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碗。
“南南?”
李南方这才反应过来手里的碗被拿了,想把碗拿回来。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刚刚发呆了……”
辛向楠的手并没有松开,他弯下腰,和她额头贴额头,柔声说:“你去休息。”
额头之间的触碰让李南方感受到了辛向楠的体温,犹如被蛊惑一般,她只得放开了手,垂下睫毛,小幅度地点点头。
☆、r29(下)
他们呆在小洋楼里已经一个星期了,除了每天在院子里给草坪浇浇水,李南方就没有踏出过大门。首先为了避开众人的目光,她深以为最近还是低调点为好,其次,作为一个宅到骨子里人,的确没有什么事可以驱使她离开。
辛向楠每天都在小洋楼里陪她,陆夏鸣和关鸿天两人每两天就来给他们送新鲜的食材,顺便吃一次饭。
这种日子很清闲,只要不作死地上网看评论。
但时间久了,李南方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首先,现在是公司最困难的时刻,以陈斯缈的风格,不像是有能够独当一面魄力的人,可是一连十天都没跟她联系,不经让她有些担心。其次,那天她从婚纱店跑掉,这么多天了也没见白汧水来找麻烦,这不像是他做事的风格。还有李爸李妈,不知道对她突然逃走的行为有多么气愤,居然也没来棒打鸳鸯。
虽然她不想再听到什么坏消息,但这也太平静了,反常得像是被可以与外界隔绝,无论好的坏的消息,统统都收不到。虽然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公司的情况,但辛向楠只是让她安心,告诉她陈斯缈已经派人处理了,等这阵子过了就好。
她呆在小洋楼实在受不了了,昨晚吵着闹着要去看电影。本来约好下午去的,辛向楠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陆夏鸣找他,好像挺要紧的样子,她看辛向楠表情凝重的样子,猜想莫不是前两天陆夏鸣嚷嚷要搬来和他们住,关鸿天动了怒要收拾他来找辛向楠求救的,陆夏鸣是辛向楠唯一的朋友,她不想让他左右为难,倒是深明大义地把场次换到了晚上。
用她的话来说,那俩人走到一起比他们更艰难,别因为陆夏鸣使性子这点事就弄得不愉快。
“你好好劝劝他。”她在辛向楠出门前还叮嘱他。
现在,她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发呆,一个人在这么大的房间里确实挺落寞。
天色渐渐变暗,从落地窗往外看,玻璃上映出她的轮廓。
“怎么还不回来。”李南方撅着嘴,拿起手机给辛向楠打电话。
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听,直到柔和的提示音响起。
她的内心一阵烦躁,从沙发上坐起来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看了看钟,已经八点半了,电影开场是十点,她得开始好好打扮一下。
等她又一次擦掉嘴上的口红,终于急躁地再打了一次电话。
还是没人接听。
李南方把手机往梳妆台上一甩,眉头紧皱。
这时,楼下传来门铃声。
她惊喜地坐直,快速地抹上口红,又往脸上碰了几次保湿水,朝门口喊道:“来了来了!等一下!”
她噔噔噔地跑下楼,直径跑向门口。
就在她准备数落门外的人时,开门的那一瞬间,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高大的身材挡在她面前,毫无预兆的,她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紧贴的心跳让李南方想挣脱,一抬脸,她就跌进了那双深潭一般乌黑的眸子里。
“你放开!”她尖叫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天没见的白汧水。
白汧水不顾她的挣扎,死死地抱住她,在他试图强吻她时,李南方用手抵着,努力把脸和他错开,就在她绝望地闭上眼,两人快要亲上的千钧一发之际,她脑子一热,突然说:“我已经结婚了!”
话一说完,白汧水好像被施了定身咒,停住了侵犯她的动作。
李南方暗自窃喜,觉得这话一定是奏效了,于是慢慢睁开眼睛。
不睁还好,一睁开正好和白汧水那双赤红的双眼对了个正着。她觉得周边的气压偏高,眼前的男人散发着野兽般危险的气息。
“你结婚了?”他的声音沙哑阴沉,听是疑问,语气里却是笃定。
李南方有些发怵。现在辛向楠不在家,白汧水又在气头上,自己一个弱女子,怎么样都没有胜算。
“呵,”白汧水冷笑一声,手一用力就把她压到了屋内的墙壁上,“这么多年,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原来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不值一提。”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对你来说,我不过是脱离你掌控的东西罢了!”
不知怎么的,每当她想起过往的种种,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在她的胸腔里涌现,她的鼻子一酸,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委屈,抑或是别的什么,让她的眼睛渐渐被润湿。
“别说什么爱不爱了,你明知他们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却三番两次地用他们来伤害我。你根本不懂怎么去爱人!”
白汧水起身,松开了禁锢李南方的手,李南方见逐渐冷静下来的白汧水将她松开了,一下子就跳离开了墙壁。
她警觉地盯着走向门口的背影,突然醒悟原来是自己的话骂醒了白汧水,当看到白汧水已经把手放到未关严的大门的把手上,又乘胜追击地作死大喊:“白汧水,你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别说你爱我了,其实你只爱你自己!”
如果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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