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早些年的文风有点像。”
她写作那么多年,和她文笔像的人不知凡几,所以她并没有在意:“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她和我有些想也没什么嘛~”
桑桑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她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之后,凑近她的耳边:“听说,这人和景程关系很好哦,景程还给她指点文章。”
这句话却让她心中炸起一个惊雷。景程对小说有着天生的直觉,凭着他对市场的准确预判,盛世才能稳扎稳打地走到如今这个地位。但盛世走稳了之后,景程已经很多年不指导新人了。这意味着什么,吴洁不敢想。
“嗯,她潜力还不错。”景程的话将吴洁拉回来。
“难怪你现在这么气定神闲。”
“没有的事,你想到哪里去了?”
听到谈及她的事情,时茜的好奇心被勾起。她贴近门边,想要挺得更清楚些,没想到手中的笔没握紧突然调到了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在寂静的办公室显得非常突兀。
时茜心里默念死定了死定了,一边想自己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躲起来。
“谁?”房间传来声音。
看逃不过了,时茜认命地打开门:“老板……我过来拿东西。”四目相对,场面异常尴尬。她老老实实地站在门边,像是被老师罚站的学生
景程打破尴尬,朝门边说:“站在门边干什么,进来吧。”他心想,这小姑娘还真是会给她找事做。
“拿什么东西?”景程问。
时茜哪里是来拿什么书的,当时情况紧急,她不过就是想找个借口缓解缓解尴尬:“就上回那本写作的看完了,我想再那一本?”
“现在看还来得及吗?”景程想到小说大赛都快要截止了。
时茜敢接接过话来:“先看着,看不完也可以以后再看。”
景程看她着急的样子笑了笑,终于肯放她走了:“自己去拿。”
时茜哪里敢呆太长时间,她感觉背后两道目光都在盯着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走到书柜边,随便挑了一本书就赶紧向两人道别,跑得比兔子还快。
房间里吴洁看着时茜的背影,心中便产生了大致的想法。她问景程:“这就是你签约的新人?”
“嗯,就是她。”
吴洁失落地笑了笑:“很少看你对新人作者这么和颜悦色了。”
景程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误会了什么,赶紧否认:“你误会了,只是她有不懂的地方我指点一下而已。”
吴洁却想起,当年景程也这么爱指点她。只是现在无视人非,他要指点的人换成了别人,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是啊,人家年纪轻轻,大有可为。”
景程叹息:“你呀……”他摸了摸口袋,却想起烟在外套,而外套刚才被他挂在了衣物架上。他摩挲着指头,没有说话。
时茜回到会议室的时候还心有余悸,生怕景程当场整治她,要知道景程凶起来还是有点吓人的。
对于他和他女友的事情,她是真的不好奇,也无暇细思,又看起书来。
她从目录看起,看到了什么有意识的章节标题就直接翻到对应的页码去看,不知不觉中时间飞速流走。
“叩叩”,会议室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景程斜倚在会议室门上,外套搭在手臂上,一副闲散的做派。
时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提溜上了公司天台,她不靠谱的老板景程还一脸想和她聊人生的样子。但她一点也不想和他聊人生,比起景程,自己日子过得要凄惨多了。
景程看着明镜般的月亮高悬在天空,和缭乱的繁星一起,点缀着无边的黑夜。摸了摸口袋,发现里面有烟,便征询她的意见:“我能抽支烟吗?
一边点烟一边问她:“这么晚了还没回家?”
“嗯,还在改小说……”自从上次景程给了她指点以后,她觉得文章思路开阔了许多,看文章哪儿哪儿都是问题。她不得不承认景程做了这么多年的出版人,真是针针见血,直指要害。
继而想到老板失恋了,作为员工不流两滴鳄鱼的眼泪看起来不像好员工。她试探性地安慰景程:“那个老板……人不失恋枉少年……你也不用太难过……”
景程抽了口烟:“小孩子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
时茜见景程还是一副消沉的口吻,讲起了笑话:“老板我觉得我们现在在顶楼却一样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等景程回答,她接着说了下去:“我们缺一条鞭子。这样我们站在阳台上,手里拿个鞭子,就在那抡。万一别人问你干嘛呢?我们就可以说抽风呢。”
景程:“我上次听到这个笑话还是5年前。”仔细琢磨之下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敲了敲时茜脑袋:“你这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他和吴洁的关系不足为外人道,他来天台也不是为了祭奠消逝的爱情,作为成年人,负面情绪自己消化完了就好。拉着时茜来天台吹风,只是因为闷,这种闷是从身体到心里的,所以他想要风来吹散心里的郁结。
时茜看景程情绪好转,松了口气:“老板你终于笑了!”
景程却想起之前和时茜谈判时,她故意喊她叔叔,便故意逗弄她:“之前不是喊我叔叔吗?”
时茜怂了,她心想这个梗怕是过不去了。今时不同往日,景程现在是她老板,她只能尽力挽救:“我后来想想觉得太不应该了!老板你英明神武,怎么能叫叔叔呢?叫哥哥还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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