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苦,倒叫我们这些老家伙汗颜了。”
韩均笑笑,对李侍讲深深鞠了一躬:“这些时日承蒙几位大人关照,晚辈不胜感激,此次一去,怕是要等甘肃事了才有机会回来,届时再来看望大人。”
“好,好!”
瞥了一眼路子闵,李侍讲胡子一翘,转身出去了。
“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见人真的走远了,路子闵一拳捶在韩均胸口,埋怨地道:“本来他就爱抓着我不放,这下好了,你也要走,我还得罪了他,以后怕是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呜呜咽咽地,活像受了气的小媳妇。
韩均苦笑不得,干脆背过身不理他,只一心做自己的事情。
前世他已经有了经验,因而《读风臆评》进度极快,现下只剩下些许扫尾的事情,别看路子闵说的苦哈哈没日子过了,其实以他的水平和上心,一个人也足以应付地过来,韩均倒不是十分担心。
锦衣卫那边,有孟晋,也不会乱。他心中放心不下的,却是路子昕。
自重生后,路子昕一直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唯有那几日没顾上,结果还出了事,他这一走就是数个月,哪里能放心?
不过好在两人的正事定了下来,不用担心被谁半路截了胡,这心也算是安稳下来了一半。
这么想着,韩均再也无心做事,恨不得背上生了双翅,一转眼就能站在路子昕眼前,一诉相思与愁肠。
他放下手中的稿纸,大跨步地就往外走。
“哎退之,你去哪儿?”路子闵跟在后头,大声问道。
韩均却理也不理,出了府衙大门,执役连忙牵了他的马过来,韩均不发一言便跃马而上,而后挥鞭一扬,马蹄声声响彻在皇城大道上,直奔青云巷而去。
一路上他心如火灼,但越临近路家,反而生了犹豫。
坐在马背上,韩均在路家门前一时想要调转马头,一时却又想要下马,犹豫间,路家守门的小厮正开了一旁的侧门往外瞧,见是他,便笑着大声道:“世子来了!您快请进,马儿交给奴才就好。”
上前殷勤地帮他牵马,韩均无法,只好顺势跃了下来。
“世子来的不巧,老爷和二少爷都去了衙里,夫人方才也出门去了几个铺子上……”小厮还在那里念念叨叨,韩均却什么也没听见,只知道他的傻丫头就在几墙之隔的地方。
她也许在绣花,也许歪着头在睡觉,还有可能拉着那个叫青檀的丫鬟到处跑,总之就在那里,等着他去。
他要去告诉她,自己就要去甘肃了,再也不能时时护着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等他回来。
一定会回来!
一行想着,脚下生了风般,已经急急往里去了。
看到韩均出现在绿扶院时,路子昕傻了。
趁着青檀去忙的功夫,她悄悄带了冬至正在掐院子里一株开的娇艳地秋海棠,两人笑嘻嘻地互相往头上戴着玩,路子昕笑着转身去躲,便看见韩均嘴角带着一抹笑,正站在院门前,静静地望着自己。
脸唰一下便红了,秋季的日光下,瞧着比那鬓上的海棠还要丽上三分。
这个时候,他怎么来了呢?
路子昕愣愣地想着,冬至识趣,见着韩均,便回了屋子,寂静的午后,空荡荡地院子里,忽地只剩下他们二人。
路子昕正要上前去,韩均却三两步已经跨了过来,望着她娇嫩地脸色,额上和鼻尖有层薄薄细密的汗珠,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瓷白细腻地脸颊上染了两抹红晕,白嫩里透着清丽,再往下红唇水润,也许是方才闹地有些急了,微微开合着喘息。
许是还有些喘不匀,尚不饱满的某处,也随着那开合起伏不定。
韩均只觉得,身旁的人儿恁般美好,他都不舍得开口,怕再也见不着这美人风情。
“你……”
“你……”二人忽地同时开口,又住了嘴,半晌,路子昕才弱弱地问,“你怎地来了?”
韩均一路骑马,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水,此时哑着嗓子道:“想你就来了,你方才在做什么?”
路子昕小脸更红,只觉得自己越发招架不住韩均的直白和甜蜜,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手不自觉地抚上鬓边那朵海棠,努力装作淡然地道:“没做什么,掐花玩儿呢。”
“我瞧瞧。”
韩均倾身往她左边看去,果见一株含苞待放地花骨朵儿正俏生生地落在她乌黑柔滑的发间。
☆、143想不想我
他灼热的呼吸落在路子昕耳边,烫的路子昕浑身都起了一层疙瘩。她侧过身子要躲,却冷不防被拥进一个坚硬地怀抱里。
韩均长臂一伸,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将身前的人儿抱了个满怀。
顿时鼻尖便盈满了醉人的清幽花香,辨不清是那娇艳的海棠,亦或是怀中人儿甜美的气息。
韩均只觉得几日来的相思,都得到了满足,什么话也不说,只静静地抱着日思夜想的人儿,恨不得将以后的日子也都补上,好多些回味。
路子昕只觉得他今日情绪十分不对,也不知过了多久,日头都快斜了下去,她觉得身子也有些发麻,又羞涩难当,也不知有没有被那些丫鬟看了去,可是却并不想推开他。
她很少见到这样的韩均,好像自梦醒后,多是他逗自己开心,或者故意调弄她,这般沉默的时候,唯有在梦中见过一次。
神使鬼差地,路子昕忽然开口问道:“你要吃糖人吗?”
韩均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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