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罢,老夫我也活不了多少年了,也不想管了,管也管不动了。”
李白闻听此言,心内唏嘘不已,又见贺知章拉着喝酒了对饮几杯,道:“不如一起归隐去,在这里实在累得慌,这一世走这一遭,也算是值了!”
李白便笑道:“如此,我也跟着二位一同归隐罢。”
贺知章笑道:“我们好歹还经历了这些起起落落,你这样年轻就要归隐?刚刚还说不甘,这会儿就甘心了?”
李白道:“甘不甘心,岂是由我说了算的,若是因为我不甘心,而使所有事情都如我愿,那倒是好极。”
张九龄嗤笑了一声,与李白碰了一杯,似乎要不醉不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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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龄今日一番言语,解了李白心中一大半的结,只是他没有想到,不过半年,张九龄便真的辞官离去,李林甫取代了他的位置,随后贺知章也离开了长安。
李白送走了一位又一位贤才,心想,莫非这唐朝的气候真的快尽了吗?如此有用之才不要,偏偏喜欢听李林甫那张巧言令色的嘴巴,每日里就连崔宗之都眉头紧皱,待得实在压抑。这倒也罢了,只是被圣人传召入宫时,彭允也会随李林甫一同入宫,有意无意的刺上几句,虽然他可以避而不听,却如同苍蝇一般烦不胜烦。
临过年,李白同李隆基告了罪,回了安陆,却很少在看书写字,反而兴致勃勃的在郊外建起了石室,说是许萱怕热,以后天气热了,可以住到石室里去。
许萱曾去过一次,里面阴凉,冬日里待着太冷,她身子虽说已经无碍,但毕竟生产非同一般的小病,定是需要几年的好生养着,好在她底子好。
“李郎何时回长安?”
李白看着匠人手脚麻利的已经将石室建出了个大型来,他道:“我去做什么?圣人现在还想不起来我,贺公离去了,张公也走了,摩诘也不在,倒是剩下宗之一人。长安这天,越来越不好了!”
许萱望了眼长安的方向,思索道:“如今李林甫一人独大,在如今的朝野上,可谓是独树一帜了,太子已然再无希望,现在只但愿他能平安度过余生。”
李白望着许萱沉思了片刻,疑惑道:“娘子不问朝政,远在千里之外,却知晓的这样清楚?”
许萱怔了怔,已经不想说什么谎话蒙混过去,她避开李白的目光,道:“嗯......是在以前看过的书上知晓的,不过也只是大概,具体细节也不清楚。”
李白更为好奇和不解:“书?什么书?竟还会记载今时今日的事?”
许萱纠结,若非是那点记忆,她真的以为自己生来便是这个朝代的人,可是她的记忆里又带着不属于这个朝代的东西,但是这样奇怪的事情,告诉了李白,他会相信吗?
“郎君,这个年头也只能干到今日了,还有三日过年,好歹给我们结了钱,让我们回家过个好年罢。”那几位匠人见今日主家没有开口让休息,只得主动提醒。
李白仍在怔愣中没有回过神来,许萱便让朝青给他们付了工钱,拉着李白的袖子走了两步,道:“好了,别人回家吃饭了,我们也该回了。”
李白有心继续问,奈何长安那边却传来了太子联合两位亲王密谋造反的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议论纷纷,周身没有一个知己,他一时间不知和人诉说,但又不可能贸然进入长安,此时离年关,也只有两日了。
“听说是半夜时分,太子和两位亲王身穿铁甲,带了许多兵闯入了皇宫,意欲谋反,被圣人及早发现......”许自正得了消息立即来告知李白,但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于事无补,只得相互唏嘘一番。
两位亲王必定是鄂王李瑶、光王李琚了。
李白问道:“圣人可又说如何处置太子三人?”
许自正叹道:“谋逆之罪,即便是圣人的儿子,亦是不会从轻处置,况且张九龄等人也不在了,无人为太子分辨,难逃一死啊!”
“圣人这样狠的心!”
许自正看了眼忿然的李白,问道:“依太白看,太子是真的如他们所说,被逼急跳墙了?我看太子为人和善,行事权衡利弊,实则畏畏缩缩,不像是有那等魄力之人,难道有人教唆?亦或是......被奸人构陷!”
“谁.......”李白刚要问,其实还能有谁,谁最看这个太子不顺眼?除了武惠妃,还能有谁?
他忽然冒出了一个惊人的想法,若是真的依照长幼顺序,那么即便太子被废了,也没有寿王李瑁的机会,除非圣人说废长立贤!但就目前来说,最大的得益人.......是忠王李玙!
许自正见李白神情几变,忙问道:“太白想到了何人?”
李白斟酌了一番,道:“太子本就是众矢之的,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看......但二皇子的太子之位被废,若是按照长幼的顺序,接下来便是忠王李玙,父亲看此人如何?”
许自正捋了捋胡须,思索道:“此人我并不熟悉,也只是以前见过两次面罢了,只记得他为人很是低调,几乎不显眼......既然太白这样问了,定然没有如此简单,莫非这些年他一直在韬光养晦?”
李白不答,而是道:“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许自正忽而笑了:“这话菁媛倒是常说,也是从她祖父那里学来的,果真是一家人啊!”
李白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这些年他与许萱朝夕相处,越来越相爱,有些事情和行为习惯,彼此耳濡目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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