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车窗,但是她没抽烟。杨锦天在的时候,她一直克制着少抽烟。
“跟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抢车,你还真是勇猛。”
“我没想抢的!”
杨昭发动起车,掉头往公路上拐。
“那怎么打起来的。”
“是那个司机!”杨锦天皱着眉头说道:“那个司机看不起我们!”
杨昭说:“你们这行为想让人看得起不容易。”
“一开始的时候他就瞧不起!”杨锦天声音变大了,“你不知道他看我们的眼神,就像,就像看垃圾一样,操!”
杨昭没有再说话,杨锦天将头扭到一侧,看着车外一闪而过的路标。
杨昭将车开到最近的三院,医院夜里也有许多人,杨昭让杨锦天在车里等着,她去挂了号。
“来吧。”
杨昭带着杨锦天去看了医生,拍完片子,他们在放射科外的长廊上坐着等待结果。期间杨昭去厕所抽了一根烟。
结果出来后,杨昭把化验单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放回去站起来说:“软组织损伤,这是轻伤害,咱们不私了了,我要告那个司机。”
“姐。”
杨昭回头,杨锦天坐在凳子上,他看了一眼杨昭,轻声说道:“算了,别找他了。”
杨昭说:“他是怎么打的你,用工具了么。”
“我说算了!”杨锦天叫了一声,走廊里的人都看向他们这边。杨锦天低着头,年轻的身板显得分外的单薄。
杨昭走过去,轻轻抱住他的头。杨锦天挣了一下,最后放弃地倒在杨昭的怀里,杨昭感到弟弟在微微的颤抖。
“姐,我是不是垃圾啊。”杨锦天终于哭了出来,杨昭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不,小天,你只是还没醒悟。”
杨锦天痛哭出声,“我也不想,姐,我也不想……我没办法……”
杨昭抚摸着弟弟的头发,低声安慰着他。
那晚,杨昭将车上的人都安全送回家后已经是下半夜了。杨昭的父母询问了杨锦天的手为何受伤,杨昭帮他掩饰了一下,说是在回学校的路上摔在台阶上了。
等杨昭回到公寓的时候,累得直接躺在沙发上,衣服鞋都没脱,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杨昭是被电话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从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薛淼”。
杨昭翻了个身躺在沙发上,接了电话。
“喂。”
“有气无力,你还没起床?”
杨昭没答他,说:“怎么了,有什么事。”
薛淼说:“东西补的怎么样了。”
杨昭说:“那破碗坏得眼看碎成渣了,你说补得怎么样了。”
薛淼在那边笑了一声,杨昭听见手机那头有清脆的声音,好像是餐具刮到瓷盘,杨昭问他道:“你在吃饭?”
“嗯。”薛淼一叉子叉起一块牛肉,“你可别让它碎了,它碎了我的心也碎了。”
杨昭笑了一声,说:“再给我一个月吧。”
“我给你五十天。”薛淼咽下牛肉,大度地说道:“我知道修补急不得,你可以慢慢做。”
“好。”
薛淼又说:“我说,你怎么不回来这边,这里的工作环境比你那强很多,我也可以给你配几个助手。”
“不用。”杨昭另一只手搭在眼睛上,挡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人多嘴杂,我喜欢单干。”
“好,你愿意怎么都好。”薛淼笑道,“好好工作。”
杨昭淡淡地嗯了一声,又说了几句,把电话挂了。
杨昭又在沙发上懒了一会,然后起来tuō_guāng衣服洗了个澡,出来之后明显觉得舒服了不少。
她打电话叫了外卖,然后到书房看书等待。杨昭的书房很大,她在搬进来的时候,特地把最大的一间屋子留作书房。书房里很乱,各种书籍资料堆得到处都是,她的书很杂,她也懒得分门别类,所有的书都叠在一起。
杨昭的书房墙上挂着一幅绢画,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画的最下方画有一只鲤鱼,上方则是大片大片的留白。杨昭的座位就摆在这幅画的前面,她戴上眼镜,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的时候她停了一下,想起来什么,她拿起手机给刚才那家外卖店打了电话。
“你好,我是华肯金座刚刚订外卖的那家,请问外卖送出了么。”
“那好,帮我加一瓶矿泉水,要大瓶的。”
“好,谢谢。”
放下电话,杨昭翻开书开始读。
屋子里的钟挂在门口的墙上,指针滴答滴答地转动。这座公寓算是市里比较高档的公寓,院子深,很少听见外面马路上的汽车声。
阳光顺着窗缝洒进来,屋子安静得像是没有活物一样。
过了一会,门铃响了。
杨昭晃了晃脖子,将书页做了个记号,放到一边。
开门,来送外卖的是个小姑娘。
“你好,请问是杨小姐么。”
“是。”
“这是您的外卖,一共七十八元。”
杨昭从钱包里拿了张一百的递给小姑娘,小姑娘低头找钱。杨昭先将外卖拿进屋了。
小姑娘找好零钱给杨昭,说:“杨小姐,你好像经常有订我们家的外卖。”
杨昭冲她笑了笑,“是么,你记得我?”
小姑娘说:“是这样的杨小姐,我们店里现在有活动,充值会员卡的话,所有菜品打八八折。”
“嗯?”
小姑娘连忙又说:“不过这个活动仅限于外卖菜品,如果在店里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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