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聊五个小时也完全没有问题的。
谈庭玉却误会了,眉头轻微皱起:“您不愿意?是觉得我是个消遣别人的骗子吗?”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庭玉!”一口气缓上来,谭石涛终于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谈庭玉:……你叫得倒是蛮顺口的,原来早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谭石涛的管家带着保镖在机场接到了满脸疲惫的方励。他原以为这俩保镖是来保护他的,却发现……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唔!”还没说完就堵了嘴,侄子两个字再没说出口。
方励晕过去前,怎么也没有想到即便没有他,谭石涛也知道了谈家兄妹的存在。而这位心慈手软的舅舅,已经迫不及待要收拾他和他母亲了。
谈庭玉已经想挂电话了,了解到对方早已知道事情始末并且是因为她哥的拜托才没找她,她就觉得打这通电话有点多余了。
可是打都打了,即便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电话那头之人的小心翼翼,谈庭玉就又……诡异地心软了,不过这份心软终究没有敌过她哥在她心中的分量:“既然如此,谭先生就当我没有打过这通电话吧。”
谭石涛,你看看你,这就是你活该身受的,他几近佝偻着腰,像是瘦弱无比的虾子一般,但他不愿意表现出来,拼命抑制了自己的声音低低应了一声。
谈庭玉自觉没有什么话题可聊,随意说了两句身体健康的吉祥话就径直挂了电话。
就这样吧,她长吁了一口气,心里像是有一块大石落地,没什么声响也没什么钝痛,但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这事儿还有后续。
随意拾起桌上的香茗,她不会品茶,只觉得苦涩入喉,不喝也罢。
“茶不是这么喝的。”看她皱起一张脸,怀惠忙拿了块绿豆糕给她:“阿玉,告诉你个秘密吧。”
“什么秘密?”果然还是糕点好吃。
“其实小僧也不喜欢喝茶。”
“诶,我还以为什么秘密,这个我知道啊。”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你在我面前从来没有掩饰过喜好吧,而且一个和尚喜欢酿酒本来就很奇怪好不好,以你的脾性如果不喜欢,怎么可能酿酒来便宜别人!
话题越扯越远,谈姑娘十分容易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两人吃过晚饭后分开,先不提谈庭玉回去后怎么收拾了一回自家的瘸腿哥哥,怀惠回到集合的宿舍就接到了决赛的时间安排和对弈棋手。
这件事情很早就由组委会通知了他,按照道理来说并没啥值得重视的,但……他的坏运气倒是一如既往。
“我都有点可怜你了,刚一上来就抽到了地狱副本级,你这是要么成佛要么入魔的地步啊!”吴成有些没心没肺地讲着,可他内心却是十分激动的,天知道他做梦都想对垒朴恩石,即便输了他也想知道自己离世界顶尖高手差距多少。华方所有入围的选手都觉得晏怀惠手气太差,可他却觉得对方运气极好,可以说是抽中了签王了。
他师父有句话说的好,如果你连直视顶尖的勇气都没有,那学棋做什么。
怀惠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连眉头都没皱几下:“劳烦你费心了,你放心,成佛入魔都是我的事。”
切~装逼,吴成心中嘘了他一声,身体却很诚实:“晏心机,你要是干死朴恩石,我就承认你配得上我女神!”
这下,怀惠连看不看他了,配不配得上要你说,就你脸大。拿着抽签结果,怀惠敲开了李长胜的房门,这次华方的负责人就是李长胜,对方似乎对他抱有独特的期待,估计看到这个抽签够呛的。
李长胜确实觉得天命弄人,前一分钟正好挂断了他师父的电话,言语中尽是唏嘘,看到晏怀惠进来,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丧气:“你来了,喏,你的通行证和决赛号码牌。”
晏怀惠接过,开口说了句谢谢。
李长胜却笑了:“晏小友就半分都不紧张?”往年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倒霉蛋,手气差到飞起,第一局就遇上卫冕冠军朴恩石,未战先输。围棋手的心理素质一向很好,但朴恩石就是有这种气死人的本事能够将心理素质极好的棋手逼得方寸大乱,也是因为业界魔传,导致越来越多的新天才棋手在面对这位时往往过分地谨慎。
世人将朴恩石捧上神坛,想要拉下来又何其困难。
“为何要紧张?”
李长胜一楞,事实上他也同这位晏小友下过棋,此人棋力深不可测,他有时候赢棋却有种对方让他赢的感觉,可在复盘又觉得并无任何差错,他师父说今年成败系于此人身上,他却觉得太过乐观了,可如今他却不得不佩服师父的眼光,不谈棋力,此人的定力当属华国入围者第一人。
“对垒朴恩石,难道不值得紧张吗?”
怀惠还是不太理解现代将围棋当做一项竞技运动的举动,他摇了摇头:“不紧张,我初年学棋,为的是定性凝神,并非是为胜负之欲。教我下棋的人说,棋局如人生,可以下错,却不能回头,从落子那一刻开始,你的敌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自己。我想赢棋,只有不断突破自我,而非是倚靠对手的羸弱。”
意思就是,能不能赢棋你心里难道没有点b数吗?棋局对垒,拼的是自身的真本事,要靠同行衬托得来的虚名,难保有朝一日不会被戳穿。
这个问题如果不是李长胜问,怀惠大多会给另一个解释,大抵就是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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