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有点儿人格分裂的错觉,却让人不免看得呆滞。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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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不知什么原因家里网络不稳定。
现在才发出来。
☆、015
沈画回过神赶紧点头。不知该开口先说什么。俗话说酒醉三分醒,谁知他还记不记得昨晚的事?她虽不想计较,但也不希望他记得。
“替我束下发。”还是柴骏凉冰冰先开了口。
鉴于昨晚,沈画可没想过他会提这样理直气壮的要求,颇有几分为难,不想再与他有任何肢体接触。
许是见她不答,柴骏倨傲地微扬起头:“怎么?成日与自家丫鬟女扮男装跑出去,别告诉我你不会。”
哎!老底都被掀了出来,给点面子好么?
沈画抿开嘴角一笑,“当然不是。只不过……我束得可不好。”
“总比眼下好。”柴骏一点儿不在乎。
他还真是看得起她,沈画仔细端详了一下他眼下的模样,感叹道:“即便小侯爷如此出去,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妥。”
多英俊潇洒,飘逸出尘,都可以去替他家洗发用品代言了。
柴骏不多话,就这样冷冰冰,又清凉凉看着。仿佛是在用那双好看的凤眸问:你到底束是不束?
沈画被他看得没来由地一激灵,即刻转身去问族长表哥的女儿小丫要来一把木梳,稍稍洗了一下,让他坐在廊下,替他束发。
她居然有点儿做贼心虚!
柴骏的头发十分光滑,既浓密又乌黑,沈画在他身后眼睛咕噜一转,没将这头黑发挽成髻,只不过在头顶束成了马尾状,接过他手里递来的银冠固定妥当。
许是感觉到沈画停下,柴骏忽的站起身转了过来。动作带起那一头顺滑的青丝,看上去十分潇洒。
沈画下意识抬头,正好对上那双深邃冷漠的凤眼,竟然倒抽一口冷气。好吧!她是被他的动作惊呆了,绝不是迷恋美色。他能离她远点儿么?这么近想吓死人不成?她居然被自己的恶作剧电到了。
“昨晚……我醉了。”柴骏似乎也留意到自己的发髻与平时有些不一样,却并未相问,淡淡着目光,从容平静得有点儿不像话。
不知他为何提起昨晚,沈画茫茫然点头,居然有点儿担心他秋后算账。
“可有说过什么?”柴骏微皱眉头。
沈画赶紧摇头否认,被迫承认他的酒品是极好的,“就……就是睡着了。”
柴骏眼里一抹寒意闪过,很快剑眉又紧了紧,变得有些疑惑,“我脖子疼。”
沈画别开脸替他猜测:“会不会睡落枕了?”
莫非他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一瞬的目光竟透着杀意。
“不。”他很肯定,“只有后颈窝。”
沈画佯作恍然大悟,望着天井那片无云的苍穹,“那一定是我表哥送你回房时磕到了。还望小侯爷看在我面子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余光瞥见柴骏点头,顿时松了口气,却听他问:“你来过?”
沈画的小心肝儿立马又提到了嗓子眼,“是……是去过。不过那会儿你已经睡了。衣衫整齐。我看了一眼就走了。”
她绝对没占到丝毫便宜,这颗牙打落也只能混着血往肚子里咽。被人占了便宜的那可是她!
柴骏遂又点点头。
这回沈画可不敢立马放心。还好柴骏目光深邃地看了看她,说:“该回去了。”
沈画终于让一颗心平安着陆。
向族长表哥辞行后,踏上归途。一路上,二人再没有一句话。他看他的书,她瞄她的景。寻思着办完这事也该回燕京了,只不过他那一瞬目光代表了什么?看来回去有事情做了。
刚踏进两人在城里入住的客栈,沈画便见到门口堆着不少奇怪的箱子,差不多都快将楼下大堂的空处填得满满的了。掌柜更是对着柴骏笑得异常谄媚,仿佛一夜之间换了个人似的。
当然,昨儿入住时,此人见到柴骏光鲜的衣着已笑得很是谄媚,只不过比起眼下尚不足以令人怀疑。那时候顶多只能算是见钱眼开,可眼下嘛……
沈画想了想,应该是见人眼开。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人送来的,目的呼之欲出。难怪柴家这么有钱,某人只需将自己出行的消息往外一放,这趟回去便能满载而归。
沈画之前听说过一件事,有人说朝里御史台的几名言官早几年弹劾柴西词贪污。可燕帝特意命人查证后竟得出一个结论--这位首辅大人居然比清水还清,巨额家产来历明明白白,有根有据。除了祖上福泽,均是持家有道。
可面对眼前这许多事实证据,沈画忍不住一声轻笑。她虽不是似老爹一样有着视钱财如粪土的崇高品格,但好歹信奉着一句自己的座右铭--小女子爱财,取之有道。从不收受贿赂之财,因为这意味着在与自己的幸福生活作对。
不过这事燕帝尚且睁只眼闭只眼,她也无谓多管闲事,指不定正是他默许的,柴家没钱怎么填补皇家挥霍无度的开销?这许多年,燕帝没少花柴家的银子,因此干脆一声不出往楼上走。
走着走着却听柴骏冷冰冰道:“将名单火速送往京城,呈至御前。”
沈画很意外,回头正巧瞥见他将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更阑。按说他即便碍于她在跟前不肯收礼,也不用做得这么绝,完全可以照着名单上的名字通知人家认领。除非……
这还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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