能坐下的地方,有空聊聊不?”
“坐下的地方?哪里都能坐得嘛!”
“我是说,坐下聊天的…就是喝酒的地方…”
“呀!这么说我不就早明白了吗,算注家就可以的嘛!”
“好,走,我请你喝酒。”
“那怎么行,你是客人,我请你。”
“说好了,我请!”
林云跟老栓到了算注家,算注家是村里唯一的小卖铺,平时谁家男人打到猎,自家吃不了的,就可以卖到算注家,算注再给卤煮,然后出售,这样就可以放很多天,要是在村民自己手里,三天吃不了就馊了。
进了小卖铺,果真是山村特色。卖的毯子都是毛皮的,柜台上摆着的肉,好多种样。林云掏出十块钱,就买了两斤卤肉,一盘凉菜和一斤高粱酒。
林云和老栓摆好了酒菜,买部的老板算注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一直嘚吧嘚吧地说话,林云应付了几句,算注反而来了精神,就上上座跟着扯呼。老栓道:“去我家!”
算注一听老栓这么说可不高兴了,说:“老栓,你不地道,人家老师要在我家这边要菜喝酒,你咋个就要领到你家的嘛!”
“龟儿子我咋个不地道了嘛!人家老师是跟我有要事商量,跟你哥腚陲孩子有啥个说嘛?”
“呀,老栓,你脸上咋又青了嘛!”
“老子管你龟儿子啥子是体嘛!”
“一准是被打了嘛,还不承认!”
“龟儿子…李老师,咱们走…”
林云进了老栓家,老栓的姑娘出来迎接,一见林云就愣住了。
老栓道:“啥玩意儿,建立老师来了,不知道招呼嘛!”
“哦…李…老师,你进屋…”
林云一看这姑娘,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初恋情人,太像了。
“李老师进屋说话。”
“这是你家姑娘啊,长得真好看,人也文静,咱们村还有金凤凰呢。”
“李老师过奖啦,丫头叫霜,后来她娘死的时候正巧是霜天,怕不吉利,就改了双字。”
“杨双,好名字。”
“李老师,喝酒撒!”
酒过三巡,俩人脸上都挂上了一层红晕,说话也放得开了。老栓吧杨双支开,跟林云道:“李老师,你在这里指教,得待两三年的吧,有没有相中的女人,老哥给你跑跑腿呀?”
“老哥玩笑了,我来这里支教,一心只想着怎么教好孩子,哪有心思找女人啊。”
“哈哈,跟我当时一样的嘛!”
“啥?”
“哦,哦,我是说你跟以前的支教老师的想法一样。”
“他们都走了啊?”
“呃…嗯,都去了。当初他们也跟你一样,但是熬了半年就受不了了,所以你还是听老哥的,先相一个女人也好的嘛!”
“老栓哥,你跟闺女住一起,你没有女人嘛?”
“…”
“哦…老栓哥对不住,我忘记你刚才说的话了…”
“没个事的嘛,老栓可是不缺女人的哟。”
“哦?老栓哥也是性情中人?”
“你知道双喜媳妇不,别看年岁不小,那可水嫩啊,你看她平时当个媒婆挺正经呀,正眼不瞧我。我发誓有一天一定把她搞到手。”老栓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模样,愤愤不平的说。
“老栓哥,这是啥话呀,不怕传到双喜那里,那你可惨了。”林云想到这两天所见所遇,看来这老栓年轻的时候,偷几个村里的女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了,不过照着今晚看来,怕是这几年没戏了。
“传闻怕啥,只要不被捉奸在床,啥事儿都没。”老栓一副不屑的样子。
“对了,老栓哥,都这么久了,你怎么也一直不结婚呢?”林云有点好奇起来,这家伙既然这么色,为啥不找个老婆回家天天都可以“糟蹋”。
“切,你老栓哥我又不缺女人,还可以隔几天换个新鲜的嘛,还讨啥老婆呢的嘛?”老栓不屑的说。
“哦,可是老栓哥啊,我看你身材也不咋样,能那么讨女人欢心吗?”林云本身即是花丛行者,说难听了花丛骗子,他一直以来都是靠着英俊的外表和广博的才能,加上自己引以为傲的行货,才能游走于花丛的,可是看着老栓,长得蔫啦吧唧的,怎么都不像是女人的菜。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么一个要啥没啥的男人也能在女人堆里呼风唤雨不成?
“老弟呀,别以为非得长得俊才行,这里面可就有故事了。”老栓得意的说,嘴里大嚼着卤肉。
“说来听听看。”林云给老栓上了一杯酒,说道。
“说给你听不是不可以的嘛,不过我有一条件的撒。”老栓故作神秘的微笑着,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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