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娴淑,她身旁的青年皱着眉看来,手搭在她肩上小心呵护着。
陆莹气喘吁吁,不顾头上冒汗跑过来。
“你和曲老师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她想拉她,被青年冷冷的拦住。
陆莹:“……为什么不去巴黎,为什么把名额让给我?大好的前程,你不要了!?”
她紧盯着书令仪看,又扫了眼陈犹匪,对面的青年仿佛也不知情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飞快的看向身边人。
书令仪手心被捏了下,她安抚的握了握陈犹匪的手,对陆莹道:“你有不输于我的优秀,曲老师一直也欣赏你,所以不需要我退让什么。”
陆莹呼吸急了两秒。
书令仪松开和陈犹匪握的手,去和她抱了抱,真心的祝福道:“加油吧。”
陆莹固执的道:“台下十年功,可以功成名就的时候你却要退出了?”
一旁的青年神情冷凝。
书令仪目光柔和宁静的看向一边,收回视线浅淡的笑了下道:“功成名就不是站在最高处,于我来说,其实很早就得到了,不算有什么遗憾。”
她最后点了点头,拉着陈犹匪继续往前走。
有人愿意起高楼,有人愿意守高塔,追求的都是心中出现过一秒的海市蜃楼。
对书令仪来说,她已经拥有了。
陆莹不大懂,大概以后会懂。
陈犹匪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说话,他怕自己听错了,在车上两人都没交流,直到回到家里。
他又去了阳台,摘了片叶子含在嘴里玩着,垂眸思索着什么。
书令仪没有打扰他,回房间睡了会,醒来后青年人在厨房做饭。他穿着家居,认真处理手上的食材,有种沉默而强大的温柔席卷全身。
“睡的好吗?”他很快看过来,一直仔细听着她的动静。
书令仪走过去,从善如流的亲了亲他,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挺好的。”
陈犹匪开始走动,“慢一点。”
书令仪跟着他挪动步子,“好。”她走的慢,陈犹匪也等她。
夜晚他们坐在阳台看星星,地下是厚实的软垫。
陈犹匪第一略带犹豫谨慎的开口问她,“会后悔吗?”
他小心翼翼的,故作淡然的去摸旁边花盆上的叶子。
书令仪被他的欲盖弥彰逗笑了。
她也故作深沉的道:“嗯……也许……”
她顿住,青年已经扭头认真包容的看着她,似乎她说什么他都能理解也做好了准备,眼底透着些许愧疚。仿佛他做了逼她放弃成就的梦,他强大的心理出现裂缝。
书令仪笑了,笑着笑着就心疼起他。
“我没说过吗?以前我的梦想是当一名舞蹈艺术家,我已经实现了。”
以前陆莹会给她们展示昂贵的礼物,她追求完美和高品质,她会关注陈犹匪送她的礼物价格,还有陈犹匪带给她的东西。
书令仪从好奇到平淡,没有过触动,她还有那枚发卡,陆莹不知道朱珠说那是意大利的小众品牌,两千多。高中生送这么贵很难见到。她没说过,后来陈犹匪再送过什么奢侈品,书令仪从未谈论这些。
一个出色的舞蹈演员会放弃许多,有的终其一生都在为艺术献身的路上,不婚不育的大有人在。放弃去演出的名额,她留下孩子,和曲老师说了辞职。
总有人追求不同,她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做什么。
陈犹匪经历了成功失败,沉淀着自己。
她则放弃了演艺事业,选择做一个母亲。
就这样在时间的长流里学会爱与成长。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气a写好了存稿了jj给我抽没了又重码了遍
☆、第54章
官大的图书馆里,陈犹匪放回最后一本书。
他常来看书,不少学生见过他,有打听过的对他知道的更多。
趁书令仪在家睡觉,陈犹匪来官大还书。
接近初夏,他很少留在这里看书,都是直接带回去,他没有上班,私底下却在网络上接一些私活,炒股自我理财,直到最近有人找上了他。
等了他许久,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坐在位置上文质彬彬的等他,周围的学生有认出他的,触及他的目光转而低头看书,不敢轻易过来打扰。
“小哥可有考虑好了?”
陈犹匪无视旁边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理了理身上的格子衬衫,在对面坐下。
“久闻秦先生大名,不知道看上我哪里?”他眼神犀利,意味深重。
“自然是你的能力。”
已经是金融圈有名的商业银行巨头的中年男人露出平淡的笑容。
他伸出手,“早先我的秘书邀请你到公司一聚,小哥说你太太有孕,不方便出来。”
陈犹匪皱了皱眉,他说的是有事,有孕怕是对方查的。
秦威:“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问你,未来路还长,总要给予家人些什么。你太太,你孩子,父母?希望我行有幸有你这样的人才。”
他似乎在等待一个信号。
陈犹匪平静的道:“我工作地点不会在大都。”
秦威了然,“地区分行ceo职位有空缺。”
六月底,陈犹匪和书令仪收拾了行李离开大都。
住了许久的房子租给了别人,下飞机那刻整个人仿佛都是轻松的。
朱珠和贺天一抽了一天时间过来接他们,再次见面,各自的变化又大了许多。
贺天一留了点小胡子,上来和陈犹匪给了对方一拳,又相互抱了下,惺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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