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菲是个极聪明的人,今天的这点小场面,肯定已经是把什么都看明白了的:“我和那位魏同学没任何特别的关系,希望你不要误会。”
“我误不误会对你很重要吗?”路灯下,胡菲妙目微转,带着点酒晕的脸蛋,微微扬了起来。
纪明远没有任何犹豫,缓缓地点了点头,沉声道:“重要。”
胡菲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嘴角边微微划起了一抹弧度,抬起手,挽住男人的胳膊,嘟嘟囔囔地嘀咕了两声:“快走吧,我有点头晕。”
“难受吗?”
“嗯!你刚才都不忙我挡酒,太过分了。”
晚风习习,吹在身上有点凉,但两个人若是靠在一起,那就暖和多了。
纪明远既然已经平安返回,万事妥帖,胡菲也就不想要继续留在这了,于是,三天之后,她便收拾好行囊,带着晨晨、纪雅和杨杨几个,准备返回老家。
站台上,夫妻两个正在说着话。
“到家以后以后给我摇个电话。”纪明远把一张纸条塞进了胡菲大衣的口袋中:“这是我们寝室楼的电话号码,你到时候说找纪明远就行。”
“我知晓了。”胡菲点点头:“你放心吧,姐和杨杨我会照顾好的。你在学校安心学习,照顾好自己。”
纪明远嗯了一声,他的怀里抱着晨晨,眼睛却在看着胡菲,胡菲都被他看的有点脸热了,不过幸在此时,火车进站的汽笛声响了起来,胡菲赶紧从男人怀里把晨晨接了过来,嘴上道:“那么我就先走了,再见。”纪雅也对着弟弟挥了挥手,扯着儿子,紧紧地跟着了胡菲的身后。晨晨被妈妈抱在怀里本来还挺高兴的,可是渐渐地她却发现不对劲儿了,爸爸怎么光站在那里不动态啊,不能把爸爸落下啊……
“爸爸,爸爸。”晨晨一下子就急了,小身子一拧一拧的,一脸着急地冲着后头直招手:“爸爸,爸爸,来,来。”纪明远听见女儿的呼唤,又看着小丫头那急的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也是万分的不好受。眼看着离爸爸越来越远,小丫头这下子是彻底爆发了哇地一声就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用小手直砸妈妈的肩膀,似乎是怨妈妈没有帮助自己。胡菲忙着赶火车,暂切没有功夫来哄孩子,等好不容上了车,找到了卧铺,暂切安顿下下来时,小丫头已经哭的小脸赤红,小身子一抽一抽的了。胡菲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只觉得这血缘关系果真是世间奇妙,明明来的时候这小丫头还不知道自己亲爹是谁,谁想到不过相处区区几日,就粘缠的难舍难分了。
叹了口气,把孩子交给纪雅照顾,胡菲来到另一侧的车窗前,微微蹲下身子,朝着外头望去。果然一眼就瞧见了站台上的纪明远。她伸出手,用力的挥了挥,腕子上一只乌黑的木镯子露了出来。这镯子是一日醒来后,突然就出现在手腕上的,至于是谁给她带上的,那简直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的答案。
“回去吧!”胡菲刚一张嘴,就呛了口风,不由咳嗽了出来。
纪明远快速跑到窗户下边:“晨晨还好吗?”
“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胡菲大声道:“你要保重哦!”
“你也是照顾好自己。”纪明远看上去也有了几丝激动。
火车的汽笛声再次的响起,车身也随之微微一晃,胡菲想了想,突然对着纪明远说道:“暑假的时候,就回来吧,家里新种了两亩甜瓜,放在井里冰镇一晚再拿出来吃,可解暑气了。”
“知道了。”纪明远吸了一口气:“我一定回去。”
火车渐渐动了起来,越来越快的,带走了那满满一车的人们。
看着男人已经化成黑点的身影,胡菲心理流淌过一抹说不出的滋味,来的时候她设想了很多种情况,可偏偏哪一种都没让她猜着反而因为对方丧母的事情,使两个人的关系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又起了新的变化,胡菲不是傻子,纪明远的意思已经表示的很明白了他没有跟她断的念头,他是把她当做妻子,想要跟她继续走下去的。那我自己呢?胡菲忍不住的反问一句,然后,她发现,自己居然对此也没有丝毫的反感。
“那个人是你丈夫吧?这么依依不舍的,新婚吧?”坐在窗口边上的一个老大娘,忍不住开口打趣道。
胡菲立即收回满腔的感慨,向着对方绽放出甜美的笑容:“大娘,我孩子今年都三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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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程十分的顺利,四十八个小时后,他们就抵达了安屏县,舅妈刘芬在火车站门口接的他们,胡菲寻了个机会,果然往纪明远那边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一直就守在那电话机旁了,居然一接,就是他。胡菲简单汇报了一下回程的情况,纪明远知道他们平安抵达,遂也放了心。
在舅舅家住了一宿,第二天的时候,胡菲就带着刘芬和杨杨回了黄岗子村。胡爹和胡妈老早的就等在了村门口,等看见胡菲,不!准确的说是看见晨晨的时候,一个两个的都激动的不行,特别是胡妈,你别看她平时总是念叨着让胡菲生男娃,但晨晨到底是她一手带起来的,感情也就尤其的深。
“小赵师傅,进家休息一会,喝口水吧!”这次送他们回来的是她舅舅的司机小赵,这也算是【公、器私用】了。
小赵师傅腼腆的摆摆手,忙说道:“不用,不用,我不累,这就回了。”
胡菲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强求,只让胡爹去后厨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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