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南是个毫无经验的大魔导师,差一点就要进阶法圣的那种。虽然理论经验有很多,但真枪实弹上阵后,才发现想象和现实差的有点远。
至于龚耳——平心而论,龚耳的技术算不上好,但贵在动作小心翼翼,态度又珍重,两人接触的位置仿佛有电流涌动,酥酥麻麻很舒服。
可是——不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龚耳眉头微蹙。
他以为自己会是个享乐主义者,身体上舒服了,心理上那些个感觉也就不重要了。然而事实证明,真的被人如此亲昵地碰触抚摸一阵后,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沉醉,而是想要将人踹出去!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莫西南将之强行按捺下去后,悄悄深吸口气,抬眼对上龚耳,想要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却在对上那双深邃的双眸时怔了一怔,心底莫名抽了一下。
那双眼太专注,里面蕴含的深情与欲·望毫不遮掩,一览无余,却越发衬得他此时心不在焉的模样多么糟糕。
龚耳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却察觉到他身体那一瞬间的僵硬,只当他在紧张,低声安抚道:“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
莫西南咬了咬后槽牙,因为这句话手臂上忽然渗出一排密密麻麻的j-i皮疙瘩。在龚耳试着轻叩门扉时,他终于忍无可忍,用力推开了他,抹了把脸坐起身来。
“怎么了?”龚耳因为他的动作微微一惊,他跟着坐起身,身下仍生机勃勃的位置让他不得不屈起一条腿来,眉头微皱。
莫西南自然看到了他的变化,不自觉摩挲了一下食指,垂着眼道:“对不起,我不太习惯。”
在刚刚那一瞬间,之前被强行压抑住的不适感铺天盖地袭来,莫西南恍惚间竟有种错觉,仿佛他即将被入侵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正是这种感觉,让他一瞬间慌了神,也自觉无法再做下去。
龚耳一阵沉默。
莫西南也知道自己这时候叫停不太人道,他看看自己半硬起来的位置,又看看龚耳的,迟疑道:“我帮你lu 出来吧!”
“不用了,我去洗个澡。”龚耳说着跳下床,顿了顿又补了句,“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言罢不等莫西南回答,已先一步走出了卧室。留下莫西南独自坐在床上,又烦躁地爬了下头发,“啧”了一声:
“莫西南,你事到临头怂个屁啊!”
低咒一句后,莫西南舒了口气,重新躺在床上,闭上双眼。身体仍在因为刚刚的挑逗阵阵颤栗,那是生理上带来的愉悦感,比莫西南想象中要舒服。
但在刚刚对方想要更进一步时,他却忍不住打从心底抗拒这种事情。
原因无他,莫西南只是忽然觉得,他和宿梁狄会发展到这种程度,有些太快了。不是难以接受,而是他过不了自己心底的那道坎。
最初明明只是抱持着试试看的玩票心态来着,男人嘛,生理冲动来了,热血上涌欲·火上头,其他事情都能靠边站一站,必要时组团纾解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刚刚对上龚耳凝视着他的黑眸时,莫西南骤然想起了这两年来他们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知怎地,忽然就无法继续用这种无所谓的心态来面对他了。
经过这两年的相处,莫西南已经隐约察觉到,自己对面前的这个人,早就不像先前那般抱持着无所谓的态度。
这说起来很可笑,他和宿梁狄做了百年宿敌,成见早已根深蒂固,却在和他的一部分灵魂转世相处了短短两年后,改了绝大多数对他的坏印象。
甚至有些时候,他在面对龚耳时,会恍然有种“动心”的感觉。
然而龚耳是宿梁狄,又不是宿梁狄——他只是他的一部分。他无法保证自己为之动心的是否只是对方这片灵魂中所保留的美好一面,等他灵魂归位后,又能否接受一个完整的宿梁狄。
之前想的再洒脱,事到临头莫西南还是忍不住纠结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现在正踩在一个十分危险的临界点上,向前一步,等待他的究竟是怎样的未知数,尚且无法预料。
思绪烦乱间,门外又想起脚步声,是龚耳清洗回来了。
卧室门被推开,两人四目相对,发现彼此都已经冷静下来。龚耳穿着一身浴袍走到床边坐下,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再度抬起头:
“你……”
“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上嘴,互相看了眼,均示意对方先说。这个时候忽然冒出的默契让两人忍不住莞尔,龚耳叹口气,率先开口道:“你先说吧!”
莫西南不再推辞,道:“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他此言一出,龚耳瞬间有了不太好的预感:“冷静?冷静什么?”
“你和我的关系。”莫西南道,“我们相处了两年,老实说,我现在有些拿不准我对你——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情。你不觉得咱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像朋友家人多过情侣吗?”
闻言龚耳张口想要反驳,却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自认对对莫西南是爱情,但莫西南呢?
他根本毫无把握。
刚刚在挑逗对方的时候,龚耳就发现,莫西南对他缺少情人之间的冲动。他会主动诱惑他,会对他的亲吻给予回应,但那些反应并不激烈,甚至可以说是——例行公事一般。
仿佛在他心里的认知当中,他是“应该”这样做,而不是“情不自禁”这样做。
似乎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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