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子里,思绪纷扰,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辛向楠在电话里说的话。
他说只要自己不受到伤害,不用顾及他,甚至是让她亲口告诉他要和别的人在一起。
她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还答应会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和他在一起,没想到几天后跟他说的却是那种话。虽然她没有打算履行承诺,完全就是抱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心态使的缓兵之计,可是辛向楠不知道啊,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已经向恶势力低头了?(作者:这有什么两样吗怂包?)
越想越揪心,听说近年来青少年自杀比率逐年上升,辛向楠看起来像是很喜欢自己的样子,不会一下子没想明白,悬梁自尽吧?
可是手机被白汧水拿走了,备用的工作机在公司,怎么打电话?
心烦意乱的她想去飘窗上坐会儿,下了地才惊觉白汧水把她的鹅绒地毯收走了,冷得她收回脚找拖鞋。
李南方裹着棉被坐在窗边,百无聊赖地望着一无所有的黑夜。
她没开灯,因为怕睡在客厅的白汧水发现又要朝她发神经。
突然,一个小光斑晃在了她的脸上,寻光而去,光源来自楼底下的草坪。
光线有些刺眼,她揉揉眼睛,看见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个人影。
她连忙去找抽屉里的眼镜,跑回窗前,微眯着眼睛仔细一看——辛向楠站在楼下,他的手里还绑着个气球,正举着小手电向她挥手。
底下的辛向楠,把缠在手上的线放开点,气球慢悠悠地往上飘,刚好停在李南方的窗外。
气球上贴了张小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有我在”——李南方瞬间就泪目了。
她把头靠在玻璃窗前,辛向楠望上望,她就朝下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皮越来越沉,初时还挣扎地想要睁开,最后还是没能撑住。
她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习惯性地望向门口,只听见白汧水说公司有点急事要走。
她转向窗外,看到街道上洒满晨光。
自己在飘窗上躺了一夜。
入睡前,她好像依稀记得辛向楠站在楼下,连忙往楼下看去,只有亮晶晶空无一人的草地。
直到听见大门的关门声,终于让她回了神。
原来是一场梦。
她晃晃脑袋,把被子丢回床上,进洗手间洗漱。
还没等她刷完牙,就听见门铃声。
急匆匆地漱干净口,跑去开门。
于是,拿着气球的辛向楠出现在了她眼前。
李南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动得扑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真的是你!”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眼睛都笑弯了,“我还以为昨晚我梦到了你!”
辛向楠低着头,也对着她笑,把她抱得更紧:“要是我真能在你梦里出现,该高兴的应该是我吧。”
她把他拉进房里,勾着他的手晃来晃去,笑嘻嘻地问:“你是不是在下面守了我一夜?”
辛向楠的耳根红红,有种被拆穿的窘迫。
“我担心你害怕。”他说。
看到不好意思的辛向楠,李南方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还是前些年刚有钱的时候,她常常会收到很多长相标致的年轻人的投怀送抱。
当然那时她全心全意都投在了尹昌昌身上,完全对他们嗤之以鼻,觉得他们那么年轻,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要做这种抱金主大腿没有尊严的事。现在回想起来,真真傻的是自己才对。明明尹昌昌做的事情和他们一样,在自己看来却无比高尚。那些向她投怀送抱的才是明白人,两人的关系破绽百出,随随便便一个小考验都会土崩瓦解。估计也是看她傻得可怜,想到万一被看上了要和她结婚,生出来的孩子很可能是智障,才没有孜孜不倦。
当然她对这些示好往往照单全收,抓紧一切机会揩油吃豆腐,等到他们发现在她的身上实在捞不到什么油水,纷纷投入她好姐妹的怀抱里才停休。
只有辛向楠露出这般娇羞的样子,她才打心底的觉得他还只是个大男孩。
她很开心,又很难受。
“还真是,昨晚吓死我了。”李南方拍拍胸口,笑眯眯地说,“不过,不是还有你陪着嘛!”
“南南,”辛向楠拉住她的手,有点惊慌失措地问,“那天……你跟我说的,还作数吗?”
原来他憋了半天,竟是想问这个。
“作数。”她点点头。
辛向楠抱住李南方,把下巴搭在她的肩上。
“直到昨晚听到你这么说,我才知道,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李南方拍了拍他的背,轻笑了几声,问到:“你就不怕我是真的想要和他结婚,故意吊着你?”
“怕。”
李南方在心里暗暗发笑,心想:这个怂包。
“怕得要命。”
而这次,她的心都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对比
就没有伤害
( ̄? ̄)
☆、r14
“吃过了。”李南方坐在剧组的休息室里,夹着手机,整理手头的资料。
最近新戏开拍,她不但要帮陈斯缈处理她没处理完的工作,还要陪着辛向楠赶片场。
除了白汧水不定期给她打的越洋电话,她还要应付对他们颇为看好的李妈妈巴不得一天三通的进度跟进电话。
“嗯……嗯……好,就这样,我挂了。”
“不许挂!”白汧水的语气很不好。
“大哥,我很忙的,你还有什么吩咐?”
“周末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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