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好说歹说终于钱家松了口,说是可以找人代替,王大郎左右看看,一时为了难:他王家本是勋贵,以军功起家,可是如今家中大多不过在军中任些清闲的官职,自己更是没有学过那些。自己这班朋友大多如此,叫他们做两首歪诗还可以,这要正正经经地耍起刀枪棍棒……
忽然,王大郎救命稻草般看着韩均,拱手道:“退之,这吉时就要到了,你可要帮弟弟一把。”
几人中唯有他跟着祖父学过些招式,王大郎便找了他挡箭。
大庭广众之下,韩均也有些为难,不过也只能闭着眼睛上了。
“钱大哥,可否借剑一用?”今日是迎亲,又是天子脚下,谁也不会出门没事揣把剑在身上,因此韩均只好冲门内问道。
忽然“咻”一声,从院墙上自内扔了一把佩剑出来,速度很快,胆小些的早吓的抱头躲了。
韩均却不怕,只见他一步上前,稳稳地将剑接在手中,接着便毫不含糊地摆了个起手式,正儿八经地动作起来。
“快快快,听说门外有人舞剑呢,快去瞧瞧!”
路子昕正陪钱雅姝坐在屋中等待,突然有位小姐跑了进来招呼她们这几个陪客。另几位小姐便也顾不得新娘,提着裙角往外跑去。
路子昕最是爱热闹的性子,当然也想去,可又舍不得钱雅姝,只好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听着外头一阵一阵的喝彩声心里痒痒。
“你快去吧,不必非要坐在这里陪我的。”
钱雅姝还没有蒙上盖头,见状好笑地对她道。
“那我去去就来!”路子昕闻言,扔下一句便一阵风儿般地跑了。
及至到了大门处,只见早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人扒在门缝里瞧,哪里还挤得进去?不由有些泄气。
还是钱家大哥眼尖,看她垂头丧气的模样,道:“路三姑娘。”他是女方亲属,打一开始就背着拦门的重任,剑也是他扔过去的,自然有一席之地。
路子昕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眼前一亮,感激地看着钱雅棠,笑嘻嘻地钻过人群,“谢谢钱大哥!”
钱雅棠笑笑,便让开了位子退了出去,反正他的任务也完成了,若是耽误了吉时反而不好,此时也可以功成身退了。而且他是守过边关的武将,本也没有京城这些人那么稀罕瞧,虽然韩均底子不错。
路子昕接替了钱雅棠的绝佳之处,立刻迫不及待地望着外面。
只见门外那人一招一式都很简单,但动作宛如行云流水,丝毫没有滞涩之感,干净利落的很。随着他的动作,不时传来“咻咻”的破空之声,可见此人绝不是花架子,怕是有几分真才实学。
虽然门缝很小人也很多,而且那人为了不伤着人特意离远了些,动作亦快,因此只能看个大概,并不能看清模样如何。可是路子昕瞧着瞧着,怎么觉得身影那么眼熟呢?
渐渐地,随着那人动作越来越快,眼前的身影慢慢地和记忆中模糊重合起来。
她在梦中见过一次韩均舞剑。
记得那一次他不知为何心情很是不好,一个人在大相国寺的后山处练了很久很久。那日却不是她故意跟着,而是为了陪有了身孕的钱雅姝求平安去的,钱雅姝累了先休息了,她便到处走走。谁知就那么瞎转悠着居然能碰见自己的心上人,她顿时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便小心翼翼地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偷看。
可是路子昕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平日里,世子哥哥脸上或是挂着淡然的笑意,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在意;或是一脸严肃认真地思考问题,这时候谁也不敢去打扰他的思绪;又或者逮到自己偷看他,温柔地问她“可有什么事?”
然而今日却不同,他蹙着眉,尽管手上不停,可人却好像飘在很远的地方一般。明明人就在她眼前,路子昕觉得俩人之间离得很遥远。
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她早已经将钱雅姝丢在脑后,只顾痴痴地望着,恨不得跑上前去问问他,“你怎么了?”
终于世子哥哥停了下来,他靠坐在一截树桩旁,看向这个方向,问道:“小丫头看够了没有?”
知道被逮个正着的路子昕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世子哥哥。”边说边摸摸荷包,心中一喜,找到了!
原来今日她来的路上瞧见一个捏糖人的摊贩,嘴上馋了,便和钱雅姝道,“钱姐姐,你说将来小侄子哭了,我该拿什么哄他呢?不若这样吧,我现在就开始练一门手艺,保管以后逗得他开心。”
钱雅姝见她盯着糖人不眨眼,哪里还不明白?却配合着她问:“哦,什么手艺这么管用?”
“捏糖人呀!小时候我一哭二哥就给我买,见到它我就会高兴地笑起来的!我听二哥说,这是因为甜味会让人心情变好的缘故呢!”
然后她便缠着摊贩教自己捏了几个,还揣了几个体型小的放在荷包里,准备回家给二哥尝尝自己的手艺。
于是她小跑着朝世子哥哥跑过去,从荷包里翻出一个糖人来递给他,“这可是我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捏出来的,你可要慢点吃。”
世子哥哥见了,“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情真的变好了!
☆、012为何不信
“好!!!”正沉浸在思绪中,忽然众人一声喝彩声惊醒了她。
“这下总该开门了吧?”韩均收剑后,门外王家人又塞了一把红包进来,哀求地对门内道。
闹了这许久,再不开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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