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鸿飞听的云里雾里,说道,梁兄说的这许多,弟弟我一时半会儿,记不住哩。
陈之敬笑道,我初次见你,便知你斤两,不适合于官场行走,我与你说的这些如此重要,你都记不住,日后岂不被人赶尽杀绝。
吴鸿飞听了,登时心底一凉,只觉这梁远话里话外,竟是瞧不起自己,想抽出手来,却被握的更紧。
陈之敬拉的他更近一些,低声道,昌之勿要着急,你我演练一番,你定能牢记,我且问你,我与你说的第一个,是什么。
吴鸿飞答道,不就是知己知彼。
陈之敬笑道,昌之,我知你甚多,你可知,我是谁。
吴鸿飞心中茫然,就听陈之敬轻笑道,我姓陈名之敬,字仲荷,京城人士,你在京城读书,定听过我的名讳。
吴鸿飞目瞪口呆,说道,你竟是。。。
陈之敬笑道,你看看,你连我是谁也不知道,便与我这个反贼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可怎生是好。
吴鸿飞此时已是惊的忘了抽出手来,又听陈之敬说道,如今我这项上人头,还值个万两纹银,这便是我与你说的,知己知彼,想来,你应是学会了,那接下来,便教教你,何谓扼其咽喉。这咽喉,便是敌人至弱之处,我这戴罪之身,便是我的至弱之处,昌之可知,你的至弱之处,在哪里?
吴鸿飞此时有些害怕,想把手抽出来,却被陈之敬紧紧捉住,掐的手腕生疼,叫道,你快些放手。
便听陈之敬笑道,昌之,你再大声些,将官差引来,我便报上自己姓名,拉你吴家上下给我陪葬。
吴鸿飞脑中一片空白,又听陈之敬说道,虽是至弱之处,却也可拿来用用,化为制胜之利器,我出入你吴家,又被众人看见你我二人之事,到时我与那知府说这些时日多靠你吴公子照应,收留款待,你觉那知府敢不敢将你吴家绑了,一并押到京城清算?
吴鸿飞怒道,我大伯是吴中勉,还能怕了你不成。
陈之敬面上已是轻蔑,却柔声说道,昌之,我道你不知彼之弱处,不曾想,你连己方死x,ue也不知在哪儿,真是可怜。你大伯吴中勉,虽是梁将军帐下,却多年为六王爷效力,如今新帝登基,六王爷在南乡伺机造反,你说当今圣上,是多想杀了你驻守京城的大伯,夺了兵权,免得被人里应外合,更何况造反之罪,照圣上作派,便是宁杀错不放过,你那亲大伯,便是你的死x,ue,我若是你,现下都逃出关去,省的株连九族,与我陈家一般凄凉下场。
说罢,手中一松,吴鸿飞听的双腿早就软了,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浑身抖如筛糠。
就见面前之人上前一步,容貌虽是绝色,如今看着却好似鬼魅,让人不寒而栗。
陈之敬说道,这其三,最是重要,昌之你可要听好了,如何一击毙命。一击毙命,拼的便是全力,鱼死网破,背水一战之势,我就站在这府衙门口,你进去与那知府说,吴家的东西是你监守自盗,一个时辰,顾君出不来,我便进去,自报家门,咱们一块儿死。
61.
顾君一瘸一拐地从府衙出来,屁股大腿皮开r_ou_绽,裤子上鲜血淋漓。
那知府审了许久,他咬住牙关,抵死不认,最后却是吴鸿飞来认了个监守自盗,才将他放了出来。
众人皆是炸成一锅粥,围在门口闹的沸沸扬扬,顾君勉强出了大门,就疼的扶着高墙,不住颤抖。
眼前忽而闪出一人,正是陈之敬,顾君慌的连疼痛也顾不上,小声说道,少爷,你怎的来了,小心被人看见。
陈之敬笑道,无妨,都奔着官府看热闹去了,哪个仔细瞧我。
顾君心道,你是不知,你这相貌,鹤立j-i群,好不打眼,口中却说,少爷快快与我回去,免得多生事端。
陈之敬转身将他背了,顾君扯动伤口,又是疼的呲牙咧嘴,兀自说道,我这身子,少爷哪背的动。
陈之敬小心将他扶了扶上,往镇外走去,沉声道,轻的似个女娃一般,哪里背不动了。
顾君抱住陈之敬脖颈,闻着这人体香阵阵,不由得觉出些恍如隔世,想到在那堂中宛如死过一遍,心中一酸,眼泪竟不自觉地掉了出来,落在陈之敬颈边。
陈之敬沉默良久,说道,原是我无能,让你被人这般欺负。
顾君一听,登时大哭起来,口中说道,少爷,我且问你一句,你可不要瞒骗我。
陈之敬嗔道,我何时骗过你。
顾君哭道,那吴鸿飞突然闯到堂上,说他监守自盗,若不是少爷,少爷你答应他,一些事情,他怎能如此好心。
陈之敬心中差点乐出来,翻过几个沟渠,进了山,听顾君哭的更狠,才笑道,我若是答应他些事情,你待如何。
顾君听闻,知晓自己心中所想不错,嚎啕大哭道,若是少爷答应他那种事情,才放我出来,我情愿被人打死算了,也好过心里这般被刀割着。
陈之敬憋着笑,说道,可是都答应人家了,不好反悔罢。
顾君哭道,我偏要反悔。
陈之敬笑道,言而无信非君子也。
顾君大哭,泣声道,少爷定是喜欢人家公子,拿我当个幌子。
陈之敬山路走的气喘吁吁,骂道,你抱紧点,别摔下去了。
顾君抱紧了陈之敬肩颈,将脸埋在陈之敬颈窝,抽咽不止,小声道,少爷,我们走吧,离了这是非之地,再换个地方,一样过活。
陈之敬知他换了招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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