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听壁角的时茜也没反应过来,门一打开,四目相对,各自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讶。
“你……”贾盛云也不知该说什么。
时茜只能尴尬地解释:“我过来那个东西。”一边跑到里面拿了手机一边尴尬地笑:“不用管我,你们继续聊,继续。”
还在哭泣的张兰兰见此情景羞愧得无地自容,低着头避开时茜和贾盛云两人,一边抹泪一边逃离了。
此后几天一直相安无事,张兰兰在宿舍变得不怎么爱说话,但没怎么找时茜麻烦。张兰兰虽然平时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内心最为细腻敏感。时茜一直不怎么敢跟她提起这件事情,怕又勾起她的伤心事。
她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便继续依旧扎进了她的“小说大业”之中,自然也看不到很多地方的暗流涌动。
时间飞逝,一转眼距离大赛截止日期还剩三天,时茜现在跟景程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写文时也会征求景程的意见,但对方通常很忙,她也只能趁着吃饭或者下楼巧遇的空隙趁机问问,其余时间依旧是自己一个人冥思苦想,回宿舍的时间越来越晚。
写完今天的内容,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10点多,她不怎么困,于是到寝室后又开始构思故事的大纲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时茜桌上的台灯还亮着,间或传来轻微的翻动纸页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有些许突兀。
“有完没完啊,别人不要睡觉啊!”靠里面的床突来传来愤怒的声音。
时茜写小说有一个习惯,就是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外人轻易不能打扰到。她过了了几秒才知道张兰兰说的是她。
平时大家虽然早早躺在床上,但是都是在各自玩手机,所以她也一直以为大家的作息时间是11点以后,可能今天大家做实验累到了想早点休息。
她赶紧关了灯,一边道歉:“兰兰抱歉,我去外面吧。”时茜赶紧收拾了纸笔,准备到外面阳台去把情节再捋一遍。
张兰兰被激起了怒火,也不想就此作罢:“你整天这样,有没有考虑别人的感受啊?我不是铁人,做不到像你这样不眠不休的!”她只是觉得不忿,实验室里贾盛云对所有人都不假辞色,偏偏对时茜每次都好声好气地说话。
而她,每次不管多么努力,贾盛云都没有拿正眼看过她一眼,甚至于现在贾盛云连正眼看她都不肯了,一看到她靠近便匆匆走开,好像他是什么讨人嫌的瘟疫。还有什么比喜欢的人厌恶自己更难受的事情?
她发短信给贾盛云:“即使你不喜欢我,难道做朋友都不可以了吗?”却是石沉大海,迟迟没有回音。
她在寝室疗伤,可时茜这几天却像是碰见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兴奋得像一个得志的小人。
今晚躺在床上,她越想越不忿。偏偏时茜还在翻书吵得她睡不着。这世界是她的吗,凭什么要围着她转?时茜做了什么,所有人都对她那么好?
听她这么不依不饶,时茜自然知道她是冲什么来的。今夜恐怕是不能善了了,但她还是尝试着缓和一下气氛:“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休息了,下次一定注意。我保证以后10点以后就不在寝室做事情了。”
张兰兰被冲昏了头,满腔的怒火烧红了她的眼,她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就会爆炸,于是她用上了最冷漠的话语:“全世界就你高贵,我们这些俗人哪里配得上你的道歉?每次说话都爱答不理,好像别人欠你几百万一样的。拿着别人的伤心事开玩笑,一点同理心都没有。”说着想起这些天的种种事情,难忍伤心,在寝室哭了起来。
时茜叹息。她对别人爱答不理是因为有时想小说情节太过入神根本听不到别人讲话,而拿她的伤心事开玩笑?她还真想不起来自己是那次说话没注意触到了她的逆鳞。
可时间的种种误会,能用言语解释清楚就好了。虽然是这样,但她还是想把事情说清楚:“如果平时我的言行有什么地方对你造成了伤害,那我道歉,但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今夜的张兰兰却不愿意同她讲道理了。她只想把所有人都拉过来,同她一起讨伐时茜,让她无地自容:“我误会,寝室谁不是这么说的,不信你问问。”
话说到这个份上,在观战的安永琴也不敢装睡了,赶紧出来澄清:“哎呀兰兰,大家都一个寝室的,平时有什么问题互相沟通就行了,不用说的那么严重。”
听到安永琴没有站在她这边,张兰兰迅速拉尹寒月下水:“我有乱说吗?不行你问问尹寒月,看她是怎么说的。”
话音落完,整个寝室便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尹寒月大概是准备装死到底了。时茜无奈的笑,想自己都三十几岁的人了,没必要跟一群青春期的小朋友计较,于是拿起纸笔离开了寝室,去外面阳台上缕情节去了。
寝室陷入了彻底的安静之中。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宿舍里各自洗漱,没有人说话,沉默在蔓延。时茜因为小说大赛的事情脑子里的弦一直紧绷着,也没什么心思说话。
她又变回了孤身一人。除了小说,她没有拥有其他任何东西了。
自从前阵子争吵过后,宿舍四人的关系变得异常冷漠,空气凝固的连时茜都觉得窒息。宿舍不宜久呆,时茜准备驻扎。
出实验室时,天空下了点小雨,空气渐渐转凉。时茜看了看天色,决定去寝室拿上外套和雨伞。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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