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样体贴的如意郎君感到高兴,原来对李白的一些质疑和敌意,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便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与有荣焉和全心信服。
许萱心里忍不住嘀咕,这李白还真是个厉害的人物,什么都还没有做,就把她身边的人全都收买了。
许萱由朝青暮雪服侍着穿衣洗漱,李白那厢已经命人将饭食摆放好了,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李白还是朝坐在铜镜前的许萱走了过来。
他面带微笑,身上的檀香味让人心生安定,只见他左手撩起右边的袖口,从朝青手中接过螺子黛,与许萱镜中对视。
“古人常说举案齐眉,如此也便是你我这般了。”
许萱于镜中看着李白温和的面容,白皙的皮肤,瞳孔色泽微浅,她没有回答李白的话,忍不住突然问了一句:“看李郎相貌,还以为并非我中原之人呢。”
李白伸向许萱的手顿了顿,看着许萱的眸子冷了几分,笑容却愈发温柔:“嗯,我幼时跟着父亲去过胡人境地,想来我那因早逝而未曾谋过面的阿娘是胡人也未可知。”
离得近些了,许萱只觉得李白淡色的眸子里像是盛了一汪湖水,淡漠疏离,泛着智者的精光。
“那想来阿娘也一定是个大美人,可惜我无福行孝,还望日后李郎寻得机会,待我一同为阿娘上柱香才是。”
他没有对自己说实话,倒也算不上说谎,许是身为胡商之子,令他本身感到些许不公?以为自己是在看轻于他,因而生了些许的防备之意?
“嗯,日后会有机会的。”李白似乎并不想多说,淡淡的回道。
许萱察觉到,想辩解两句,李白已然在她眉上随意画了两笔,收回了手,温声道:“饿了吧,饭菜已经备好,待会儿冷了便不好吃了。”
闻言,许萱只得起身一同去用膳,饭菜就摆在偏厅里,她走过来看了一眼,心内震惊不已,这些饭菜几乎大半都是她喜欢吃的,说是巧合的话,也太勉强了。
“厨子是我腆着脸跟岳丈大人讨的,其他人怕娘子吃不惯,平白委屈了娘子那可是为夫的不是了。”
李白仍带着笑意,似是很欢喜,特地让许萱先入了座,给她夹了菜,又道:“尝尝,看和在家时可有不同?”
许萱提箸尝了一口,同一个厨子做的能有何区别,不外乎是人的心境罢了。
“并无二异,李郎有心了。”许萱报以微笑,她倒是真心诚意的道谢,不管李白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终归是对她用了心的。
“娘子喜欢便可。”说罢,李白便拿起酒壶为自己盏了一杯。
许萱看着犹豫了一下,见他连喝三杯,实在忍不住出口劝道:“酒虽怡情,但喝多了毕竟伤身,李郎应自律才是。”
提到酒,李白这才真正放开了一些,又或许是因着酒的缘故,而使他放下了些许的防备。
“娘子不懂,这世间唯有酒才是好物什,有了酒,也便有了这个。”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他是在说灵感?
不管是什么,酒鬼总是女人最讨厌的,她上前躲过李白的杯子,语气却像是哄孩子一般:“好了,我看这酒有些烈,不如过几日我带着婢子们给你酿些果酒,总比喝这些烈酒要好得多。”
提到酿酒,李白忽然想起一事,他略微摇晃的起身走近内室,在许萱的疑惑下,拿了一张纸出来,交在许萱手中。
“这是我原来的一位故交给我的,他已经过世,只遗留给我这一张酿制美酒的单方。娘子若是感兴趣,可按照上面的方子制作,省得平日里无聊,只是莫要太辛苦了才是。”
真是时时刻刻不在诠释着一个完美男人的体贴,光是看朝青暮雪的模样,便知他与人相处是何等的厉害了,也不知是因为习惯了,还是性格使然。
“那李郎便等着我的美酒佳酿吧。”许萱趁机将酒壶交给朝青带了下去,脸上笑的比他还要温柔灿烂。
李白被许萱的行为惊了一下,他怔愣的看着许萱,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许萱发自内心的笑容,还带着几分的调皮和古灵精怪。
“如此,那便静候娘子佳音了。”李白的语气多了一些无奈和苦笑,看来日后在家里,是不能肆无忌惮的喝酒了。
饭刚吃到一半,便有一位小童前来禀告。
“李郎,外面有一位自称叫彭允的说想要拜见您,您看?”
“彭允?”
“他来做什么?”
许萱和李白一同问道,见李白疑惑地看着自己,许萱只得如实相告:“那小童口中所说之人,便是父亲至交好友彭家的儿子,只是不知他来拜见李郎是何原因,想来是慕名李郎才子的盛名而来罢。”
李白也是这般想的,来人既然与许家交好,那么自己必然也是要多加招待的。
“娘子慢用,我先去会客了。”李白脸色有几分的苍白,想来是因为刚才喝的酒太烈,此时还未完全消下去。
李白走后,暮雪忍不住皱眉道:“他来干什么,娘子现在已经成亲了,难不成他还抱有什么龌龊想法不成?”
“闭嘴。”朝青看了看周围,那胳膊抵了暮雪一下,提醒道,“这里可不是卿菱园,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睛耳朵,要是这话传到郎主耳中,你让郎主怎么想,岂不是误会了娘子?”
暮雪闻言急忙捂住嘴巴,两眼透着无辜和后怕。
许萱却不怎么在意,她相信彭允还不至于那般没品,想来只是来看看许自正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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