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眼珠滴溜乱转,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哎,我说,文晓慧同志,您正经点行吗?我这在谈一个相当严素的问题。”
“行,咱严肃。”蜷在沙发里的文晓慧坐直了身体,“那我问你,很早你就说过,沈培害怕结婚。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和他混着?”
谭斌胡乱翻着手中的杂志,没有回答。
“我问你呢,每次一提到实质问题,你就不吭声了。”
谭斌还是没有说话,起身走到客厅落地窗前,拉开窗扇,迎着风点着了一根烟。
夏日黄昏的最后一缕光线,把她的身形勾出一个单薄的剪影。
文晓慧望着她的背影,不禁轻轻摇头。
谭斌只是闷头抽烟,过一会儿狠狠地说:“你就甭做那个弗洛伊德的款儿了。是我高估了自己成吗?我以为我人见人爱花看花开,没有搞不定的男人,我以为我能成功感化他,我以为我垂青的男人会感激涕零下跪求婚,没想到最后让人家挑来拣去,我脆弱的自尊被严重伤害……”
文晓慧噗哧笑出来,走过去搭住她的肩膀,“谭斌,记得大学的舞会吗?那时候咱俩多牛叉啊,等闲的男生都不带正眼瞧的……”
“嗯,对,我还记得,低于一米七五的男生,咱叫人家根号三。”
文晓慧大笑,破天荒向谭斌讨了一根烟。以前她怕伤害皮肤,从来不肯抽烟。
谭斌疑惑地看看她,拿起打火机为她点燃。
第一口烟就呛得她连连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
文晓慧抹掉眼泪,又吸了一口,才放平呼吸说:“那时候看金老的武侠,我喜欢乔峰和令狐冲,你喜欢的是谁,还能想起来呗?”
谭斌立刻斜过眼睛,“又想嘲笑我?我就是喜欢陈家洛,就是喜欢三心二意的花心男人,怎么了?”
“嘘嘘嘘,镇静镇静,你看你现在,一碰就跳,哪儿有总监的气度?”
“都是让你刺激的。”
“dear,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喜欢的类型,皆是身家清白,温尔文雅,所有心事都埋在心底的闷骚男人?”
谭斌心头蓦然一跳:“那又怎么样?”
“所以我一直奇怪,你居然能和沈培走这么长时间。”
谭斌静下来,沉默许久说:“沈培有沈培的好处,和他在一起比较轻松。他对自己没什么要求,也不会给同伴任何压力,他也不会和我玩心眼儿。”
“谭斌,这种事儿,局外人的话你只能当个参考,决定权在你自己手里。不过据我的经验,男人说他不想结婚,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统统可以忽视,百分之九十逃不过两个原因,要么他觉得那女人配不上他,要么他想逃避责任和承诺。我看啊,你们家沈培很象第二种。”
“太深奥了,基本上没有听懂。”
文晓慧抬腿踢她一脚,“那就好好听着,你对男人的了解,基本还是一张白纸。他们为什么逃避?因为觉得自己不够强不够好,你要的东西他可能给不了,他觉得压力太大,为了躲避失败,维持他们可怜的自尊,只好后退,表示他根本不在乎,明白吗?”
谭斌不以为然,“我对他没任何要求,他有个屁压力!”
“哎,问题就在这儿,为什么没要求?因为你自个儿都能解决,你瞧瞧你,有房有车,又拽得二五八万一样,哭笑都避着人,一般的男人,哪儿敢往你身边靠哇……”
谭斌侧过头笑,“晓慧,咱们认识这么多年,就觉得你这回说话最靠谱。”
“哼!”文晓慧翻个白眼,撇嘴。
谭斌忍住笑问:“那最后百分之十,是什么原因?”
“童年受过恶性刺激,身边没有成人给他做出正常婚姻的榜样。”
“唔,好象挺有道理。那么男人专家,告诉我现在怎么做。”
“我才懒得掺乎你们的事。你自己做权衡。”
“真没义气。”
文晓慧犹自仰脸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过半晌说:“男人就那么回事,这年月早没有此情不渝的故事了,真的走不到一块儿,趁早分,犯不着一根绳上吊死。”
谭斌又不便发表任何意见了。
“舍不得是吧?”文晓慧拍她的脸,“妞儿,男人漂亮不能当饭吃,你就是这点想不开。我还有一句话劝你,知道你热爱工作,可这是个男人的世界,所有的游戏规则都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你想挤进他们的地盘儿,只靠死干是不行的,你必须先服从他们的规则,还要有个男人肯提携你,做你的保护人,为你遮风避雨,才能梦想成真,真的爬上去。”
“呸,照你这么说,几百万自食其力的劳动妇女,都买块豆腐来撞死算了。”
文晓慧笑,“不信就算了,事实会教育你。亲爱的,十年后你还能说这么大声,我佩服你。”
天色已晚,文晓慧坚持不肯留宿,理由是没有足够的化妆品。她最终告辞回家。
谭斌心里象堵着一块石头,闷闷不乐地上床睡觉,感觉人生真他妈的千疮百孔,没有任何意义。
是夜睡得极不安稳。半夜听到窗外狂风大作,惊雷滚滚,她迷迷糊糊爬起来关窗。
大雨倾盆而下,水声隔绝了室外一切杂音,感觉象处身在海中的孤岛。
谭斌呆呆望着漆黑的天空,半天挪不动脚步。雨水从窗棂处飞溅,夜风吹得她浑身冰凉。
凌晨三点她忽然意识清明,想起沈培临走时抵着她的额头说:你一直是我的骄傲,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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