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道,“怎么你姑父来了,你又不说话了?”
许洵嗫喏着走过来行礼,行为举止又仿若和以前一样瑟缩,许敬看的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推了他一下,怒道:“有什么话就说,行事畏首畏尾,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李白急忙把许洵拉到自己身后,阻止道:“阿兄莫要怪他,须知他如此也不是一朝一夕,况且他还是个孩子,尚可好言相教,缘何动辄便打骂,如此大为不妥!”
许敬冷哼一声:“我的孩儿我当然比谁都了解,什么时候还要轮到一个外人来教我如何教导孩子,莫不要以为得了阿公的眼缘,就可以在许家为所欲为了!”
李白知道对于把许洵交给他教导,许敬极为不赞同,想必许洵回去这几日怕是还不如以前好过,他冷冷道:“还请阿兄说话之前考虑再三,若是只对白一人有意见也就罢了,阿兄这番言辞,竟是说阿公插手诚德之事,也是多管闲事了?”
“你!”许敬被他这番话噎住,他当然不敢忤逆许圉师,只是却看不惯李白一介商人之子来教导许洵!
许自正端着茶盏,漫不经心的看了许敬一眼,慢悠悠道:“敏之啊,照我来看,太白当诚德的先生是绰绰有余,况且他现在相较以前,进步已是不少,你若是有什么意见,也不必去寻你阿公了,直接和我说罢。”
许敬见许自正站了出来,便不敢再多言,呐呐道:“阿叔这是说哪里话,我也是有些着急,太白才名盛传,既然阿公和阿叔都觉得他好,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许自正冷冷看他一眼,道:“既然如此,年也算是过完了,过两日便把诚德送回去罢,省得在家里碍你的眼。”
许敬勉强笑了笑,道了声“是”。
许洵偷偷看了李白一眼,露出几分小小的窃喜,李白无奈,看出许洵明明是故意做出这副姿态,便陪他演这一场戏,许敬如今吃了点教训,想必近几日都不会对许洵如何了。
回去的时候李白同许萱道:“看来诚德这孩子深藏不露,我们都太小瞧他了。”
许萱笑道:“胡说,我可从来都没有小瞧过他。”
李白哦了一声,道:“不想娘子慧眼识珠,竟然看出诚德是一块璞玉,那娘子仔细看看我,比诚德如何?”
许萱被他逗笑:“你这么大的人了,连小孩子也要攀比。”而后她又故作认真的想了想,“李郎绝世之才,想必是太白金星下凡?”
李白却没有笑,他定定的看着许萱,眼中满是复杂,良久才道:“娘子莫不是有卜算的能力?我倒不是什么仙人下凡,不过听父亲提起过,母亲身怀有孕时曾梦见过太白金星,于是我这名字,也是这样得来的。”
“的确是个好兆头。”许萱道,“说不定李郎当真是太白金星转世,倒是我捡了个大便宜。”
李白轻笑一声:“娘子说笑了,不过是个梦罢了,如何当真?至于诚德,我打算等他来了便同他商量一下,给他找个正正经经的先生,莫要耽误了时间。”
许萱颇为赞同:“我看他还是很听你的话的,这都是李郎的功劳,看来阿公果然没有看错你。”
李白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娘子这般说,我便放心了。”
许萱疑惑地看着他,半晌方才想起两人的婚事也是由许圉师做主的,不禁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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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梅花苑内。
各位贤士先后到来,李白走在许自正的身后,一眼便看见刘使君正同一位少年讲话,看到李白二人,忙走过来道:“你们倒是赶得好时间,不早也不晚。”
许自正呵呵一笑:“我还不了解你?若是提前到了,你不知道又要我帮你做些什么。”
刘使君对李白笑道:“看看你这老丈人,最是滑头,这么多下人在,我还能使唤的上他?我敢吗?”
李白忙笑道:“刘使君与父亲莫逆之交,真是羡煞旁人。”
刘使君与许自正对视一笑,心照不宣。
“许大大,许久未曾到府上拜见了,不知近来身体可还康健?”
许自正转过头来,那与他说话之人正是彭允,两人自从许萱成亲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彭允在长安任职,也不知今日如何得空赶回来参加这小小宴会。
刘使君哈哈一笑,道:“公允啊,有些日子没有瞧见你了,最近如何,可是要高升了?”
彭允把目光从李白身上移开,笑道:“刘使君说的倒是轻巧,公允官职微小,如今能在长安有一席之地,已是不易,至于升官......却是万万不敢想了。”
许自正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公允德才兼备,想来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万不可如此灰心。”
彭允抱拳,眼中带着深意:“借许大大吉言了。”
刘使君察觉到气愤有些诡异,连忙介绍道:“想必这位你还没有见过罢,他是......”
彭允将目光再次落在李白身上,打断道:“我们见过,太白兄,我们又见面了。”
李白笑道:“确实见过,成亲第二日公允便亲自登门拜访,实是太白的荣幸。”
许自正听着皱了眉,彭允去过李家?
彭允看了许自正一眼,道:“我与太白兄相谈甚欢,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许大大果然好眼力,为许家娘子觅得一位好夫婿。”
许自正淡淡道:“不敢当,实是缘分使然。”
彭允笑了一声:“缘分?”他眼角余光瞥见一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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