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五点。孙嘉遇带着一身寒气进来,一头栽在床上,半天一动不动。
我拉过被子盖他身上,摸他的脸,冰凉,手也凉得象冰块。我有点害怕,忍不住摇晃他,“脱了衣服再睡,给你热碗粥?”
他摇头,手脚麻利地褪掉外套,打着哈欠钻进被子,搂着我梦呓一样的说:“乖,别乱动,让我抱你一会儿。”
不出五分钟,他的呼吸声变得均匀,人已睡熟。我却闭着眼躺了很久,再难入睡,于是从他怀里爬起来,蹑手蹑脚走出卧室。
老钱正一个人坐在餐桌旁狼吞虎咽,我把昨晚煮下的牛肉粥盛一碗端给他。
他笑着说,“行啊,玫玫,看不出你还这么贤惠。”
他叫得如此肉麻亲热,我非常不适应。我忘不了第一次见他时,那只停在维维肩膀上的手。
说起来老钱也曾是某大学的俄语讲师,言行举止却有一种说不上的猥琐,或许是我多心。
我往旁边挪了挪,问他:“嘉遇的病,是怎么回事?”
“老毛病了,一遇精神紧张或者情绪不好,他就颓了。话说回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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